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小说《水浒传》的人,大概都会记得有一个叫李师师的京城名妓。按小说的说法,这位名妓深爱着梁山好汉燕青,宋江准备接受北宋朝廷招安的时候,还派人与她联系,想通过她的关系走上层路线,直接与宋徽宗联系。
小说怎么写是另外一回事,不过李师师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她是北宋首都开封一青楼歌妓,色艺双全,不到15岁就已经是“人风流、歌婉转”,成为首都歌妓行业的头牌,香艳冠京华、芳名遍神州。著名词人晏几道曾作《生查子》一词,盛赞其姿容: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
这么一个女子,花容月貌,风华绝代,顾盼之间,日月无辉,一时间京城的达官显贵、风流名士、富商巨贾、市井百姓,甚至是高居庙堂的皇帝宋徽宗无不趋之若鹜、蜂飞蝶舞,于是在民间传说中,李师师的多角恋情、香艳故事长时间占据着京城娱乐新闻头条位置。简单盘点一下,与李师师传出过绯闻的除了前面说过的燕青和晏几道外,大概还有这么些位爷。
大宋天子宋徽宗赵佶。这位爷是位风流天子,艺术天才,书法、绘画、诗词、歌赋都有很高造诣,除了当皇帝不行,其他都不错。他经常放下国家大事,把后宫众多嫔妃抛于脑后,私会李师师。在他眼中,李师师不仅仅是色艺双全,更是有一种迥然不同的幽姿逸韵,如果把后宫那些嫔妃们换上一般的衣服与李师师同处一处,就会发现李师师的与众不同。也有传说,宋徽宗与李师师之间的私会曝光后,干脆把李师师接入宫中封为瀛国夫人。这也是造成李师师后来悲惨命运的一个原因。
号称“苏门四学士”之一的著名文学家、词人秦观。这位也是名动一方的风流少年,然而一生坎坷,官场失意,只能把一腔抱负化为词赋,是北宋时期婉约词的代表人物,与李师师也有过一段风流情缘。
被尊为婉约派词集大成者和格律派创始人的周邦彦。其人“妙解音律、工于文词”,当时京城歌伎都以唱他的新词为荣。他与李师师一见钟情、相见恨晚,第一次见面便填词一首,名为《玉兰儿》:
铅华淡伫新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分先熟。
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赖得相逢,若还虚度、生世不足。
周邦彦与李师师情谊深厚,李师师曾为他动过从良之心,但因为有宋徽宗,周邦彦虽有此情、此心,却难有此胆,就算有此胆,这事儿他也办不成,可惜了一对才子佳人。
当然与李师师有过密切交往的文人名士远不止这几位,想一亲芳泽的更不记其数,只不过这几位是其中的代表人物而已。也有人考证,根据宋徽宗、周邦彦、秦观,包括宋江起义军被招安的时间来推算,很难处于同一个时期,很可能北宋历史上有两个李师师,而且同为京城有名的歌妓。这点咱们这篇文章估且不论。
俗话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李师师生活在北宋末年,整个国家都即将面临着被灭亡、全体国民都面临着被蹂躏的境遇,她作为一代名妓,绝代风华,个人的命运也必将是一个悲剧结局。北宋灭亡后,关于李师师的下落有三种说法:
其一,金军攻破开封后,主帅下令要活捉李师师献于金国国主。大汉奸张邦昌抓住李师师,献给金军,李师师怒骂奸贼后自杀身死。其二,李师师在开封沦陷前,出家当了女道士,藏匿于民间,先后流落于江浙、湖湘一带,后又还俗,嫁作商人妇。其三,开封失陷后,李师师被俘,随众多被俘人员北上,后被迫嫁给了一个病残军士,凄凉一生,悲惨死去。究竟哪一种说法更为可信,只能由历史学家给出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