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个多愁善感的夜(7)——冲动

起床的时候,坐起身子,一眼就透过窗棂看见雪,白色的像光点,缀满深绿的树,和坐在动车上看倒退的房子一样,盯久了眼睛就酸,不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缘由。

我想起了小时候,也有一年下雪了,几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子分别捏着一张宽带围巾的几个角,分开站着去捕雪,对南方的孩子来说雪是天上来的朋友,是能高兴一整天,然后又期待好几天的稀有装备(橙装那种)。那个时候有一股没脑子的冲劲,(嗯,现在是满脑子浆糊,不是没脑子)想着用所有飘飘洒洒落在围巾上的雪堆一个雪人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泰罗,嗯,泰罗奥特曼。呵,因为雪很小,泰罗最终没有来,来的是一整天的兴奋和徒劳无功。现在想想那一整天的功夫,就是冲动吧。

是的,冲动往往和失败像勾连,听到的都是小不忍则乱大谋,都是冲动的惩罚,都是冲动是魔鬼。从来没有谁说冲动一下,别去面对天的摆布,去逃开一条路,像共工怒触不周山一样,就算理不直气也壮。呵,冲动的理由重要吗?不重要吧,毕竟,不论再小的鸡毛蒜皮都会为我们的冲动提供看起来满满当当的理由。那为什么我们要冲动呢?或许就像说话的时候,你再说,我也只是在想重点在哪里?想了很久终于明白,并非是自我的纠结而只是心中说想和现实不符摆了。也就是说,冲动,并不是事情本身,而这是我们对待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不甘心不放手,想义无反顾的做最后一搏。然后因为关心则乱所以这一搏是那么的骇人听闻,所以在旁观者清面前才显得那么不可理喻。所以,所有人都说冲动是魔鬼。

可是,当一个人冲动的时候,什么都是值得的,歌里也不是唱吗:“希望错的不是我,其实心中没有退路可守,跟着你错,跟着你走”所谓一音如耳来,万事离心去,看见的就只有窄窄的它,听见的也只有轻轻的它。那时的心态也像极了:“是执着是洒脱留给别人去说”不是吗?瞬间的冲动赌上长久的追逐。太不公平!我们都不是赌神,总有输有赢,输的哭的稀里哗啦,赢的笑的乱七八糟。哎。再下沉,吃点苦才被敬仰吗?

并不是!更苦的是失败的冲动过后接踵而至的责难,连一个甘之如饴的机会都不给。没有谁是宽容的特别是在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惩罚像刀刺下,一点一点的来回切割,直到最后的慰藉都被割破,让人全身心的累到无法继续。怕自己清醒,更要强忍着不哭泣,因为你一哭,有人就把此事拿来开涮。骂你傻逼。有谁能看见冲动过得人那颗平凡执着的心呢。像《活着》里老年的富贵,无奈的心情,只能说给一样叫富贵的牛听。


所以,冲动,它注定不是心绪的主人而是情绪的奴隶。敢豁的出去的决心是个人上最致命的武器,弄不好,伤心伤身,伤己伤人。而最开始不想辜负所有人的初衷,到后来是那么微不足道。可惜,我会冲动,每个人都会冲动,在摇摇欲坠的时候,像掉进一个黑洞,手发抖,身体会失控,和没把握争斗,和求不得争斗。这太不公平!因为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命题,让一级的新手村勇士和满级的魔王对决!不利的局面越做越绝。结果也显而易见,无法释怀的纠结。哎,可是冲动的本身有时却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被冲动的那个对象它一个恍惚就能撕破伪装,管不住幻想,无法推却,只能毫无保留拼命的给,以求美梦成真。

冲动它不擅长也结局,落笔都是匆匆意外,可我希望那是容的下我的意外,也容的下时间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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