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犹如美酒琼浆,可以在无眠之夜,恣意的将所有的思绪,苦痛,全倾于此,沉溺其中,我仿佛找到了跨越千年的知己,亦或是遇到了似曾相识的自己。
花落地,风满楼,一镬往事半生熟。想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时间,转眼间竟然有十几年了,孤寂早已在心上熬成了厚厚的老茧,几经辗转浮沉,把自己打磨成了岩石,不畏严寒,不畏酷暑,不畏世间的横眉冷眼,我行我素,天马行空,来去自如,身边的人事,谁能奈我何?渐渐变得很僵硬,竟然没有了女子的柔软,也从不会因为什么雨季而肆意泛滥。“曲水流觞意如何,身轻万事成蹉跎,春风桃李尽在握,叹罢有谁能知我。”
往事如烟,竟没有认真谈过一场风花雪夜的恋爱,蓦然回首,真是可笑,所以我理解不了李白的“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的长相思,理解不了诗经里面“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的两情相悦,理解不了温庭筠的“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刻骨铭心,理解不了纳兰容若的“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所谓伊人。甚至是《牡丹亭》的“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情不知因何所起,一往而深”的深情,也许只会出现在戏文里,就连我最敬仰的文豪东坡先生,也为悼念亡妻写过《江城子》,为侍妾朝云写过,“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更有甚者,“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嗟余只影在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也只是个传奇,既然是传奇,就无法逾越和抵达,无法抵达就从缺,宁缺毋滥。
朋友们对我的理论或是嗤之以鼻,或是嬉笑怒骂,都说我有病,我拧巴,我矫情,我就应该命犯天煞孤星。因为我比谁都脆弱,所以必须坚强,所以还是继续过苦大仇深的清教徒的生活,一声叹息,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