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4日早6:30,在经历了一夜阵痛之后,上产床半小时就顺产下嘟嘟。在我庆幸生产如此顺利的时候,却不知道伴随着嘟嘟的降临,一个特殊的使命也降临了。
记得那是嘟嘟出生的第三天,医生拿了一个机器进来给她测听力,测了好几分钟,都测不出。医生说,可能是耳朵里还有羊水,出院前再来测测吧。我心里略有不安,可听到医生这么说,也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出院前一天,医生又来了,还是没测出来,于是给我们开了单子,28天时去妇保所复查。从这时起,我便担忧起来。出院回家后,我上网查了许多,很多人都说这检查其实没多大意义,心中的担忧减少一些了。
28天,我们来到了妇保所,因为这检查需要嘟嘟熟睡才能做,可她怎么也不肯睡,哄了许久,她还给我们忙上加乱,大便了。满头大汗哄睡后,进去做了检查,还是没通过。医生说,一只耳朵没通过,另一只她可能有些感冒没做出来。我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感冒了所以测出来不准。随后,医生给我们开了转诊单,等嘟嘟三个月时到上海去进一步确诊。
三个月不到点时,我妈说,要不再去妇保所给嘟嘟测测,万一通过了,就不用去上海了。于是,我们又去了妇保所,结果还是没通过。医生安慰我们说,也有小宝宝去大医院检查就通过了的,即便不通过,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也没事的。
终于“捱”到了三个月,预约了最近的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可能医生也见得多了,一听我们的叙述就给开了单子。这个检查叫做“脑干听觉诱发电位”,简称ABR。做这个检查要深度睡眠,所以得喝一种叫做“水合氨醛”的镇定药,这种药很辣,嘟嘟每次吃它都要起码三个人一起按住才行。看着嘟嘟这么痛苦,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嘟嘟睡着后,我们带她去了检查室,看着她一个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头上贴了好几个像纽扣一样的东西,用来连接检查的管子,我心里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检查。可惜事与愿违,医生对我说:“宝宝的听力是有点问题。”随后,又加了一个检查。我匆匆赶去付费,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可更让我难受的是,第二个检查还没结束,嘟嘟就醒了,还不肯继续入睡,这意味着她还要再吃一次这个药。因为需要过个几天才能再次吃,所以我们预约了几天后做检查,匆匆赶回了家。一路上,我们心情都很沉重,但如果这就是事实,日子还要过下去,沉重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第二次去儿科医院检查,吃药还是大哭大闹,不过幸好检查做完了。拿着结果给医生看,他说现在的干预手段就是戴助听器,我们又花了几百块请一位认识的医生帮我们加了一个专家号,还是这个干预手段,并且要我们现在就抓紧时间进行干预。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先回家大家一起上来看看吧。就这样,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