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爱在杭瑞线之间
-残叶
那年初夏,没有太多行囊,只有一个黑色的单警装备包。里面装载着我的十七年寒窗,父母佝偻的背影,还有往后那一身藏青色戎装的责任。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把它从那辆大巴车的储物仓,挪到警校培训学员的宿舍,只记得自己有些疲惫。
日子虚晃,转瞬三年光景已不复,想来最好的见证莫过于渐深的角纹以及耳际仓促的白发。对此,我唯有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坚强地挺起高傲的脊梁。
五月,火把花绽放得正浓时候,也正是我逢着你的季节。一切都如此不期而遇,又恰似早已命中注定。像极了那个沿着漫漫朝圣路磕长头,望向藏域跪拜祷告的虔诚者,在天山雪峰匍匐那一刻逢着一朵雪莲花。想必是永恒的长生天感受到了我的笃信,嘱托凡世物主一定要让我了此尘缘,才得让我在这世间与你相遇。
于是,我陷入万劫不复的思念,甚至无休止的妄想之中,究竟如何才能用我残缺的思绪,将所有的眷恋酝酿成一首悠远的诗,让窗外这雨夜也悄然沉醉。
梦中人呐,如若这炽热的花火是一场旅行,那么这份想念没有终点,全然一直在路上。是怎样一场久违的告白,没有玫瑰的妖艳陪衬,也没有纸醉金迷的附庸,一切都如此干净透明。像一滴心疼的眼泪,不小心划过脸颊,安静的滴落在一起牵手走过的码头,沾湿了百合花淡淡的忧愁。
是谁的那句“隔着一千里的山川/念你,情不由己”,想来情已刻骨,爱已铭心,所有幸福的韵味都缘于他今生唯一的誓言。
隔着迷离的雾霭,我想象着你嘴角泛起微笑的弧线,是不是也如仓央嘉措的玛吉阿米般美丽。凝望着左手黯然消逝的烟圈,我听到你离我很近的呼吸,等待的视线沾湿了我的眼。
在路上,容颜未老年轮尚浅。
在路上,沿途的风景如杭瑞线。
在路上,爱又何须诸多诺言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