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书·芒种】对不起指挥家们!我一直把你们当节拍器

贝多芬 第三钢琴协奏曲第一乐章 古尔德卡拉扬版

贝多芬 第三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 古尔德卡拉扬版

贝多芬 第三钢琴协奏曲第三乐章 古尔德卡拉扬版

这周获得了一个新男神。他的名字叫格伦·古尔德。

之前虽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一直不曾在意。但是翻开村上春树写的《与小泽征尔共度的午后音乐时光》,最前面便是提起了古尔德和伯恩斯坦合作的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

……

村上:……演奏开始前,伯恩斯坦曾带着辩解的意味向观众宣称:“这次演奏的风格与我原本想象的并不相符,是被古尔德先生改成这样的。”

……

小泽:虽然慢的出奇,但听古尔德这么弹奏,又觉得似乎可行。听起来全然不坏。

村上:看来他的节奏感必定十分敏锐,能在设定的框架中巧妙配置乐声,从头到尾都能拖得够长。

短短这么一段话,足够让我对古尔德产生兴趣。我立刻带上耳机找到这一版本的音频

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古尔德 伯恩斯坦版

随后发现了这样的一个介绍

60年代初,正值演奏生涯巅峰的古尔德却生出了“演出的恐惧”,日复一日的音乐会重复曲目令他心生厌倦,他下决心准备退出舞台。

恰在这时,发生了1962年4月的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的“演出事件”,这场在公众和音乐界引起一场山崩海啸般轩然大波的“速度之争”,几乎成了更直接导致古尔德远离舞台的诱因。

这一年,古尔德计划与伯恩斯坦合作,演奏勃拉姆斯的第一钢琴协奏曲。他认为,这首乐曲绝不应当演奏成一般浪漫主义作品那样的竞争气势和夸张风格,它是一部为乐队与钢琴而作的交响乐,最重要的应当是结构上的有机统一,而非通常人们理解上的戏剧性的冲突。他说:“我所要做的一切都是刻意减少主题之间英雄性与抒情性的对比,更加着力于表现主题群中结构材料的对应关系”。

这决定了古尔德对这首乐曲的演绎一定是非正统的,是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他坚持用一种极慢的速度来演奏。他对勃拉姆斯在乐谱上的标记“庄严的”做出了自己的解释,他认为那应该意味着沉着和缓慢,只有这样音乐才会有更为宽广的呼吸,内在的律动才会一致。他把自己的这一发现兴冲冲的告知伯恩斯坦。对此,伯恩斯坦既感震惊,又不无欣赏,应当开诚布公的说,伯恩斯坦对于年轻的古尔德的这一大胆尝试是全力给予了支持的。他决定和古尔德一起冒一回险。

勃拉姆斯《第一钢琴协奏曲》被当时多数人所喜爱。将这首洋溢着热情奔放的曲子演奏的波澜壮阔,庄重威严是需要勇气的。于是我开始对古尔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随后,翻开书的下一章就是古尔德与卡拉扬合作的贝多芬《第三钢琴协奏曲》

村上:卡拉扬似乎只想把自己的部分指挥好,剩下的就任由古尔德自由发挥。因此在钢琴独奏或是华彩乐段的部分,古尔德得以展现独特的风格,但这也让人感觉与前后的演奏不太契合。

小泽:但卡拉扬老师似乎对这一点毫不在意。

村上:的确毫不在意,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古尔德也是打一开始就没期望有多契合,决定依照自己的方式演奏。感觉上,卡拉扬的音乐表达方式是垂直的,古尔德是水平的。

小泽:不过听起来还真是有趣。没有多少协奏曲会这样毫不考虑独奏者,自顾自地演奏管弦乐。

这样的古尔德,离经叛道,纤细而又敏感的演奏令我神往。突然就想起一个刷了无数遍的动漫《交响情人梦》其中的野田妹,也是这样,古怪而有才华。

翻开《与小泽》这本书,我真正意义上的了解了指挥这一个角色。从小呆的在乐团中,我一直以为指挥不过是一个人肉节拍器,只是为了统一所有演奏员的速度。但是,现如今才明白了解作曲家的意图后,用手中的指挥棒展现出来是需要多大的才华。

忍着想去深入了解古尔德的心情,我把《与小泽》这本书快速的翻了大半本,之后的作品和演奏者中,我比较感兴趣的只有内光田子了。

贝多芬《第三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 内光田子 桑德林版

应该说,这是我目前听到的最好听的钢琴音色。好像因为这是一位女性,所以所有的音符出来的色彩如珍珠一样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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