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潘金莲,我这一生过的颇有争议,大家知道的都是我和西门庆的那点风流韵事,可这中间还有一段更值得你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呢!
那一年我在邻居王婆子的搓和下勾搭上了西门大官人。西门庆大官人风流好色懂情调,人又长的帅,我一弱女子是自从嫁给大郎后都不知道做女人真正的滋味。无貌又无能的大郎让我虚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多少个寂寞难熬的日子我抱着被子默默流泪,独有花容月貌却无人能赏。我心里的苦又有谁能懂呢?
自从和西门大官人好上后我觉得我活的才像个女人了。西门大官人在男女之事上有着十八般武艺,每一次都能使我灵魂出窍,似行走在云端伸手就能触到天堂般幸福。我需要他,他更是离不开我。
可是这样幸福的日子总是被王婆子一句:“快点的,武大快回来了!”的声音给打断。我讨厌王婆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我更烦他看我和西门大官人从房间出来时的眼神。那眼神高傲中带有着鄙夷,我受不了。
那天我们癜鸾倒凤一番后我躺在大官人的怀里撒娇地说:“大官人,你以后可别再找奴家了,奴家可不想再看王婆子的脸色了!”西门大官人听可我的话便搂着我说:“小娘子别怕,王婆子贪财,多给她些银两就是了。”我也是穷苦人家里长大的,从小就被买到员外家当丫头,最后又被卖给了武大,都是因为穷没有钱。大官人给我花钱我高兴啊,可是给别人花钱我就不开心了,由其还是一个看不起我的老婆子,我便心生一计,对大官人说:“大官人,这样子在王婆子家里常期下去总不是个事,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比较好,这样也省得那王婆子多事了”。
西门大官人一手抱着我一手枕着头想了想说:“那我就给小娘子置买一套房舍,我们就可以不受任何人的干扰便可时时风流快活了!”说完就把我狠狠的压在了身子下说:“小娘子,让我最后再在王婆子的屋里伺候小娘子快活吧!”
大官人果真是大手笔,房契真的就交到了我的手上。进去一看,惊的我都不会说话了,雕花红木的家具,鲜艳奢华的围幔,古色古香的屏风……我觉的我的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大官人从背后抱起我说:“小娘子,这里就是我们的‘欢乐谷’了,小娘子是不是该好好赏赏我了?”
住在这里,我心里很满足。不用怕王婆的脸色,也不用担心在我们快活时被大郎撞见。想起大郎我就烦躁,天天的卖炊饼能卖几个钱?我这双又白又嫩的手都快被揉面给毁了,想买点胭脂水粉,做件新衣服啥的还的算计着,这穷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那天我正从“欢乐谷”往家赶,路上看到好多个挑着行李领着女人孩子的外乡人,到处打听谁家有闲置的房子,他们要租赁。我就在心里盘算着,把我和武大的房子收拾出几间来给他们住,反正我又不老在家住,大郎又天天在外面卖炊饼,要那么大房子也没啥用。
回到家,把我的想法说给大郎听,大郎听了笑嘻嘻地说:“都听娘子的,只怕是要委屈娘子了。”大郎一脸真诚,可他那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也罢,一个只知道起早贪黑卖炊饼说给他也不懂。
那一年地震加上洪水,让周边的好几个省的人都没有饭吃了。而我们这里则几年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那些个没饭吃的都跑到我们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的人一下子多起来了,当然也带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没地方住!
我天天爬在窗户上瞧外面,乌泱乌泱的人白天做着各种营生,晚上却睡在墙跟边,屋檐下。没办法,这本来就是个小地方,房子也不多,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可不就得睡大街吗?
我就跟西门大官人说了这事,大官人倒是痛快,把他家的闲置房子整理出来打算租给那些外来人,他把这事交给了我,收到的租赁金也归我。
我就着手打理这事了,那些外来人对我是感恩戴德,好像我是观音娘娘下凡似的,我心里那个美哦!
因为外来人的原故,这个小地方倒是越来越热闹了,我的房租跟着也是水涨船高涨了又涨可还是供不应求。
我就和西门大官人商量着多盖些房子,一部租一部分卖。我把这些年攒的房租钱交给大官人的,打算和他合伙盖房子。用最少的钱,最快的速度,把房子盖起来。
可是盖房子要地皮啊!要地皮就的找县太爷批啊!这县太爷也不是啥省油的灯,有点难办。我跟大官人说:“这事就交给奴家去办吧,大官人只管等着奴家的好消息便是!”
果真那县太爷一听我们要买地皮,而且还买那么多,就动起歪心眼了。一双色眯眯的小眼上下的打量着我,那眼神似要把我一口吞掉。我走近他身前把一张十万的银票放到他手里,抬起头冲他娇媚的笑着。这老家伙快六十了,可是那手劲不输年轻人,趁我没注意拦腰把我抱起就,一双双黑爪子就在我身上撕扯着……
唉,看在那么多地皮的份上,想着我和西门大官人的美好前途这点屈辱不算什么,穿起衣服收起盖了官印的地契,我走出了衙门。
西门大官人拿着地契乐得“哈哈”大笑,他本就是商人,这一回更是要大展手脚了。他说:“小娘子,我们要发大财了,这阳谷县就要是我西门庆的天下了!”说完用一只手指顶起我的下巴笑嘻嘻的说:“小娘子真是我的好帮手啊,本官人怎能亏待呢?”说着我就被她压在了身子底下……
很快,阳谷县周边的田地都盖起了房屋,农民没地可种了就都跑到县城里来了,讨饭的,做小生意的,甚至有卖孩子的。县城原有的房屋又不够用了,街道也越发的拥挤,整天乱哄哄的,看着让人头疼。
一天我就跟大官人抱怨,说这阳谷县太乱了,又脏又乱的,看着人心都烦。大官人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不说话,我就琢磨,这人今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热情,正想着大官人开口了:“有主意了!小娘子我们又要发财了!”西门大官人把他的计划跟我说了,我激动的抱着大官人叫起来,他可真是商界奇才啊!
一天,衙门口贴了张告示,大致意思是阳谷县太小了,待在阳谷县的人又太多了,县太爷为了大家能有一个好的环境,阳谷县将来有一个好的发展,决定全城拆迁改造。先从东城拆起,边拆边修建。这样大家就都有新房子住了,城市也扩展大了,能接纳更多的人了,人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看到这张告示的老百姓有的高兴的叫好,有的却在无声的摇头叹息。
可接下来拆房子的事并不是那么顺利。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躺在自家的门前不让拆房子的民工们进门,说是拆了房子他们没地方住,再买房子又得加钱,他六十多岁了干不动啥活了,家里还有常年生病的老太婆,实在没有能力再买房屋了,求求大家伙别拆他家的房子。这那行啊,全城改造,不能你一个人影响了大局啊!西门大官人来了,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头,上去就是一脚:“老不死的东西,赶紧起来滚蛋!小爷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说着身后就跟了几个衙役。衙役们不管青红皂白就像拖一头要上断头台的猪一样,把老头拖走到了县衙。爷太爷怒目圆睁:“大胆刁民,竟敢私自抗命!来人啊,给我打四十大板!”唉!这老头,你这是拿鸡蛋跟石头碰,可怜你那衰老的身子骨哦!
有了老头的教训,大家都很配合,这杀鸡给猴看的手段还真管用,接下来的拆房建房都很顺利。
按照西门大官人和县太爷商量的方案,居民把拆迁权交给县衙,县衙会有一笔拆迁补贴费给居民。(当然了,这笔补贴只能是从国库出)县衙统一拆迁后又统一盖新房,居民想买新房就得加钱买,这样西门大官人和县太爷就能狠狠地大赚一笔了。
看着新房子一座座都盖起来了,我也不能闲着啊,我也得分一杯羹不是!我就跟大官人说了我想参于卖房子,大官人很信任我就同意了。
我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来到卖房的地方,巧舌如簧地推销着。看着那白哗哗的银子心里是真美啊!想不到我潘金莲也有这风光的一天,想当初就是因为穷被卖到了员外家做丫鬟,受尽了屈辱,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不知道是别人嫉妒我还是恨我,把我和大官人的那点事传到了大郎耳朵里。大郎是个老实人,除了那方面不行待我倒是不薄,他听说了后便劝我少出门,少让人嚼舌根。我听了他的话,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便点点头答应了他。
在家里待着,就像关在牢房里似的,憋闷。不行,我那能不去见大官人呢?还有那房子还等着我去卖呢?我不能看着白哗哗的银子都进了别人的口袋啊!趁大郎不在家我偷偷地逃出去了。
大郎回来看到我不在家,急的团团转,炊饼也不卖了,在家边生闷气边等我!
我回来了,大郎看到我进了门就质问我:“娘子去哪儿了,又和那西门庆私会去了吧?”我听了他的话很生气,心想你管的着吗?念在你老实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的想管着我!:“不用你管!”说完我就上楼了,大郎也跟了上来。他看到我进屋里了,就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这下我急了,在屋里发疯似的又骂大郎又砸东西,可是大郎就是不开门,还说:“娘子,你就在屋里好生待着,我是怕外面的人笑话你。”这个像根老树桩似的男人拧起来了我真是拿他没办法,我在心里恨上他了。
忽然就听到街上有人高声喊:“南边新建的房子倒塌了,砸死人了,大家伙快去救人啊!”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还是出事了。开工前西门大官人和县太爷为了省钱,买了最便宜的建筑材料,这下可不得了了。我心急如焚,可是出不去啊!这个死大郎,可真能添乱,我得好好的想想办法,不能让他坏了我的大事!
我便爬在窗户上梨花带露的向王婆子诉苦,王婆子便偷偷的给我开了门。我连忙道谢,她笑笑说:“老奴老了,娘子和大官人要是看的起老奴要老奴帮忙,招呼一声便是。”我心想这老婆子还是有用处的,嘴上却说:“劳烦干娘了,金莲定会好好孝顺干娘的。还要劳烦干娘替我拦着大郎,我有要紧的事去找西门大官人了!”说完我便撩着两只裙脚匆匆出门了。
这时候我看到西门大官人正在县衙和县太爷悠闲的喝着茶,边喝边点头:好茶!好茶!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个人竟有闲心在这品茶!就在我心生疑问的时候却看到县太爷的手旁边放着三张大额的银票,县太爷呷了口茶便放下茶碗喊了声“来人呐?”便把桌上上三张银票中的一张银票给了来人,并在那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人点点头便退下了。我明白了,西门大官人是商人,有钱;县太爷是县官,有权。这权钱结合便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是无权又无钱的弱女子,想要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就得找个靠山,西门大官人便是我最好的靠山。可如今我家里那位像块木头似的大郎却是我生活中的绊脚石,我要怎样才能摆脱他的管束。西门大官人依恋我娇媚的容貌和玲珑的身子,我得找他好好商量,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大郎口吐白沫,全身发紫,瞪着一双眼死不冥目。没错,我给大郎下药了,砒霜!
那一日,我和西门大官人私会,便向他诉说了心中的委屈。大官人狠狠地说要我买砒霜毒大郎,除掉这个拌脚石。听了这话我心里发慌,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回到家里大郎又在生气,他还骂我是不要脸的淫妇,以后不再让我出门了,要把我锁在家里。想像着和大郎在一起的没有希望的日子,我便狠狠心把毒药喂给了大郎!
我以为毒死了大郎我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可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因为新房屋倒蹋的事情被人给告了,派来阳谷县调查此事的人竟然是那在景阳岗打死老虎的武松!武松可是个眼里容不了沙子的一介莽夫。武松是谁?武松可是那武大郎的亲弟弟啊!他打死老虎后,名声大震,便被封为武督头。
我和西门庆县太爷勾结卖房盖房的那点事还是被他知道了,毒死大郎的事更让他对我恨之入骨,便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我们。
可怜我潘金莲,委屈求全,一生算计,最终也难逃人头落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