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5)再提离婚
早上起床后邱晨急急忙忙做饭,并将孩子叫醒,吃过后,任皑的父母要回家,而她和任皑也将再次带着孩子踏上求医之路。
饭后,匆忙出门赶车,一路颠簸,一个半小时后来到医院挂上号,邱晨 一看自己的门诊号不觉有点头大,问一下导医人员说要等大约40分钟,无语。陪着渺浩在医院的候诊室等,眼光所到之处都是人头,邱晨的心情越来越郁闷。然而渺浩毕竟还是小,一点没看出大人的心情,仍在由着自己的性子在各个角落穿梭,邱晨不得不跟着孩子在医院来了次短途旅行。没来由地冲着孩子发了几次火。邱晨回想起昨晚和任皑说地要努力的话,不觉有些心虚。
终于听到护士那甜美的声音喊到了自己的号,邱晨心里不仅犯嘀咕,原来这里的护士的声音是如此的甜美,犹如天籁之音。
急忙抱起孩子来到诊室,一看傻了眼,里面人满为患,门口还有排队等着的,不知自己要等到何年何月。唉,看来唯一的对策就是等了。大约20分钟左右,终于轮到邱晨了,赶紧抱起孩子等着医生检查,同时将孩子的症状详细的向大夫说明白,唯恐落了什么,影响人家的诊断。
然而,面前的大夫却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听了听,看了一下嗓子,就建议拍片。邱晨赶紧说大约一周前刚在县医院拍了片子,大夫说是没有事,只是气管有痰。大夫听了后又建议查血,于是赶紧抱着孩子来到三楼,同样是排队,终于在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拿到结果,任皑急忙拿起结果向诊室跑。没办法,他只请了半天假,而现在已快到12点了。邱晨也连忙抱起孩子跟在任皑后面跑着。到了诊室,大夫看过检查报告,说没事,邱晨心放了下来,可却总有一些担心,因为昨天在县医院的那个“咳嗽变异性哮喘”的诊断。
邱晨想和大夫说一下,可一张嘴,刚说了句“昨天,在我们县医院看时,医生说……”
“你既然来这里看,现在就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大夫不耐烦地打断。
邱晨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于是诊断,填写病历,开药方。看着天书般的药方,邱晨有些犯愁,忍不住小声和任皑嘀咕,孩子吃药比较难,不知这些药口感怎么样。说着,还是没忍住,转头又问大夫孩子以前吃过很长时间的药了,每次都是刚吃管用,可过几天后就不管用了,是怎么回事?
当然,得到地仍是大夫先生一脸的不奈烦,孩子有病就得吃药,药还有好吃的,吃过这些药再看吧。原本还想问一下如何护理的邱晨知趣的闭了嘴。
终于取了药走出了医院,邱晨不仅长出了一口气,等到坐上往回走的汽车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任皑焦急的打着的电话,请人帮忙先做着下午的工作,并保证自己到站就直接到办公室。邱晨的心情再次变得糟糕起来,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终于到家了,放下在途中睡觉的渺浩,坐在沙发上的邱晨已是精疲力竭。邱晨回想看病的整个过程,似乎未看到一丝笑容,唯一的一次是大夫在让渺浩张嘴看嗓子时说了句:“宝宝乖,来张嘴”,后来当渺浩说“奶奶,我咳嗽”时又回了句“要听话,不听话就咳嗽”,时,邱晨竟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急忙让孩子谢谢奶奶。过后想起这一段,邱晨只觉得自己原来真得可怜得很。
晚上给孩子吃上药,夜里奇迹般的渺浩没有咳嗽,并且第二天一天也没再咳嗽,邱晨心里高兴极了,心想累点也值了。然而到了第三天邱晨便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孩子又开始咳嗽而且比以前要厉害。抱着侥幸心理继续给孩子吃药,奇迹没有了,到了第四天药也吃完了,渺浩仍然没有好转,邱晨不知该怎么办。任皑打电话问医院被告知原先给孩子看病的医生是位主任,只有周一才坐诊,并且医院也不允许在电话中指导用药,要求再带孩子过去。邱晨无语。
接下来邱晨和任皑不得不再次请假带着孩子开始又一次身心俱疲的看病历程。
因了渺浩的咳嗽长期不能康复,除了邱晨与任皑要经常请假带着他跑医院外,就是因长期吃抗生素,导致渺浩的肠胃功能紊乱,吃饭成了难题。然而,更让邱晨与任皑揪心的是因为长期咳嗽,渺浩得了疝气。
邱晨无奈地接受了因为疝气渺浩需要做一个小手术的现实。邱晨向单位请了一周的假,带着渺浩来到医院。验血、心电图,办理住院手术,邱晨在这一刻不得不将自己扮做超人。查血,因为以前长病查过几次血,渺浩对化验室已比较熟悉,一到那里就哭着不扎针,双手使劲地抱在一起,试图逃避。邱晨不得得不硬着心肠把渺浩的手弄开,并使劲摁住。护士的针就仿佛扎在邱晨的心上一样。做完了化验,又到心电图室做心电图,路上听人讲,做心电图时要求孩子不能哭,若是哭就要给他吃上一种药,让他睡着,邱晨心一紧,边抱着孩子朝心电图室走,边祈祷,老天保佑渺浩千万别哭。到了心电图室,大概是看着新鲜,渺浩躺在床上没哭,邱晨心里不禁暗自高兴,可过了一会新鲜劲结束了,渺浩开始哭了起来,邱晨的心立马揪了起来。好在这时已做完,大夫说不影响结果,长出一口气。邱晨觉得自己比跑一场马拉松都累。
终于办完了住院手续,可邱晨的心里却越来越紧张了。手术时间安排第二天早上7:30。
第二天早上6点多邱晨醒来发现外面下雨了,仿佛老天也知道邱晨现在的心情糟透了。收拾完不久护士便来给孩子打针了,打上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护士便来领着去手术室了。一路上,看着怀里的孩子,邱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到了手术室后,护士让在外面等着,她们开始术前准备,并等主治大夫的到来。和渺浩在楼道里等的时候,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邱晨的心也越来越忐忑,可还得强打精神和孩子周旋。
大约8:30左右,大夫终于来了,手术要开始了,大夫问孩子是那边的疝气。邱晨忽然一下子蒙了,平常经常给他看,可现在却不知道是哪边了,左右不分了。任皑接过话茬,确认位置。接下来是打麻药,渺浩哭着不让打,任皑怵针,只好邱晨抱着他,终于打上了。不一会渺浩睡着了,腮边还挂着泪珠,看着渺浩被护士抱走,邱晨心里一下子空落落地,软软地靠在任皑身上。
大约在8:50左右,渺浩被从手术室里抱了出来,因麻药的关系还没有完全醒来。小心翼翼地抱着渺浩来到病房,听同病房的人说,母亲已出来看了好多次。邱晨那颗不安的心开始安定下来。
大约11:00左右,渺浩完全醒过来了,这时邻床已在开始吃饭,看着人家吃,渺浩也嚷着要吃。从昨天夜里12:00到现在他连一口水也未喝,饿是一定的了,可人家大夫和护士都交待不能让他吃,要等到下午3:00。本打算让母亲到外面吃点,可她也坚持要一块吃,没办法。“度日如年”的滋味这时是深有体会了,渺浩不停地吵着“我要吃饭”。这在平时,邱晨听到渺浩主动说吃饭,心里得乐开花。但今天,邱晨却只能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邱晨不时的看表,焦灼地等着下午三点的到来。可往日走得挺快的表,今天不知怎么了,慢得让人恨得慌。
下午3:00在邱晨一家三口的盼望中终于到了,渺浩可以吃东西了,不过要求是软的、易消化的,于是任皑买了鸡蛋羹。喂渺浩吃完,邱晨和母亲开始吃饭。大概是饿的时间太久了,渺浩没吃饱,看到邱晨和母亲吃,仍吵着要,母亲心疼就顺手给他撕了一小块包子,渺浩一下子就夺了过去,迫不及待地填到了嘴里,邻床的人都笑了,邱晨也笑了,可邱晨的笑里却带着过多的泪,因为邱晨的心在疼。
晚上10:00孩子睡着,邱晨侧身躺在渺浩身边,看着睡梦中的孩子。因为要防止渺浩翻身,还要时不时地给他弄一下被他弄歪的压在伤口处的沙袋,邱晨不敢睡。大约夜里2:00左右,母亲来替她,让她休息一下。也许是太累了,邱晨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可梦里仍是白天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