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与鹤山有约:“秋去冬来万物休,唯有柿树挂灯笼”的暮秋时节来鹤山踏秋赏秋摘柿话秋思,给劳累的心灵放个假,让万千思绪自由飞翔!今天半晌如约而至。沿着石板小路径直来到山脚下,顺着高低错落的大大小小方方圆圆的怪石蜿蜒盘旋而上,在高高的山岗觅了一块平整洁净的巨石坐下来。沐浴着暖暖的阳光和清风做伴和仙山私语。
天空,是那么的湛蓝没有一丝的白云。如水,蓝的清澈蓝的透亮蓝的晴明在心田缓缓流淌,心醉了心净了心亮了!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太阳如同刚刚生完宝宝的妈妈那么的柔和那么的亲切,温情怜爱的眼光笑眯眯地俯视着她的宝宝,伸出温暖柔软的双手将宝宝搂抱怀中,幸福的宝宝能够听得到妈妈的心跳感受妈妈热血的流淌体会到妈妈浓浓的爱意。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谁不是妈妈心心念念的宝宝噢!
神笔马良大笔一挥来了巧做天工的洒脱之笔:山峰俊俏妩媚起来了,半山坡上的片片金菊像金色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竞相展露绰约撩人的风姿;层层枫叶争先恐后不甘示弱,摇曳着鲜红的礼服翩翩起舞艳影跌宕美不胜收。
山下的柿子园游人如织热闹非凡。红彤彤亮晶晶的柿子如灯笼如宝石如火焰在树枝上摇曳跳动,被压弯了腰的树枝咯咯作响,金黄的树叶撒落一地。厚厚的软软的,像金色的地毯,走上去沙沙作响。望着密密麻麻的柿宝宝们一刻不停的调皮捣蛋活泼洒脱,我心中的小鹿儿挣脱了思念的缰绳蹦蹦跳跳追忆到了童年时光。
姥姥家宽敞明亮的大院子里有二棵柿子树,每年金灿灿的果子挂满枝头的时候,我们姐弟便会踏山越水风尘仆仆来摘柿子吃柿子,姥姥总会提前捂好一些让我们一进门就能吃得上甜如蜜的柿子。然而,那一年柿子红遍枝头的时候,我们都不忍心吃柿子了,尽管柿子的甘甜蜜味在口中回旋芬芳。
舅舅病了,病的好重好重。姥姥让大表哥把摘下来的柿子拿集市上卖了换些钱回来给舅舅治病。舅舅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在城里的一所中学当校长,文革时期因为他的舅舅是原民国时期的县长,后来又跟随国民党去了台湾,所以舅舅被无情地打成右派,被迫流放远方五年之久,期间遭遇的种种打击经历的种种苦难可想而知不言而喻。文革结束后虽然返回家乡还是从事教育工作,但身体已饱受严重的创伤,留下了难以祛除的病痛。舅舅最喜欢我,每次去姥姥家,舅舅总会教我识字背诗给我讲故事,我自然也最爱舅舅敬仰舅舅的渊博多才通古博今。而今看着高大魁梧的舅舅病入膏肓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卧在床上,再也没有力气教我识字给我讲故事了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不忍心吃一口柿子,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丑丑的,好卖钱给舅舅治病呀!
然而,卖柿子的钱毕竟是杯水车薪,舅舅还是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姥姥喊天天不应呼地地不语!她最爱的引以骄傲的大儿子先她而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股刻骨铭心伤心欲绝的情景历历在目……往事一幕幕在脑海展现,眼眶终于阻挡不了泪水的挣脱,像奔腾的野马夺眶而出肆意流淌,哽咽抽搐心疼不已……突然一群小鸟叽叽喳喳从头顶盘旋飞过,把我从呆滞中惊醒,自嘲了一番莞尔一笑,慌忙抹去面颊的泪水。
生与死乃生命之必然,唯有健康的身体才是生命永恒的主题。珍惜生命的分分秒秒,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过好每一个当下每一个瞬间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