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英国里奇蒙,维吉尼亚在楼上还没起床,楼下的医生告诉她的丈夫,她的抑郁症没有恶化,需要静养,安神养生。
才华横溢的小说家维吉尼亚曾经住过精神病院,并且两次自杀,于是丈夫带她搬离伦敦。丈夫很爱她,关心她的一举一动,能轻易识破她说吃过早饭的小谎话,连散步都不愿她走太远。
维吉尼亚写的小说第一句话是:“达洛维夫人说,她要自己去买花。”并且已经构思,要让小说女主角自杀。
这一天,她的姐姐带着孩子来看她,捡到了一只死掉的小鸟,姐姐的女儿问她:“人死了之后会怎样?”她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也许是小女孩儿天真单纯的提问,维吉尼亚决定,不写女主自杀了。
可她并不开心,觉得自己被囚禁犹如地狱,单调闭塞的生活让她对丈夫吼出了自己的心声。
她如愿以偿让丈夫同意了自己的选择。
但在1941年,维吉尼亚抑郁症复发且觉得自己这次不会再痊愈,也不想再连累深爱自己的丈夫,她快步穿过绿色的草坪走到河边,用因为抽烟而发黄的手捡起一块大石头装进口袋,一步一步走进河中心。
1951年,洛杉矶,萝拉布朗还没起床,怀着身孕的她坐起来看床头的书,书的开头写着:“达洛维夫人说,她要自己去买花。”今天是丈夫的生日,丈夫一早就自己出去买了花送给萝拉。
丈夫上班走后,萝拉跟儿子说,我们要为爸爸做一个生日蛋糕表达爱意。儿子问:“如果我们不做蛋糕爸爸就不知道我们爱他吗?”萝拉回答,是的。
这时候邻居巴洛维夫人来了,她来拜托萝拉帮她照看家里的事情,因为她下午要去做一个手术。 巴洛维夫人多年不孕,在知道子宫出了毛病之后担心的却是自己的丈夫,萝拉安慰她时吻了她,并且,儿子看到了。
邻居的到来让萝拉心中起了变化,她突然决定,自杀。把儿子送到帮忙照看的人家里后,儿子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声嘶力竭的叫着妈妈,追着车跑。
萝拉去了旅馆,带着一些丈夫没有找到的药,但在最后一刻决定,生下第二个孩子后,她要离开这个家。然后她离开了,直到儿子理查德死去才出现。
2001年,纽约,克拉丽莎还没起床,她十年的同性女友回到家钻进被子,两个人背对背睡。
起床后,克拉丽莎对女友说,她要自己去买花,送给理查德,然后,为他得到诗人的终生成就奖举办派对。
理查德是克拉丽莎的初恋,身患艾滋病,独自居住,他叫克拉丽莎为“达洛维夫人”,把她写进自己的小说里。
理查德并不想参加派对,他说克拉丽莎:“达洛维夫人,老是举行派对掩饰心中的寂静。”他问克拉丽莎,如果自己死了她会不会生气。
这些话像是把克拉丽莎一直绷着的弦拉到了极限……直到见到路易斯。路易斯是理查德的前男友。他为了派对而来,提到一些往事,克拉丽莎的弦终于断掉了,那些她逃避的现实汹涌而来,理查德说过她,“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面对自己的生活了。”
后来,理查德就在她面前跳楼死去。
三个不同时空的女人,因为“达洛维夫人”而联系在一起,经历着各自很丧的人生。
维吉尼亚无力面对抑郁,那河,那从脚上脱落的鞋,还有她说的话,“必须有人死了,才能让其他人意识到生命可贵”,都让她求得了自由,但代价是生命。
萝拉无力面对家庭,丈夫憧憬的美好世界对她而言是无边的束缚,她甚至可以吻一个女人,却不爱她的孩子,离开是最好的解脱,但代价是她抛夫弃子,无人理解,儿子让她在小说中自杀。
克拉丽莎在理查德死后终于面对自己的人生,就像路易斯说:“离开理查德后,我觉得我自由了。”
她有女儿,有伴侣,有工作,有希望,未来也有无限的自由与可能。
一个女人的一生,浓缩在一天中,只有一天,短短的一天,就是她的一生。
生命无常,把握住每一个当下才能直面人生,永远记得爱,和生命中的时时刻刻,祝你坚强!祝你可爱!祝你在每一个清晨都幸福且充满希望!
PS:电影《时时刻刻》采用时空交替叙事手法,我看了四遍才捋顺……
图片来源:电影截图(向我自己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