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让狗吃了】夜夕/著
转眼,毕业已将近两年,当年在十字路口选择念研究生的朋友们,也已快毕业。我这两年,虽自我安慰般的不断努力,却丝毫没有大改变,也算是混混沌沌,一事无成。
大四那年,在工作与考研之间纠结几日,以给自己两年的时间发展写作事业为由,选择了考研,理由肤浅而可笑,只是最后,也没选择念研究生。
大概我是个决绝而又心有顾虑的神经病。
第一份工作,在北京某家二手车企业,某得一份数据挖掘工程师的职位。大概是得益于母校的光辉,每月八千块的薪资,对比着同学三、六千的价,心中窃喜,但后来才知道,北京一个普通清洁阿姨,月收过万。
第一份工作,上司虽是个胖子,但却是个非常有魅力且技术能力过硬的胖子。这胖子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虐我。
当年我不过一届代码小白,他能把十几万字且毫无注解的代码扔给我,一周一上线式开发。不过好在,胖子能在我敲代码的时候看着,默默的收拾残局。
大概也因此,我跟胖子结下了一段革命友谊,当然我们的革命友谊不仅仅是代码,还有永远吃不尽的天猫零食,他想把我喂胖,可惜最后他却越来越胖。
历经一段疯狂式开发,代码能力上升了不少,手头两个系统倒是玩的非常溜,可惜最后,公司历经几轮变动,领导划权,部门竞争,我跟胖子都被推上风浪尖口,加上我有出国的打算,遂于次年四月份离职,跟胖子的革命友谊也便到此结束。
当时我憧憬着,计划着在两个月内将所有出国手续及证件办理齐全,然经半月鸡血,方彻悟,别人能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在我这大概永远只能是得不到的骚动。
十个月的工作,每个月除了一千六七的房租,一千三四的生活费,还有三千块钱左右的助学贷款要还,穷的只剩一地辛酸。
工作时候经常还跟胖子感叹穷,胖子总会默默说句‘莫欺少年穷啊’,不过这社会,只负‘穷少年’而不欺‘少年穷’。举个例子,隔壁两个同龄女孩,都经常跟家庭里通电话,一个是跟父母伸手要钱,而另外一个是全家向她伸手要钱。
辞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呕心沥血的写作,从一六年到现在,在家熬夜写的小说比在公司熬夜写代码时间都久。都说想成名必须要有一部好的作品,所以我也在绞尽脑汁的写初好的作品。
只不过再好的作品,没有牛逼的推广,大概也难逃在文学的字符串中被掩埋的宿命,Who care,难道没人看我就不写了嘛。
上半年从北京转战深圳,求职之初,许多人都问我为什么要来深圳,心中默默的翻个大白眼,这就好像你忽然间爱上了一个人一样,想来了就来了,爱上了就爱上了。但如果非要一个理由,大概是我这无处安放的灵魂,想找一个归宿吧。
我这人,从小到大,音乐梦想寂灭又新生过数次,在北京简单学了半年的声乐,但依旧没能激起潜力,遂决定去学钢琴练。第一个月发了工资后便直接报了成人的钢琴课,交了房租,支付宝余额也清了个底。
深圳,一座陌生的城市,相对于北京雾霾的朦胧美,这里有种天高湛蓝的清新美,就连人与人之间的海拔高度差也变得唯美不少。
三个月后,总算是攒下一笔小钱,一次性把所有的助学贷款还清,国庆节回家,分文不剩,以没带现金回家为由,没给父母半分钱,倒被嫌弃了几次。
在家,着实无聊,遂撸狗玩游戏,家中那只德牧串串算是被撸熟。每天晚上我坐在屋前打游戏,它总会待在我身旁几米开外,不走亦不闹。
回到深圳,小说《鱼斩情缘》进入收尾阶段,工作之余,除了学琴,就是写文。周六一杯浓缩咖啡,能从中午持续兴奋到凌晨两三点,灵感一触即发。完结后若还算清醒,还会打上几局农药,最初玩农药跟大部分玩家一样,能把队友坑到怀疑人生,S9赛季也止步于黄金段位。
十一月份,拍了人生中第一套写真,打算用来做鱼斩的配图,遂所有的照片都是按照鱼斩情节设计,花千骨的妖神到也算是拍出七分神髓,但设计小哥哥却皱着眼皮说我选的都是非正常照片。
广东人爱放鞭炮,立冬放,圣诞夜放,就连元旦也要放,于是在炮仗当中,走完了二零一七。就像是期待一段爱情一样,我很期待二零一八,大概是因为二零一七对我来说早已没有什么盼头了。
二零一八年,最先迎来的大事算是生日,今年的生日与往年,最大的区别,大概是在火车上吃着泡面与在出租屋里吃着挂面。生日这件事我也曾有过期待,只不过独角戏般的期待多了,也就渐渐习惯了不去期待。
我本就是个极易沮丧的人,于是便经常神经病一样对着镜子练习笑,无奈那两排祖传龅牙太煞风景,遂又硬着头皮顶着家里的压力,花光所有积蓄去做了矫正,才明白,人花钱花的最痛快的时候、竟是在买痛苦的时候。
每天在拥挤的能把自己挤成傻缺的地铁上昏昏欲睡,醒来总会发现身旁有忘乎所以的情侣在腻歪,却也是见怪不怪,瞅上两眼后继续若无其事的闭眼睡觉。
单身久了的人,除了练就一颗百毒不侵的心以及无所不能自理能力,大概,还无法想明白为什么两个都一样丑逼的人,总在担心对方被另一个丑逼抢走。
“论高烧39度还能自己爬四层楼去打点滴的女生需要男朋友吗”,我曾在朋友圈写过这样的命题,楼下一串回复,答案不一。我想那时候我大概还是有点期待有个人陪自己去过生活的点滴,只不过如今累了寂灭了罢了。
一个人在人群遇到喜欢的人本就是间概率极低的事情,何况遇见两情相悦,更何况我这个神经病的两情相悦。
我最大的毛病,大概是像青蛙习惯了温水一般,习惯了不该有的习惯,最后慢慢被生活着锅温水煮死。
两年前我在北京,如今我在深圳,两年前我在忙毕设,如今我在忙着工作,生活好像有了些变化,却又丝毫没有变化。就好像两年前我是一个草根作家,如今我依旧是个草根作家,两年前我想站在舞台上唱歌,如今我依旧只是想站在舞台上,两年前我想演戏,如今我依就只是想。
很多时候我都在抨击别人对生活低头,然我又何尝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但千思百虑,有时候不是我们不肯迈出这一步,而是我们没有办法承受并不愿承受迈出这一步的代价,亦或是现实根本不允许我们迈出这一步。
好在二零一八年才刚开始,好在我还依旧年轻,虽不知道会漂泊多久,但终归有一天,像列车一样,开到尽头,相信尽头会是风雨后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