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在云贵高原的一个大山里,每当月圆之时,在山巅之上就会一阵狼吠声。狼吠过后,云消雾散,传来一声“哇——哇——。”的婴儿哭声。附近的村民们尊其狼为“山神”。而这些婴孩们称为山神的守山人。
“阿爸,我回来了。”一个健壮的,十七岁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只长枪,背着一只野猪,站在滕家庄门口喊道。
“青海回来了呀!快回去看看你阿爸去,你看他醉的像潭烂泥,门都开着,要不是你二叔看见了,还指不定咋样呢!”村外的小溪上正在洗衣服的中年妇女头也不抬的喊到。
“嗯。滕大妈,好。”滕青海一边走一边回应道。
滕青海在村子里东拐西拐,在路边上,有一个敞着门的大宅子,刚步入一座古朴的宅子,顿时被一阵自制奶酒味熏到,“阿爸,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滕青海抱怨着。拖着野猪和鲜血凝固的长枪斜放在角落里,在如此繁华的世界,还能看见用冷兵器打猎的不多了,一定是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的才敢在猛兽出没的森林里打猎。大步的走向卧室。直径走向竹桌,想给自己倒一竹杯水,却发现水壶里连一滴水都没有,看着桌子旁见底的酒缸,不禁叹了口气,就顺手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碟。
斜眼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爸。满脸通红,神志不清的嘟囔着,“酒——我要喝酒——酒呢?我的孩子你回来,不要离开阿爸。”阿爸躺在床上撒酒疯,手里的酒瓶还牢牢地攥着阿爸的手。
“阿爸,怎么了。弟弟呢?”滕青海话音刚落,二叔急匆匆的从门外走进来,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村长看见躺床上的醉人,于是冲着床上的人怒吼道“滕达黄,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你不能为了一个人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
突然,二叔回头看见了站在角落的滕青海,心里吓了一跳,顿时一句话顿时脱口而出。
“小海,别难受了,”
紧张的情绪慢慢的爬上滕青海的心头,滕青海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安,“二叔,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么?”
“你——你弟弟去给山神守山去了。”村二叔继续说着。说着说着,就变得抽噎了。
“什么!”滕青海仿佛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两眼一翻向后面倒下去。然后,回过神来的二叔,想要再解释什么,可是昏迷过去的滕青海,听不见了。
“海儿,你醒醒,醒醒”二叔见青海向后倒去,一把抓住青海的衣领,把滕青海扶到床上焦急地问着。
慢慢的,滕青海的眼睛缝流出了泪水变成了血丝。
……
镇上的医院里在,一间白色,清亮的屋子里安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青年,周围熙熙攘攘的围着许多人,这床看起来不过就像被塞进去的。
那个青年醒了,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眼只有一丝光明,剩下的就是一片黑暗,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他成了一个瞎子。一个十足的瞎子。·
二叔叹了一口气,抹着眼泪走了。其他人也陆续的走开了。
滕青山的心里有了一丝害怕,在朋友的搀扶下回到了家里,滕青海抚摸着墙壁,突然,滕青山摸到了角落里的那支长枪,抚摸着上面的花纹,抚摸着上面还未干沽的血滴,说了一句
“命运总是那抹捉弄人,你尽可以他的勇气,但命运永远挫败不了他坚强的信念。信念的力量是无穷的。我要救回我弟弟。”
操起地下的长枪,转身走出门外,大声喊到:“我要为我弟弟报仇。”他的朋友们只是笑笑,
“我要为我弟弟报仇,”信念在滕青海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一夜平安无事。
清晨的曙光的到来伴随着离巢的鸟叫声。滕青海醒了,他没有惊动阿爸,他摸索着找出昨天的长枪,浩浩荡荡的进山了。没有人阻拦他,也没有谁能阻拦他,谁也不能。
滕青海走在林间的小道上,昨夜的雨露打湿了嫩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踩在嫩草芽上,水扑在脚上.清凉的很.走在路旁的小水洼里.一股夹着草芽生长的微风吹过脚面,不过滕青海可没注意这些。
就在这安静的时刻,滕青海渐渐地远去。走向平日里训练的地方,
站在瀑布下流的岩石上,不时有浪花溅在脸上,鱼儿在水底招摇着,可惜滕青海却看不见。
一刻钟后,滕青海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举起手里的长枪,训练起以往的招式,一劈,一剪,一刺,招招生风,众兽闻之,皆闻风丧胆,遁之。可滕青山觉得还不够,还要更快,快——快——快,
一时辰以后,滕青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长吐一口气,将手里的长枪插入干燥坚硬的泥土中,回家了……
半月后,滕青海已经习惯了黑色,黑色的世界,彩色的声音。瀑布溅起的浪花,拍打着岩石,听着远处的人们在载歌载舞,滕青海好像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百里外的一颗蝴蝶翅膀的振动,草芽生长的声音,树叶落到地上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突然,一只黑影从滕青海的背后闪过,,整个人往前一跳,转身,长枪向后一挥。“叮”,长枪与黑影碰撞的声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疑,一阵风吹过,俗话说得好啊,云生从龙,风生从虎。滕青海竖耳一听,果然是一条老虎冲了出来。
老虎纵身一跳,扑向滕青海,滕青海一个后空翻,竟躲过了老虎的爪子,老虎向前跑了几步,这时,滕青海灵光一闪,靠听声,跳上了虎背,虎又跳又咬的,咬到的,只是一团空气。滕青海见自己占上风,于是,拿手在老虎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老虎气急败坏,拿出了“鞭子”——尾巴,一抽,把滕青海摔下背上,滕青海顾不得伤势,将手里的长青向前一挥,划中了老虎的脸和眼睛。从此,世界上,多了一只瞎眼虎,再一劈,打的老虎是头破血流,眼冒金星啊!虎毛都打了一地,再一刺,刺穿了老虎的肩骨,虎之哀,虎长啸一声,一瘸一拐的向森林深处跑去。
滕青海摸索着在河边找到长枪后,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伤势,反手一摸,妈呀,手上全是黏糊糊的液体,不过这时,已经血流如注了,滕青海听见了周围有许多的脚步声,和猛兽的吼声,咬紧牙,纵身一跳,蹦到了河里刹那间,滕青海好像要被冻住死的,血扩散开来,滕青海和掺杂血的、冰冷的、刚融化的春水向下游流去,猛兽的嘶吼声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滕青海被冲到了陆面上,周围只有河水的流淌声,鸟儿在枝头啼叫,太阳悄悄地爬上枝头。他被一条支流冲到了鄱阳湖岸。
清晨来了,今天是渔民捕鱼的时间。渔民都出来捕鱼了,
“爹,快看看这个人。他好像受伤了,而且看起来伤的很严重”一个大约十六岁的女孩说道,
一个身穿渔业工作服,个子不高,但是常年的海风侵蚀,显得很苍老的男人走了过来,摸了摸滕青海的手腕,转身对那个女孩说:
“过来,颖颖,帮我把他扶到船上去。”
"嗯."名叫“颖颖”女孩答应着,跑到了滕青海的双脚那里,如同抬担架一样,把滕青海抬了起来,抬到了一艘小渔船上,“爸,你看他的后背,一条血印,现在还流着血呢。好像还有一种猫科动物的体毛。”
“快,拿过急救箱来,于颖,你学医,帮他消消毒,”男人急忙地说着,“快,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颖在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白色的铁皮箱子,熟练地打开箱子后,依次的找出了酒精,棉棒和纱布。
熟练地拿着棉棒涂抹着,擦试着滕青海脊背上面的灰尘……
“我在哪里?”滕青海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疑惑的问着自己,“这里是西方极乐的世界吧!这里没有苦难,没有疾病,有快乐,有幸福。连我的盲病也治好了。”
“少年,你醒了。”一个声音从滕青海的耳边响起。滕青海坐起来望向一边那个人,
一个身穿渔业工作服,个子不高,看上去显得很苍老的男人走了过来。“躺下,小心二次伤害,”
“你好,大叔,你知道我在那里,”滕青海恳求的问道。
“这里是我家,”大叔说道“我在鄱阳湖岸看见你,你背上有一条血线,怎么了,而且,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大叔吐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是一个在云贵高原的小村庄里的人,我叫滕青海,半月前,我弟弟被一种动物偷了去,我悲痛欲绝瞎掉了双眼,是一个只能靠听声辨位的人,然后到现在,我可以重新看见这个世界了”滕青海擦了擦手上干沽的血滴。“初九那天早上,我在瀑布边上训练,有一只虎过来捕杀我,最后,我只能靠惨胜赢了那只虎,血腥味引来了百兽,最后,只能跳河了。然后才来到了这里。”
“我可以叫你‘小海’么?”大叔说着。
“可以。”滕青海说着。
“小海,认识一下,我叫于乐,是这里的渔民,你可以叫我乐叔。”
“开饭了。”于乐的话被门外一个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女孩从门外走进来,于大叔转头朝向于颖“这是,滕青海。”
“小海,这是我闺女,于颖。现在,是一名医生。”
“一起过来吃吧。”
……
半个月后,夕阳西下,已经能下床走路的滕青海站在湖岸之上。看着湖面上浪花滚滚,看着远处欧鹭捕鱼的景象。听着浪花拍打堤岸的声音。听着欧鹭拍打翅膀声音。一切都像做了一场梦。一下子就醒了,抚摸着冰凉的海水,滕青海一激灵,手立即从海水里抽了出来,中指肚上微红,透过海水,看见有一只海胆正卧在海底里。
远处,传来几声欧鹭的叫声,滕青海望天际一看,大大小小的船只回来了。滕青海从沙地里站了起来。慢慢的往乐大叔家走去……
餐桌上,
第二天,清晨,几艘渔船肩并肩的划过鄱阳湖的水面,留下了一连串耐人寻味的线条。滕青海站在船头沿上,斜倚在栏杆上,望着五颜六色的湖面,
(未完持续)马踏飞雪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