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坚持,我便奉陪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一阵熟悉的风,撩起我们的过往划过天上的海洋。

1  你久违的讯言,暖我整整一冬

    我叫辰铭,我生活在南国的一座城市。现在是高三学生,不爱说话,很多时候要看书,少玩游戏,很多时候带耳机听着摇滚乐走在街上,因为孤独单纯的孩子都喜欢摇滚。而我很少听震耳欲聋的激情摇滚,我较为喜欢的是励志摇滚,但我又会在前者与后者之间摇曳。

    现在的我很多时候穿梭在这个城市寂静的街巷,吹着从巷口刮来寂寞的寒风。看飞鸟停歇在长长的电缆上,用清脆的声音和伙伴交谈着,不一小会儿就疾迅飞走了。那种感觉好像在不同的地方,同样的场景恍惚间重演了一遍。

    光豪前很久给我发来了QQ讯息,大概他正又忙些什么,所以很久都没时间打手机。他说:

辰铭,最近想起你了,这么久没见过得怎么样了?你那边一切还好吗?功课还行吧,学习得怎么样?再有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天冷多穿衣服,别又生病了……最近有些忙,没时间跟你通电话,所以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用QQ给你发了讯息。我在北京这边很好,不用担心。这边已经下起了雪,湖面已经结成了冰,很多家长看着孩子在湖面上滑冰。特别胡同屋顶上盖了厚厚一层积雪,院落和门口两旁的树也积满了雪,白白的积雪洁着层半透明的冰,枝丫上也洁了层晶透的冰,特别好看,特有感觉。清理过宽阔的长安街和广场又铺满了白茫茫的浅雪,天空还飘落纷纷的绒雪,有些树木被白雪压低了枝丫,人家门口的灌木也披上了一层薄雪。虽然冷,但你不知道这感觉特别爽,而且这里的场景还美得有些不真切。对了,春节再过两三个月就到了,我会回去看你。

    彼时的我看过之后感到很欣慰带着自发的温度,似冬日里涌来的一股暖流,在血液里环流遍全身,化解了身体的僵硬。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

    我用电脑打开QQ欣慰的回复:

光豪,我收到了,谢谢你的来信。我也有想起你,你放心,我这边一切都还好,功课学习还跟得上。但最近患上了感冒,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吃两天药就可以了。你工作忙但还顺利吧?你在北方肯定比我们南方要冷得多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多加衣服。别太过碌累,要多休息。我这边遇到糟糕的天气只会下几场大雨,有时也会刮来刺骨的寒风,不像你那边漫天飘舞着好看的冬雪。等着你回来看我,祝你工作顺利。

    我仓促且简单地回复了他,本来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当时脑子却一片茫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想象着他穿着保暖衣和冬季上班服裹着羽绒大衣,手上拿着热腾腾的早餐在漫天纷雪里边吃边赶向公车站,风雪中孑然地与旁人一起等侯着公车。之后到了公司和同事们又开始忙碌的一天。如果晚上不用加班,同样在风雪弥漫的路上,夜雪给他披上了层薄薄的孤寂,在来时的那条路上疲惫地返回到公车站静静地等车回家,高高的华灯寂寞地打照着他。唯有手里捧着温热的速溶咖啡,驱散了疲惫,化解了寒冷的孤寂。到周末才可以歇息。大概亦是这样日复循环。

    我亦能想象到萧羽站在纷雪飘飘的广场已干竭且落遍夜雪的喷泉池旁,裹着她喜爱的简洁时尚大衣,脖子围着洁白的围巾,长长的黑发和后背的围巾随风扬起,头顶偶尔带上些许漂亮的雪花,很好看。手上捧着温暖的奶茶,嘴里偶尔会呼出余温氤氲的雾气,等着她的男朋友。

    好久没有见过她了,现在在北方的哪个城市,我不知道,却只知道她在北方。我手机里还存留着她的号码,想打过去问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可是没有打,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她也换了手机号码,所以这个号码也只是在手机里存着。还有,其实我不知道现在她有没有男朋友……

    2  多少孤独萌芽于沉暗的世态变故

    缓过神来,我回忆起我们在学校的日子。

    我认识光豪的时候是在夏天,在饭堂里一次打饭我饭卡没了钱,是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善良且洒脱的他帮我刷的卡,一顿饭下来,我们慢慢成为要好的朋友。他和我一样,不爱说话,没多少朋友,重要的是他亦喜欢摇滚乐。

    当时他读高二,我读高一,之前他在学校里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只有个位数见他身旁有一两个人,有时候他身边的人就是我。孤独的我们,在欢声笑语的校园里游哉,听蝉的鸣奏。

    光豪家景很好,父母都是大生意人,他上高中以后,他父母在家时也不太会有所顾及他,包括他的亲戚们。总之言他身边的人都慢慢开始对他淡然似冰。

3  迷惘青年昔日的畅言心语,都不虚坦诚相待

    自认识我之后他周末很少回家,我们很多时候晚上都会到学校附近的天桥上站着稍弯腰手扛在防护栏上,手里拿着啤酒边喝边聊。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一来在他看来早已经就不是他的家了,因为大家都说家是一个安全踏实的避风港,而那里不是。二来他想逃避这种事实,三来是想留下来陪我玩,聊聊天。那时我没有回应他,只是笑着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臂膀。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来隐藏着很多的悲伤,委屈,说不出的痛,和无形压力。他也看出来我在安慰他,他有什么事或话都会和我说,我有话或事也会和他说。因为我是他忠实的倾听者,反之,他也是我忠实的倾听者。

    “辰铭,我想在这段时间内或者毕业后就不读了,就算考上了大学也不读了,直接出去随便找份工作算了,我读不下去。”他有点丧气的说。

    “那你的理想呢,你现在出去后只能一辈子做底层工作,而且收入底,想做好工作只能通过大学毕业。就算不大学毕业也要有条件和本事。”

    说完后面这句话后我开始后悔了,就像出了膛的子弹已无法收回。我只想让他安稳的读下去。

    “那我还是出去随便找份工作得了。”他干脆地说。

    “你有足够好的条件吗?有多少本事?”

    “我……还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好读下去吧,光豪,听我的没错,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别忘了你背后还有我呢。”

“嗯……辰铭,有时候你就像我在一片荒洋里的一块浮板。”他踌躇片刻便决定了,然后不屑中带着感动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他之垂头丧气的原因起于他所处的家庭因素。

我举起手中的酒和他碰杯喝了口,抬起头望向昏暗的前方,我们的青春都迷惘开来。

    说完后就轮到我开始闷郁,我也有理想当一个优秀的歌手,我也有挫败,也有苦楚。我本亦是命世多舛,陷阱也难以避免,可会有谁给我安慰,谁会为我在崎岖的山崖点燃灯盏,照亮前方险峻的路。这些事我还没告诉光豪。

    我们俩就在这天桥上聊了很久,看着马路上奔驰的车辆,顿时感觉像电视剧的特效镜头一样,川流不息;我们背后的人也匆忙行走着,一切都显得混沌起来,唯有我们的背影依然像皱褶般清晰。未来,也就像和现在隔着数层厚厚的玻璃,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

    ──有时候从开始我没有任何初衷,后来却莫名其妙的给了我悲伤的苦衷。

    很快,秋天吹起思念的风卷落了夏末的泛黄,方华褪去,年轮在树上又深了一圈。秋初夏末的良辰,还是会给人们在新一天里带来舒畅的心情。岁末的我们走在通往综合楼校道上,两旁是笔挺的枫树,一阵微风过来都拂落着它们的繁华。有的同学会拿相机文艺地把弥漫秋意浓浓的画面拍下,把照片打出来,放到相框里。有的男同学骑着单车载着笑靥似花的女朋友经过,轻风拂动着裙摆,地上的枫叶也被风吹起。忽然感觉好浪漫,有女朋友依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那个画面同时也存储在我们的眼睛里。我和光豪对视了一眼,拍了拍臂膀,他感叹说:“羡慕啊。”我说:“嫉妒啊。”接着默契地说了个:“恨!”哥们儿两心里羡慕着走回教室去了。

    秋季总会给人们带来收获和悲伤,给感性的我们带来很多感触,但有些人却什么也没触及到。收割期的到来给千里之外乡下人们带来丰盛的秋收。候鸟自北向南迁而至,从我们头顶上空掠过,带着它们的信念前往目的地,却牵起我们的思念。

秋风牵着花香私奔去了,有的花蕾却在阳光下等待着绽放与秋风的相遇。

    那时光豪已经轻松地进军到尖子毕业班,我还是稳稳地升上高二。

    那天将近晌午,我和光豪在饭堂吃着午饭,他和我说了件令我惊讶又突然的事。

    “辰铭,我有时候会突然有想要成个家的冲动。”

    “我的老兄啊,虽然你比我年长些,但你现在也没到那个时候呢,我们才十几岁,常理都是三十而立。”我根据他现有的条件和他说。

    “我只说有时候冲动啦。”

    ……

    我明白光豪当时的心情,他想要一个有爱的家,温馨的家。可当我们开始有这样的想法时,也证明着我们在慢慢地长大了。他自豪门长大,自然贵气洋溢,曾是个温暖的家庭。可高中以后他们家的温度就像走势图里的抛物线一样逐渐下滑,同时他开始慢慢变得孤独,爱被他身上的孤独感所扼杀掉。在时针与分针顺时旋转中渐忘却什么是爱,又为什么会失去爱。就像恍惚间不明白花是怎样开的,花又为什么会败。

光豪家的内事我这外人的知道的不多,很多时候他也会和我聊聊。反之我也一样。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整个饭堂都是一片泛黄色。把我们和窗格、餐桌的影子在地上拉得悠长,随后慢慢爬上墙壁。既是感伤,又是唯美。

    一天中午,他说这周周末得回家一趟,叫上我陪他回去。我答应了。

他家条件极好,有自己的绿茵地、花园、泳池……紧闭的欧式大门旁有个保安亭,总的说是座豪宅。家旁边有一个公园。于是周末我便陪同他回家,到他家门口我说:“这次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公园等你吧。”他看向公园,嘴角微微上扬只说了一个“好”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身回去了。

    我去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随后走到公园里梅花形的喷泉池附近等。喷泉池中央立着一座天使雕像,天使半展开着翅膀,稍弯腰轻轻向右半伸出手,双眼表露着深深的思念。此时深蓝的夜空挂着一轮圆月,飘浮着几朵夜云,风也轻轻地来。我兜兜转转将近一个多小时光豪就来了,坐在喷泉池边上,我递过啤酒问:“做得怎么样了?你爸妈都好吧?”

    “还行吧。我顺便拿了ipod,里面大部分都是摇滚乐;他们啊,放心吧,好着呢,就是有时候工作有些忙而已。不管怎样看待我,长这么大了,做儿子的,也该尽做儿子的本能,应该的。你说对不对?”他叹然地说。我嘴角微上扬举起啤酒示意跟他碰了碰杯喝了口。然后他问:“你多久没回家了?”

“我啊,久咯,得到暑假寒假或小长假才回去。”我抬起头目视前方说。“唉,像我这种命贱志卑的人,贱得像只狗一样就算了,你那么才富艺聪,又懂事,我说你爸妈是怎么想的?自己儿子受伤害还一脸不顾的样子,全世界怎么会有这样做父母的。”随后看向他一脸问号。

“这世界那么大,什么样的人和事没有啊。”他坦然一笑说。“再说人嘛,总是会变的。在某个时间段也会对某些人产生改观的吧,我觉得。可再怎么冷淡我还是他们儿子呀,也总得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啊。”说完他打转摇晃手中的啤酒,然后跟我碰杯喝了口,目视前方叹了口气。

他说的第一句话我觉得很现实很有道理。即使是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算粘补回来,也永远都不再是原来那番模样了。

我两手往后撑在池边上,仰头看着夜空换个话题问:“你说,我们俩的情谊会有多长啊?”

他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命有多长,兄弟就做多长,会很长。”我轻声说。

“瞧你这话说的,喝!”我突然被他那说话的声音吓一跳,便拿起酒喝了。

“哦,对了,很少见你这样夸我哟”他推了我一下忽然一脸坏笑地说。

“滚,少用这种眼神看我。”说完他还笑嘻嘻看着我。

随后我问他说:“你最近有没有想过要谈恋爱啊?”

“想成家的念头都有了,你说呢,就是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啦。”他理所当然的说,“难道你不想谈啊?”

“有时候想,有时候又不想。”我困惑地说,“再说也不会谈……”

“不会吧兄弟,谈个恋爱都……真没出息。”他一脸惊奇看着我说。

“就算谈成了,我会有种害怕的感觉,至于怕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坦然说。

“你是彷徨,彷徨未来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

就这么聊了很久,夜已经很深。月光把我们和天使的影子在地上拉得悠长。树叶的唦唦声和哗啦啦的喷泉还有我们的声音打破了公园里寂静的氛围。

光豪说夜太深了,差不多得回学校了,晚归又要挨扣分了。我说:“你干脆回家吧,真是太晚了,在家睡比学校舒服多了,也不会被扣分了。”

“家里条件虽好,但对我来说总是冷冰冰的,这种感觉更不好过。”他坦白说。

我劝说着:“那你就用自己的行动来化解这冰冷的气氛啊。你若不学会去爱,就不会得到被爱的可能,尽管付出了依然是这样的话,那也是证明了自己的孝心。有空还是多陪在父母身边,如果现在不懂得珍惜,以后就会后悔到你哭着滚地板也挽回不了你和父母当初的年华,只会怪自己当时还不太成熟,没好好去爱惜。”

我看他的样子还想说些什么,我抢话说:“少啰嗦,回去吧。”

他便默然不语回家了。也许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们吧,总之他们家的月算是圆了。我孑然一身走在回校的路上,风清月朗的大街上依然霓虹缤纷,马路上却是三三两两的车打着远光疾速而过,高架桥上只有昏黄的路灯。一栋栋公寓楼用霓虹灯光勾勒出它高高的形体,里面唯剩零星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孤独感在我心胸重新长出了嫩芽。我许久后便到学校了,门卫让我签了晚归时间和名字,回寝室洗洗睡了。

4  你我的真挚,让我有了此生的第一首情诗

冬日的寒风似乎比秋天的凉风更胜一筹,把秋风覆掩过去。在这寒冬里,我才在班上认识了萧羽,她从高一下学期就已经转到我们班。之前我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有一次她向我借便当盒吃早餐。

她那双动人的眼睛看着我带着微笑羞涩地问:“辰铭同学,能借用一下你的便当盒么?”

我巴眨巴眨眼睛,也羞涩地抓头笑着说:“啊呵哈哈……可……可以。”

她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我慌张地接过话。

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会带着淡淡动人的香气,令人难以忘却。从那时候起,她就成为我心中的缪斯!

后来我们有了接触和话题慢慢地……成了朋友。她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偶尔会有点野蛮脾气,冬天她爱穿精简时尚的外衣,与别的女生站一块儿,品质显然就不一样。每当放学看到她站在校门外等她爸开那辆BMW i8来接她回家的时候,只需要一阵微风从她侧脸经过,长发飘逸——有一次我站定看着,吃饭用的叉子掉到地上才回过神来该去吃饭了……

她的学习成绩在班上可是牛逼中的战斗机,在全校排名前十五名。我却是在学渣区的旁边,成绩不算很好也不太差……在功课上我也会向她讨教,可每次我的心都会悄悄地逃出课本,看着她。随即朝阳与晚月日复更迭下,我们越过了友情的界线。此后的月末测试、中期末考试和期末考试,我的成绩都有所提升,她就不用说了,总在我之前。

她总喜欢为我整理好不一称半掀起的衣领说:“你还小吖?每次穿了衣服都不好好梳理一下自己。”说话中暖暖的雾气从她可爱的嘴唇说出。我不会告诉她是我故意的,我会说:“嗯嗯,知道了。你更要多穿衣服,可别感冒了,感冒了可不好受了。”我一手牵着她的摘下手套的手,一手弄好她耳边的头发,看着她。那时心里好幸福,好温暖。

5  也许下一世人间,我才能再为你撑伞,今生彼此注定在十字路口分开,各路风景

在学校时整个校园都被我们在课余时间走遍了,学校假山小池里的鱼也几乎是我们用面包屑喂大的……

可缘分这种事情总会让人喜让人悲,我们在一起还不足一个学期,就要各分南北。一天她约我到小池附近,看着池里游动的鱼说:“辰铭,我家过几天就要搬迁到北方了,所以又要转学了。”

我惊诧地连续问:“啊?北方,北方哪个省?那我们怎么办?难道……?”

“嗯……北方哪里我爸不肯告诉我,我们……只能走到这了,不然你能跟我一起走,还是算了吧。”萧羽眼睛里透明的泪光在漂亮的脸颊留下了泪痕,牵强地说着。

“那还会回来吗?”我搏取最后一次不想分开的机会问。

“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我很舍不得离开你。”她啜泣着说。

我当时的心好酸痛,但这毕竟还是现实,拒绝不了。我帮她擦干眼泪,抱着她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但现实是无法改变的,分开后要懂得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你爸妈操心,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了,我爱你,记得我爱过你。”我紧紧抱着她,眼眶润热起来。

几天后,萧羽的座位空了,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座位上,这般感觉好落空。但萧羽,谢谢你带给我的快乐,给我一段美好的时光。若有来生,我们才能相守鬓白。

光豪知道后,总会安慰说:兄弟,别难过了,还有我呢。我也是无言以待。但久了之后我会说:你是我女朋友啊?……

6  你的华丽转变,使我们的路多了份踏实

如今光豪已经工作一年多了,收入稳定,他大学不久就决定出来工作,独自一人在外奔波劳碌总得回家休息看看父母。这两三个月很快就过了,除夕前几天就已经乘飞机回来了。他晚上约我出来在街上闲逛,他的穿着比起高中时的他成熟多了。

“一年多不见你变化挺大的哟。”我还用以前的口吻说。

“唉,哪里,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你有长高哟。”他笑着说。

“去,我能矮吗?”

“你矮嘛,其实也没什么啲。”

“你信不信我灌醉你。”

“那就带上酒咧。”

我们还真买了酒,边喝边聊着。

在街上走着,经过一家租铺门的✕✕商贸有限公司,透过玻璃墙看到里一群人围着张大圆桌边聊边吃着丰盛的晚餐。光豪解释说:“这里面的都是些大老板,平时都会聚聚餐讨论事情或是聊聊天。”

“怪不得吃的那么赞。”我释然说。

“你还是只吃货啊你?”他瞥了一眼我说。我也回瞥一眼他。

碰见一间咖啡厅,我们进去坐下边喝边聊。

“还不交女朋友啊?”我问。

“还没,我想再迟点吧。”他搅拌着咖啡说,“那你呢?还想着她啊?”

“我……还没考虑过之后的事。”

“唉,你还是那样专一呀。”

“算了别说这个了。”我说,随后又想到我们——

“你说,我们这份情还能走多远?”

他看上去像有什么想法,笑着淡定地说:“你努力再加强功课,高考争取考到北京来或是工作,在那边有我相照应,到时你说有多长,就走多远。”

“我会加把劲,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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