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学术味很浓的书,作者阿德勒研究并发展的个体心理学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派心理学”不同,弗洛伊德强调一切行为动机都归结于性驱动,这显然是不合理的。所以,阿德勒的个体心理学更具有科学性。
阿德勒强调一个人早起记忆至关终身,通常5岁就形成一生的性格。所以我们中国古人会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是有道理的。
如何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对社会有益的人。作者强调学会与他人合作非常重要。我认为一个会与他人合作的人具有群体意识,而且在合作过程中会替别人着想,同时也展示自身优势。所以与他人合作反映出一个人处于健康的社会关系,从小培养孩子的合作意识非常重要。
阿德勒提出两种家庭养育出的孩子长大以后较易成为社会犯罪分子。
一种是丑陋而被轻视,另一种是英俊而被宠坏的。
丑陋是指身体上较为明显的残疾、缺陷,这种孩子通常表现的是自卑的,如果得不到家人的关爱,照顾,心灵容易受到扭曲,长大以后极易成为危害社会分子。
另一种孩子是长相惹人爱的(大多数孩子如此),这种孩子通常容易赢得别人的喜爱,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会获得较多的关爱、友好,她们通常想要什么都比较容易被满足。养育这种孩子的家长需注意给孩子树立规矩,家庭界线。并给她传达一种信息,她们并不是任何事物只要想要都能靠聪明、漂亮、可爱得到的,有些事必须得通过自己的努力、辛苦付出才能得到。所以在夸奖自己家孩子比较优秀的话语不能总是夸她“棒、优秀、聪明”这些先天优势,而是要强调“我看见你通过自己的努力、付出、花费较多的时间、汗水,所以你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真为你感到骄傲。”这样的表扬更有效果,肯定孩子的努力付出,增加她下次挑战的信心。因为“努力”是可以通过自己掌控的,“漂亮、聪明、可爱”却不能受控制。这样的孩子长大以后,她会意识到,世界不是围绕着她转的,她不能控制别人和事物,她能掌控的只有她自己,以及自己对待事物的态度。
在这里我想到清华大学心理系主任彭凯平教授讲的,经常对孩子说,“我是......,我会.......,我能..........”增加孩子的价值感,意识到她作为个体的独立性,提高自己的自尊水平,才能更好的掌控人生。
个体心理学发现,对于每个个体来说,生命中的所有问题几乎都可以归纳在职业、社会和性这三个主要问题之下。
他强调一个健康的人的社会关系应该是良好的,比如说除了家人以外,有一些好朋友,好同伴。职业,强调的是个人价值,你能为这个社会做出什么贡献?性,则代表良好的伴侣关系,毕竟性与欲是人类的原始本能,是构成人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假如有一个人爱情生活非常甜蜜,工作也取得了突出的成就,他就会有很多朋友,交际广泛。这样的人一定会认为活着是一个创造的过程,生活充满了机会,没有什么不可以克服的困难。这样的人即使遇到挫折,挑战,也容易跨越过去。
阿德勒说过一句非常著名的话,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用一生来治愈。
这句话们每个人都听过,但是对于幸福的定义又是什么呢?
彭凯平教授在他的著作《活出心花怒放的人生》中说道,幸福就是有意义的快乐。
我们作为父母都希望给孩子一个幸福的童年,有时候难免对幸福的概念模糊不清,认为吃饱穿暖,想要什么都能满足就是给他幸福。我们应该细想什么是有意义的快乐?如果一个人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很快乐,但是他此刻是个260斤的大胖子,这一桌美味佳肴对他来说还是幸福吗?可能是负担。
阿德勒说,一个人的早期记忆关乎他的一生。
我们早已成年,已经没法改变自己的早期记忆,但是我们可以改变对早期记忆经历的看法。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作者说,生命的意义在于为社会作贡献,人对生命意义的定义并非是由环境决定的,而是我们自己对环境意义的定义,决定了我们是什么样的自己,我们对经验的意义的定义决定了我们是什么样的自己。
面对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的看法不同,积极的心态产生积极的效果,消极的心态产生消极的结果。面对挫折,有人视为机会,有人视为磨难,二者的命运因此截然不同。
阿德勒说过,一个人的早期记忆决定了这个人一生的性格基调,早期记忆是记录他的开始,也是个人主观意识的起点。
回忆自己最早期的记忆有三件。
第一件事,冬天,我趴在爸爸的摩托车前面,妈妈坐在后座,天蒙蒙亮,我们一家三口去新港的门市开店。天很冷,我很困,却觉得很温暖。这个记忆说明我的童年的家庭是幸福的,与父母的感情很好,尽管当时的环境恶劣,北风吹打着脸庞,但是我回忆起来心头却是暖暖的。
第二个早期记忆,就是大概自己三四岁的时候,在新港一个邻居家玩,被比我大几岁的小男孩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惊恐、害怕、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幸亏有大人听到我的呼救跑过来及时制止,我才被解救。那次的确是被吓着了,妈妈还帮我请仙奶奶叫魂。
直到现在我都不习惯和陌生人呆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遇到新认识的异性都紧张,胆怯,女性就还好。我一直以为是我性格比较腼腆,害羞。现在想来细细剖析,应该是受童年创伤的影响。
最后一个早期记忆,大概是我二、三年级出水痘的那次。老人说,出了水痘一定不能见光、风吹,不然会留下病根。记得那天中午放学,妈妈就在校门口等着我,给我拿了一个褂子挡在头上,天很热,她还给我带了一个熟透了的软柿子,我坐在她的自行车后座,躲在褂子里吃柿子。柿子很凉、很甜、还很软。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有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的确,我跟妈妈的感情非常好,尽管她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但在我心中的地位非常高,每当生活中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我都会询问她的意见,请求她的帮助,我非常信赖她,我觉得她是我最亲近的人。
这三件早期记忆基本上构造了我的性格。现在看来也很准确,评估自己应该算是健康的。
现在的我,性格还是以小心谨慎为主,一般不容易相信别人,和陌生人建立关系成为朋友通常会经历很长的周期,有天生的防御心理。与父母感情关系密切,虽然相隔很远,但是经常保持联系。遇到重大事情还是会第一时间寻求父母的帮助、意见,对他们的建议通常还是会认真采纳。总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想要证明给他们看,我可以更好、更优秀,希望父母引我为荣。
这就是阿德勒所研究的个体心理学与童年伤害论分道扬镳的原因:经历绝不是成败的唯一原因。经历的冲击并不能真正地伤害我们,所谓地“创伤”只会让我们知道自己更需要什么。我们无法决定自己地经历,但我可以决定那些经历地意义。
这就是,自卑与超越。
都说,孩子是我们小时候的自己,现在的我们是未来的孩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读一些书,学习一些心理学、脑科学的知识,为了疗愈小时候的自己,也为了更好的教育孩子。现在的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当下,是我最好的阶段,在疗愈、在成长,在改变、在进步。完成了一阶段的目标,也找到了人生的终极目标,希望自己能够为这个社会贡献力量,对得起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