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缓慢形成的过程中,有时会想给它取个名。日久相对,它于我不仅仅是个房子了,而是有生命的载体。
某日早晨听着《跟着龚琳娜学唱歌》,她谈到黄霑先生谱写《沧海一声笑》的过程,大致说是先有几稿的,徐克一直不满意。
偶然翻古书《淮南子》,其中有句话“大乐必易,大礼必简”,让他得益甚深:伟大的音乐作品,必定是普通人都能听懂,如果作品是为了炫耀作者的才华那是矫揉造作啊。
我即刻微信抱一老师,请他为我新居创作“大乐必易”。
想象朋友进入大乐居,对着书法作品,询问着到底读[lè]还是[yuè]时,“随意”就是我想说的。你说它深邃那就深邃,你说它简单那就简单,如水,你可以无限定义它的形状。
家的基础装修也该如是,乍看平淡无奇,质素如洗,任何家具、软饰都能入驻,没有违和感。
可以说人是善变的,又可以说是不变的。善变是因为不确定自己到底与什么相契合,一直在路上寻找而已。有时被别人带沟里了,有时自己撞到南墙了,表面看来真是太花心了;不变的是我们必须去寻找,无论是用脚还是用心,也许最终发现美好就在原处,我们当初没有察觉而已,那也不能否认寻找的价值。
家,是我们寻找之余的落脚处,无论是实体还是心灵;此刻我们追寻的是繁复还是简约,家都能承接,因为它够空白。
每当我打开大乐居的门,打开玄关那小小的灯(最初我特想设计成老式的拉绳灯,电工说不能,作罢),暖暖的光柔柔投驻,像是戏剧帷幕打开,主角登场。
“嗨,我回来啦!”
「大乐居」的故事才刚刚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