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想忘记的会越发清晰,本应回忆的却忘的一干二净。好在总有美好快乐的事会被唤醒。
我小时经常是待在奶奶家(外婆),自然与舅舅家的女儿一起玩耍,姐姐比我大两岁,妹妹比我小一岁。后来我和姐姐一直是同班同学。
记忆清晰的是有次姐姐在我家被我惹哭。确切说是被我打哭。那是一个初秋的下午,我们在打完麦子的场里玩,麦草被父母堆好。草垛靠一条45坡度的小路,我和姐姐站在路沿边往草垛上跳。跳的甚是过瘾。
我们跳到草垛顶,然后四只脚错落不停的踩踏,有时会跳起来,屁股直接压下去。这是偷玩的,平常是没机会在草垛顶玩,至于原因,当时是不晓得。后来才知道,草垛被我们那样一欺压,缝上雨天,雨水灌下去,那这一堆草便毁了。
二十年前,没有机械耕地,我们每家都养着驴、骡子,或是牛,一年的耕地全靠这些家伙。而这些家伙的吃食就在那一朵草上。像我们家是地少的人家,自然对草是特别珍惜,保护都来不及,那有我们玩的份。父母把草垛堆搭的很圆很滑,以便雨水不浸。
在草垛上跳是舒服的,不担心腿被折断或是脚歪掉。儿时的我们经常在梯田梗子上跳,常跳的也就一人高,在2米左右,就这高度跳下去腿脚都木讷好半天。所以,草垛是舒服的。更开心的是可以给父母制造麻烦,水灌进去才好!
什么熊孩子,都不好意写出来。现在回想,那个下午依旧清晰安静,安静到只有我和姐姐玩,其它人不知去了哪儿。姐姐很可能是要跳草垛被我整哭的。之后多少年,除了舅妈打哭过姐姐,再没见过她流眼泪。
眨眼,我们都为人父母,我们的儿时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故事。现在,乡里草垛不是很多,就是有,也是经风吹日晒,乌黑到分化掉。城市中,小孩玩的是奔奔床,草垛的回忆只专属我们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