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诗经·郑风·风雨》
正是在这个充满焦灼和需索的年代里,爱情变成了传说和神话,甚至被风干,收藏进书本和博物馆,被景仰和凭吊。尾生与女子期于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这样坚定的等待已咸为人知。更咸有人能够动辄数年数十年,心无旁骛地等待。人们神色匆忙,只顾着往前追,向前赶,惟恐来不及,谁还会停下脚步,留意路边的风景,回味久违的爱情?也正是这样的焦灼和浮躁,让我们一再屈服于现实,背离内心的声音,终日患得患失,才在仓惶中与爱情擦肩而过,并渐行渐远。
在自己不能等待到最后的时候,我只能用一句“凡夫俗子”打捞自己如溺冰河中的一颗心。更是站在一个渺小的凡夫俗子的位置看完《云水谣》,像看恐龙化石般虔诚,并热泪盈眶。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等待,“我等你”的诺言,柔弱而倔强,以血肉之躯对抗岁月,将盈盈青春等到垂垂苍老。在红颜与白发的更迭中,在希望与失望的捶打里,等待开出寂寞的花朵,肆意绽放,渐次枯萎,未曾改变的是籍着对爱的信念支撑起的坚强藤蔓,和等待的姿态。
“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在一个五月的美丽清晨,你告诉我,你爱我。你我心心相印,哭着,笑着,然后别离。”琴声悠扬响起的时候,命运的暗示被忽略;低眉敛眼,嫣然回首的刹那,没有人会知道,结局,已悄悄注定。那一回眸,不过是命运的恩赐。但是,谁又能相信,就是这短暂的幸福,却支撑了一生的孤独光阴。
当我在这里艳羡爱情和等待的时候,心底是悲哀的。
我,渴望以等待的姿态,生活。不起涟漪,不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