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从认识你的第一刻就已沦落,沦落在自己的爱情里。我总是心里五味杂陈的告诉自己:人群中只此一瞥,我却怀念了岁岁年年。或许这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们都已在各自的大学里度过了400个日夜,而你离开我视线的时间已近千日。十一年之前,你如一颗流星滑落进我的世界,便已照亮了我的灵魂一生追随你滑行的轨迹。
我喜欢用青梅竹马来形容我和你的故事,却像撒了弥天大谎似的心虚,惶恐,害怕你否认这一切,而我在意的不是被人嘲笑,而是知道自己在你眼里的重量太轻,甚至连一丝记忆都不曾想留下,揭穿这一切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疯狂的执念,一个人幻想的爱情,而颤抖不敢靠近真相。
总是有规律的偷偷进你的空间翻翻所有的记录,没有勇气留一丝来过的足迹。也曾幻想,你的对所有人可见,是为我留一个缺口,等待着我的踏足。而你的喜怒哀乐都像是一个沉重的审判,决定着我未来的日子将会是晴空万里还是翻云覆雨。就这般无情的折磨自己,因为爱都在那里,忘记了腾出爱自己的缝隙。即使最强大的自尊遇到你,卑微的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
每一个假期的到来,心底的小秘密就是跑到有你的城市,疗解这份沉淀的思念。这个想法只是在涌现脑海的一瞬间迸出喜悦的火花,昙花一现。而后像泡沫般一连串的疑问拥挤在脑海:倘若你并不想见到我呢?你或许早已决定好要去哪里,时间里不曾有我的空隙…或许你会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与我擦肩而过,留我在不相识的街道彷徨,流浪。而此刻你温柔的笑容在眼前辩驳这一切并非如此。我知道我含泪的眼眸里依稀可见那张脸的温柔早已是过往,现在的你走的太急,太远。而我依旧徘徊在原地找寻你的足迹。如置身荒漠,在风暴中找寻曾经来过的路,找寻在绝望,却执着的不肯放弃。
最后的一次鼓起勇气是我将自己灌醉,泪水淹没所有的顾虑,纠结在救赎自己还是绝地沉沦的矛盾中,难以自拔。因为清醒的大脑无数遍将自尊和原则放在理性的天平上压倒所有的冲动,感情被拘禁在心底的角落等待着释放而不停地怒号。而那一刻,全然不顾一切的自己,疯了般的倾泻所有苦楚,决堤般翻涌怒号。那时的你沉默不语,却只要是你,就算是理智早已消失不见的我,灵魂还是因你发出理性的召唤。清醒后便是将自己打入无尽的悔恨里,自茧自缚。
从此灵魂告诉自己,一个人的爱情只能抱着一个爱的人的幻影埋葬自己,而与他毫无关系。像是他说的,又或是自己的无力救赎发出的哀求:放弃吧,回到原来快乐的自己,走出这荒漠,找寻自己的路。
如今偶尔听到关于你的消息,我虽然做不到无动于衷,却可以用祝福的姿态去面对,而那一刻,残缺的灵魂仿佛也会完整。
完整的爱情就像一杯浓郁的咖啡,苦于甜交织香溢;一个人的爱情却是咖啡因,缭绕的烟雾看不清自己,却丢失了灵魂。日渐枯槁的自己找不到回头的路,迷失在荒原里无力地挣扎。
以此不是为了劝诫,而仅仅祭奠一段长达十一年的心灵青春。往事难回首,青春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