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月里总有几天甘心被关在一个两室一厅的笼子里,是他到这个城市第一个居所,等他下班回家,带来食物或少许的温暖…
这是她唯一可做的事。
她在睡梦中仿佛听到他的声音说约了通讯的王经理,要晚归,隔壁厕所的水声和关门的声音。
她继续昏睡,醒来房间里仍旧是一片黑暗,深色窗帘很少被拉起来,窗外晚霞无边,镜子里的脸一片残白。桌子上到处可见各高级娱乐会所名片,票据和久经未动的托福试题。椅子上工工整整摆放着5.6套深色系西装,他在外做事通常严谨,家里却欠缺一个好的主妇。半年前从总部调至R城,在一家通讯软件开发公司任公关部经理,中等身材,带黑边框眼镜,偏胖。虽说胖子无心,但他绝对是一个例外。未婚。有一个交往3年的女友,至今身处Y城。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却迟迟未有下文,这是他的心事,但却与她无关。上个星期刚满30岁,在商务会所举行小型party,至到午夜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家,一上床便晕晕欲睡。
她照顾他睡下后,继续看未完的电视剧,看了一整天,是港台的警匪片。她常常醒来便穿着这个男人的睡衣和棉拖鞋,手里捏着一支烟,头发荒乱的披在肩上。
无所事事,不是哼着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一条飘忽不定的鱼。
便不停的掌玩遥控器至厌倦。他从不管束她抽烟,虽然他并无此嗜好。她似这为大幸。他的品性很好,她总是这样同朋友讲。别人都给她投来羡慕的眼光,却从未有人见过她这位男友。
她每次来总是晚上来次日晚上走,坐夜车成了习惯,日渐车窗外的城池也突显尴尬。R城晚上是出名的寒冷,早冬便小雪不断。她不曾抱怨,也不曾与他提起诸多纠结,她同他一般
寄居与此/萍水相逢
她写大多的字在他的公文纸上,最后都通通扔进纸篓。他们从不曾表白,和对话,一次都没有。
每次刷牙的时候她总是发现之前的牙刷被藏起来,她仿佛一直与牙刷同样被他藏匿。
都是散乱的镜头,没有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