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我结婚,23年生宝宝,这三年里,明显感觉自己和原生家庭越走越远,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却又是事实。仔细回想起来,有太多让我难过的事情,却又不知与谁说。
结婚当天娘家一帮亲戚到了酒店不下车,硬是给婆婆要了三万块才作罢,说是结婚前一天老公没去我家商量婚礼当天的事宜,按规矩这三万是结婚前一天给的,我和老公不是一个地市的,风俗习惯相差较大,即便此事老公家有考虑不周之处,也断不该在我婚礼当天大闹,此事我知道这不是我爸所为,但他至少默许了,我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后,心中万般苦涩。结婚时老公给了十万彩礼,我爸给我的陪嫁仅仅是四条棉花被,两套四件套,再无其他。
22年底我怀孕了,正值新冠疫情放开时,我也没有幸免,我经受孕吐和阳双重折磨,难受到昏迷,给爸爸打电话,他仅仅口头安慰,说第二天来安阳看我,最虚弱的时候,往往特别希望家人陪在身边,那夜几乎未眠,早晨五点便拨通爸爸电话,看他是否准备好过来看我,只记得他说请不开假,便匆匆挂了电话。后来的一个周末他来看望了我,也不知怎地,心里竟有些怨恨起他来。
孕晚期弟弟考上了大学,弟弟上的是职高,却考上了本科,全家人都特别高兴,爸爸给弟弟送了一台电脑做为嘉奖,弟弟读的三本,学费一年两万,加生活费算下来一年至少得三万,我只记得我高考的时候爸爸对我讲,如果考上三本,就读专科吧,家里供不起,心里又犯起苦涩。后来我只能安慰自己,可能那时候我家条件确实差,现在条件确实好了一些。也可能爸爸是有愧于我,现在有条件了,不想再亏待弟弟。因为在我记忆里,爸爸实在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家长,成长过程中我也没有受过不公平待遇,不管怎么,都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后来我生了宝宝,分娩前一天爸爸来安阳,第二天早上我生完宝宝,中午他便回家了,从我成年到现在,一直都很独立,读大学四年自己赚学费生活费,再苦再难都没有寻求过家人的帮助,唯有两次我特别希望爸爸陪着我,一次是我阳的时候,一次就是生孩子后,也是我有生以来觉得自己离死亡最近的时候,但是这两次他都没有在,我试图理解他,但至今我也无法释怀。
宝宝现在八个月了,我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也越来越不想回家,回到家爸爸也不帮我带宝宝,哭闹时只有自己无助的抱着宝宝来回晃,爸爸则在一边抽烟,恍惚中好像回到了读书的时候,我无助的向他索要生活费,而他则边抽烟边叹气,而区别在于,那时候我不得不向他寻求帮助,而如今,我可以自己解决问题了。
回顾自己的成长历程,18岁以前靠家人,18岁以后靠自己,有了宝宝后除了靠自己,还不得不靠婆家帮衬,原生家庭逐渐退出我的生活,成了我心里不愿触碰的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