偶然一次在老师的空间看到她形容的白骆驼,自然很是喜欢。我见过戈壁滩上的骆驼群,脖子上系着铃铛,风一吹一曲戈壁音乐浑然天成。
小时候,觉得骆驼的脾气特别好,走进它心里很安定。每次喜欢走近地上卧着的骆驼,看它反刍的样子很悠闲。骆驼的眼睫毛很长,眼睛水水的。
据说骆驼不喝水可以在沙漠里走好几天。记得一个故事:讲得是骆驼会在关键时刻以命回报它的主人,曾经有军队运送物资途经沙漠,不幸遇上风沙迷了路,饮用水有限。士兵们先让骆驼喝,骆驼似乎知道大家这回生死未卜,死活不肯张嘴喝水,它依旧驮着沉重的物资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天黄昏,它朝天悲凉地叫了一声然后重重的倒下了。士兵含泪宰了骆驼,把几十斤驼血接到水壶里。正是靠着这几十斤驼血他们活着走到了有人烟的村庄。
那一世,你为古刹,我为青灯。
那一世,你为落花,我为秀女。
那一世,你为青石,我为月牙。
那一世,你为强人,我为骏马。
有一天,也许我会骑着白骆驼。途中也许会遇到一位藏族少女,长到腰际的辫子,用藏语唱完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她不会太多汉语,仅仅会一句:你认识一个退役军人吗?或许她还在等。她和金波一样,因为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 》而相爱 ,她唱藏语,他唱汉语,语言不通却能听懂彼此唱的是同一首歌。遗憾的是金波离开部队之前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我想,白骆驼会带着我找到金波,告诉金波青海马场上的那个藏族姑娘至今还在唱《在那遥远的地方》,白骆驼能到的地方,可以帮人捎个口信。
也许会在墨脱遇到支教的苏内河,告诉她,苏内河此生唯一的朋友纪善生一直在找她。那样一对少年,曾经不知时日长久,彼此是此生唯一的朋友。墨脱山脚下,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善生就可以见到内河,一如第一次见面一样。瘦瘦的内河拿起粉笔在黑板的上角写下 苏内河。没有太多印象,没有完整的家庭,黑黑的头发扎成两条辫子,洗的发白的白球鞋。执着地去了信里的那个地方 很远 没有电话 没有网络 写一封信不知要几个月才能到。白骆驼能到的地方,可以捎带上苏内河寄给善生的信。
有一天,想骑着白骆驼过这样的生活。解决生存问题之外,骑着它一路寻找驼队。风沙也许会使我的皮肤粗糙,那又有什么关系,有白骆驼在,心里早已很安定。
城市的夜,街灯点缀了鳞次栉比的楼宇,而我,也许时而流浪时而回到生活中。
以前就很羡慕三毛。三毛,万水千山走过,西班牙,橄榄树,还有三毛挚爱的荷西。荷西对三毛一见钟情,荷西对三毛说:Echo,等我六年。三毛说不,以后别再见面了。荷西重诺,边跑边挥着帽子对三毛说再见。六年,四年大学两年服兵役。三毛走了不同的地方,看了不同的风景,又宿命一般地回到了西班牙。荷西一直在等三毛回来。先前六年离散,之后六年相依为命。有钱的时候荷西就租环境好的房子,最穷的时候,两个人在撒哈拉的房子里一天只吃一顿饭.......白骆驼能到的地方,荷西作他的海员,三毛伏案写作。撒哈拉上空的炊烟呛到谁流出了眼泪。有白骆驼在,一直在。连流泪都会觉得幸福。
如果某一天你遇见一头白骆驼,别问它任何问题,看着它长睫毛下的眼睛就好。它一定去了不少地方,让它歇会儿吧!当你在白骆驼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的时候,你已经走进了它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