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我儿是的天堂,是年少的记忆,风铃般的温馨叮叮当当,摇戈着我年少的梦。小是梦想着出去,每到村口的车站看见洋气的人,都非常的羡慕,羡慕他(她)们身上崭新的衣服,脚上蹬着贼亮的皮鞋,还有时髦女士们那一头爆炸式的方便面卷卷,手提包里花花绿绿的好吃,都会让我垂涎欲滴一阵子,总对外面的大世界充满好奇,幻想着外面世界的美好,与其不如说幻想着外面世界里诱惑人心的美食,这一切足以俘虏懵懂孩子的心。年年月月的期盼快快的长,
等,长大了,真的走出去了,繁华的小城繁华不了少年那颗炽热而孤独的心,他乡的明月总在某个夜晚的角落,总是梦魂牵绕我温柔的故乡,低矮的土块房里的温馨是,阿爸熬煮的一壶热茶。阿妈的手擀面细长而劲道,时时让我在他乡的面店门前回味阿妈的味道。牛肋巴窗户里投进来的阳光,刚好暖和和的照在大青石板砌的土炕上。懒猫不偏不移正对着阳光卧在炕桌下面呼呼大睡,我们围在炕边逗猫,吃茶。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幸福的包围了,光线不太明亮的矮土
屋。
我的老屋庭院很大,两棵杏树东西对角,形成一条直线,花园里父亲栽种的各种花四季里绽放不同的姿色和艳丽,但我最爱秋天的菊花,不同品种的秋菊在不同颜色里艳丽绽放。南边的墙根父亲载栽种了一排红沙柳 ,红沙柳很耐旱,我们一年四季不给它浇水施肥但旺盛的生命力成了我家一道永恒的风景。我的老屋内陈设简单,报纸糊的墙面已被烟熏的发黄泛黑,简单的家什只有三四件,三格子的柜就占了地的一半,吃饭的方桌紧贴柜面这已经把我家堂屋地的三分之二占了,最后的一分地放置了取暖做饭的烤箱,剩下的一点空地也只能容纳四五个人左右,炕上的两个大笨木箱子,大红色的是阿妈的嫁妆,黑色的是阿奶的,阿妈说阿奶的箱子不是黑色的是本色,年成久了看起来就黑不溜秋的,几床破旧的被子方方正正的叠放在炕角,配上阿妈的手工绣简陋的小屋别一氛围。
简单的装饰,处处蔓延着辛福,厨房里土块砌的大土灶,烹煮的饭菜格外的香。那是我从未感受到过老屋的温馨,总感觉老屋很破而乏味。人们过着简单而单调的日子,那是我从未感受到过心神疲惫,只能感受到的是真真切切的疲劳,是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疲劳。那是我是老屋的孩子,故乡的主人,自由奔跑在田间地头的一匹小马,我一路撒着欢儿唱着歌,等待阿妈的一声吆喝呼我回家。
风一样的呼唤和回忆让我破涕为笑,昨天的主人客留他乡,敞亮的房间暖不了土块房里的温馨,高端大气的饮品无法相比故乡的甘泉水,满满的回忆无法像从前一样自由撒欢在田间地头。今天我已不是故乡的主人老屋的孩子,我是故乡嫁出去的儿女,故乡是我的娘家,是爹娘守护的家园,有爹有娘我才能有家。我才有机会重温老屋的温馨,重温故土的清香。
阿爸的过逝阿妈一个人守候着老屋。守着故土,那两年对我来说真的牵肠挂肚,一有空闲时间,我都会想方设法的急奔老屋。每次回家故乡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和清冷。村里的青年壮力都外出打工,和陪读孩子去了,只有摇摇晃晃的老人留守着村落,让人心酸让人泪落,故乡我的老屋我也即将离你而去,我要带着我的阿妈会离开你温柔的怀抱,等我今天离你而去,明天的归宿何去何从,我能否还躺在你暖暖的大炕上拉家常睻大山。
阿爸的守孝过后,我带着阿妈离开了老屋。简单的行囊显得如此沉重,冰凉的铁锁像门神上的将军一样老老的把守着老屋。院里院外的树木像卫兵一样驻守着我的院落。当我们真的要离开的时候谁都不愿离去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屋,那种难舍的滋味是放在堂屋炕上的两个圆馍(馒头)一碗清水里影呈的两根红蜡烛嗤嗤的跳动着主人的不舍,三根明香袅袅升起的烟雾徐徐上升,阿妈说走吧,香烟很好我们一路很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