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天,我回乡下老家办事。从隔壁大叔门前经过。大叔叮嘱我,春天多雨,路很滑,本村有好几个人已经摔伤。你可千万要当心,可别摔坏了身体。我心想,我生长在农村,在村子里走了大半辈了,怎么会摔伤,除非特别不小心。我不以为然地回答:“我知道,没关系!”
话音刚落,我脚一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忍受巨大的疼痛,艰难地爬了起来。那个狼狈的样子,可想而知了——裤子被撕了一长缝,手背被摔得直冒血,脑袋也重重地撞到地上,沾满了许多泥巴…… 当时疼得我简直要昏死过去。这可能是我平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一次摔伤吧!
我一瘸一拐回到家中,那个懊恼,自不必说。当晚疼痛难忍,难以入睡,只能自认倒霉!在下已是五十有五,要是六十多,七十多,抑或有八十多,经此一摔,岂不呜呼了哉!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我扛着羊镐、铁锨、铁锤等工具,只想把我昨天被摔伤的那个地方修理一下,以使不再有人在此处再次被摔伤。不料,老婆从卫生间走出,见我扛着工具,便问道“你这是要干啥?”
“我想把我昨天被摔伤的那个地方去修一修,以防有人再次在此处又被摔伤。”
老婆面带愠色,阻挡道:“算了吧!那地方也不是你家的,你要是弄坏了,人家找你扯皮,找你的麻烦,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得灰头土脸,扔下工具!内心甚是不爽。我断言此处要是不再修一下,下雨天,十有八九又有人在此处被摔伤不可。
又是双休,我又万不得已回乡下老家干活。我还未到家,就有人告诉我,说是我家隔壁的叶大婶,也是在我摔伤的地方也重重地摔了一下。叶大婶已有七十多岁,经此一摔,怎么得了。
我急忙赶到她家去探望。叶大婶伤得较为严重的是小腿,肿得厉害,不能动弹,果然被摔得不轻。她老人家告诉我,被摔伤已经有三天了,当时也是痛得极其难受,被家人送到当地小诊所,简单地确诊了一下。医生说是骨裂,需要住院治疗,可能还需一大笔费用。老人家却主动要求出院,在家静养。我想老人家在较短的时间,确也难以痊愈。
我想我在当时被摔伤的第二天,要不是被老婆的阻挡,我去把路面修一修,断不致于隔壁的叶大婶,又被摔成如此重伤。
我再一次扛起羊镐、铁锨、铁锤等工具,来到被摔伤的路面。只见路面较为倾斜,我干脆用羊镐掀开长满青苔的一层薄薄的水泥路面,再下面是石屑。我只不过是简单地修理了一下,断定再不会有人在此处摔伤了吧!我长叹了一口气!
一晃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果然再也没有听说有人在此处被摔伤!(2021年8月7日 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