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金在《论写作》中这样说道,我相信通往地狱的路是副词铺就的,我要站在房顶上大声疾呼我的观点。打个比方,副词好比蒲公英。如果你家草坪上长了一棵,看上去挺漂亮,与众不同。可如果你不赶紧把它拔掉,第二天你就会发现五棵……第三天五十棵……然后,我的兄弟姐妹们哪,你的草坪就“完全地,彻底地,肆无忌惮地”被蒲公英覆盖了。到那时你才知道它们其实是杂草,应该坚决铲除,但是那时已经——哎!!——太晚了。
斯蒂芬·埃德温·金(Stephen Edwin King,1947年9月21日),是一位作品多产,屡获奖项的美国畅销书作家,编写过剧本、专栏评论,曾担任电影导演、制片人以及演员。他是当今世界上读者最多、声名最大的美国小说家,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成为好莱坞制片商的抢手货,有超过七十部电影和电视节目取材自他的作品。
斯蒂芬金认为副词不仅是通往地狱的道路,并且还会无限的蔓延,以至于会让你的作品失去色彩,也就是上文中说的你的草坪被蒲公英覆盖了。
他认为使用副词是一种偷懒的行为,比如说。
“他用力地关上门。”
这句话在描述一个人生气的样子,但是更像是告诉你一个人在生气,而不是让你自己感受到,他认为应该用上下文通过更多的细节描述来表现出这个人在生气,而不是用一个副词就糊弄过去了。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感受到的而不是别人告诉自己的。
在我的理解来看,用一个副词来形容人的某种状态而不是通过描述其它细节,就像是列出一个论题,而没有给出任何证据一样,缺乏说服力,而让人难以全情代入。
而且固定的副词会限制人的想象空间,他认为在对话中应该尽量不使用副词,他在书中举出了一个例子。
“把它放下!”她叫道。 “还给我,”他哀求,“那是我的。” “别傻了,金克尔,”乌特森说。
在这三句话里,“叫道"、“哀求”和“说’丨分别是用于界定对话的 动词。下面我们来看看这几句话不靠谱的改写版:
“把它放下!"她威胁地叫道。
“还给我!"他凄惨地哀求,“那是我的。"
“别傻了,金兖尔,”乌特森鄙夷地说。
我们可以从这个例子中明显的感觉到改写版的弱势,因为固定的副词堵住了我们的想象力,我们脑子里本来有更多词汇或者说情绪,可以填充到她在说“把它放下”这句话的状态中去。
但当明白的写出来,哦,她是威胁的叫道,好吧,瞬间损失了无数种可能性,不同的读者看到的都是同一种可能,比较有想象力的读者也会因为感觉到想象力的受限而不太舒服。
在对话中过多的使用副词就像是中国的山水画中没有留白那样没有韵味,也像电影中过度的使用旁白而不是行为和表情本身来表现人物、推动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