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这种事,谁也挡不住,除非他死了。
我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时常坐在沙发上发呆,我不明白,到底是我选择了生活,还是生活选择了我。(以下是穷逼的唠叨,客官请自便)
年轻人发明了合租这种降低生活成本的方法。而我基本上算是一个人独居的,隔壁房间的室友一周只能见上一面。她工作很忙,要到半夜才能回家。我排解孤闷的办法是打打游戏,但游戏打多了,也是要腻的,腻到看见电脑就恨不得避而远之的程度。
时间往前推两年,我从广州拉着所有家当,来到这同纬度上的小城,大热天里,数不清的电驴从东到西,从西到东的穿梭着。这城市没有地下交通,路上的人都晒得很黑。我找到了现在的房子,打算在这座城市无期限的住下去。我相信,虽然生活不能从学校照搬出来,却是可以重建的。
转眼过去半年,我才发现,重建生活所需的成本,远远没攒够。小城的工作,细水长流,特别是薪水。新人拿超低低薪(低于1500),这种情况在小城司空见惯,人们普遍认为年轻人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了。如此局面下,年轻人没得选择,只能刻苦的工作,到了而立之年回头一望:终于够得到想要的生活了。然后对着新来的小伙子说:年轻人有饭吃有地方住就行了。
这样的话吓得人想奔逃,这一眼望到头的流年,没保留一丁点的可幻想空间,身在其中的人,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像摩登时代里的卓别林,照看着这部巨大而无形的机器。
似水流年的全貌,应该包含有好的东西。这句话是王小波说的。所谓好的东西,不管是遗传自过去的,还是现有的,不管是未来创造的,还是偶遇到的,应该被时时记住,成为生活的资本。但王小波也说,人生最大的悲哀在于受愚弄。
我们是不能接受愚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