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却洗不尽心中的苦楚。� 阮潼就这样开着车冲了出来,没有多停留一秒钟,因为她怕下一秒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代替脸上祝福的微笑。�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同样是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阮潼和萧潇狼狈的奔向她们合租的公寓。�
“我说开车出来,你偏偏要散步,现在可好……”阮潼一脸不高兴地抱怨。�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啊!”萧潇表示受不了她一路的碎碎念,乖乖投降。�
“这还差不多,做点驱寒的,你身体不好别受凉了。”虽然抱怨可还是心疼的。�
“嗯~回去给你做……啊!”一辆快速冲过的摩托车与萧潇擦肩而过,萧潇还没来得急向后退去,整个人就已经泡在冰冷的雨水里了。她还没做出什么反映,后面的阮潼就已经冲过去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对不起,对不起……”摩托车上下来的小伙一脸的愧疚,“实在对不起,姑娘你没事吧。”�
“什么叫没事!这么大的雨,你摔在水里一个试试!”阮潼边把萧潇扶起来,边得理不饶人地说到。也不怪她这么气愤,本来萧潇身体就不好,今天又淋了雨,还发生这种事……�
可阮潼的态度让小伙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一时语塞,尴尬地站在原地。�
“好啦,潼潼,我没什么事,大家不要都淋着了,”被扶起来的萧潇看到阮潼的咄咄逼人感到不好意思,“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真的不要紧。”�
看到阮潼黑下去的脸色,萧潇连忙拉住她的手,撒娇道:“如果再这样淋下去,我可真吃不消了~”�
萧潇的话让小伙子更加惭愧,“真的不好意思,但是我要赶时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说着拿出一张名片,塞到萧潇的手里,急匆匆地跨上摩托车消失在雨雾中。只留下准备破口大骂的阮潼和看着远方出神的萧潇。�
公寓里冲好了热水澡,换了干爽衣服的阮潼正在和姜汤做着斗争。�
“潇潇~你看我身体这么好,姜汤你喝就行了吧~”阮潼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却发现被人无视了。�
她放下杯子,一步一步悄悄地走向萧潇,见萧潇正一手拿着名片,一手拿着手机发呆。�
“欧、阳、孟、泽。”阮潼一字一顿地念着名片上的名字,“居然是学音乐的,听说这种男生都喜欢男生,你确定喜欢这一口儿?”�
“你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男的,那样你才有机会嫁出去吧。”面对阮潼的调侃,萧潇组织了有力的“反击”。却也因着她的话让萧潇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秀气的脸,眼睛里透着灵气,一头深棕色的碎发混着雨水贴在脸上,却是有着雨水冲不去的阳光的味道。�
“行了,看你那花痴的样子……”阮潼表示她现在嫌弃这个花痴的女人,“真想不通,才见面一次你怎么就看上人家了呢?”�
被人说中心事,萧潇的脸色微红,“于千百个日夜之中,恰好是今日;于千百个过客之中,恰好是他……”�
“好了,好了,你酸不酸呀!既然那么恰好,你还愣着干什么呀?打电话呀!”阮潼最受不了萧潇文邹邹的样子,继续调侃她。�
萧潇给了她一记白眼,不再和她讲话。�
阮潼赶紧收起嬉笑的态度,绕过沙发坐在萧潇旁边,小心翼翼地戳戳她的胳膊,“真的生气了?我开玩笑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萧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真的知道错了?”�
“嗯。”�
“那就将功补过吧。”�
“好。”�
“帮我给他打个电话表白。”�
“啊?”�
“哈哈哈”看着阮潼发窘的样子萧潇瞬间心情大好。
“叮——”萧潇的手机适时地响起,阻止了阮潼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同意了!”萧潇一声欢呼,欢呼过后就是专注地对着手机码字,只留下阮潼一个人守着刚刚被人愚弄的怨气,被人红果果地忽视。�
“萧潇!不带你这样的呀~”感觉到如果不出声就会被彻底无视的阮潼没脾气地再次贴上去,“咦,怎么了?”却看到萧潇一脸的愁容。�
“你看。”萧潇乖乖把手机拿给阮潼。�
“哟~动作够快的呀!这就加了微信聊上了。”阮潼接过手机不放过任何调侃的机会。“我看看这都说了什么。”�
“表示不会追男生……”�
“表示我也不会。”�
又是一记白眼。�
“对了,他不是学音乐的吗?和他聊音乐嘛,你跟了我这么久这点熏陶还是有的吧,实在不行,你还有我这个强大的后援呢。”阮潼灵机一动,觉得还是从培养共同话题开始。�
“有道理!”萧潇从阮潼手里接过手机又开始码字。�
于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网络到现实,故事就这样继续着……
甩开脑子里这些零零碎碎的回忆,阮潼把车停到了“ICE”门口。这家酒吧她经常来,欧阳孟泽和萧潇也经常来。不过欧阳孟泽在台上,萧潇在台下,她在旁边。
再次来到熟悉的位置,还是熟悉的曼哈顿,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另外两个应该一个沉醉在表白成功的欣喜之中,一个沉醉在被表白的甜蜜之中吧,她这样想着,不觉竟有几分醉意。
“铃——”桌子上的手机仿佛响了几个世纪,阮潼终于拿起手机滑开接听键,“喂。”阮潼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在哪?”对方的声音低到了冰点。
“啊?”
“你在‘ICE’?”明明是问句,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喂——”浑浑噩噩的阮潼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挂了电话。
五分钟之后,陆绍楠出现在了阮潼身边。
“一个人在喝酒?”上扬的语调表示他现在很生气,“又是因为他们俩个?”
“今天欧阳正式向潇潇表白了,但这正是我想要的呀。我成功帮潇潇找到了她的白马王子,可是……”阮潼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可是,为什么这里这么痛!”
陆绍楠的脸色更黑了,用手附上阮潼紧紧攥着衣服的手,他感觉得到有冰凉的液体砸碎在他的手背上,那种凉直达心房。
“够了,阮潼!”陆绍楠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因为其他男人买醉,尽力克制着自己怒意,“欧阳孟泽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萧潇。”
“但是,今天他说他是因为那首曲子才喜欢上潇潇的。可是你知道的,那首曲子是我写的呀!是潇潇让我写的呀。并且……并且我也是因为那首曲子才喜欢欧阳的呀!”
于是,陆绍楠又好脾气地听阮潼讲述那个他听过N遍的他的情敌的故事:
当时,三个人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为了成全萧潇和她的白马王子,阮潼也乐得做个隐形人,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欧阳孟泽找到了“ICE”想要成为这里的驻唱歌手。为了让欧阳孟泽成功签约“ICE”,萧潇找到了阮潼,希望她可以帮欧阳孟泽写一首歌,让他可以一曲成名。
“潼潼,我知道这个忙对于你来说是有点为难,可对我和孟泽来说真的很重要啊~”为了这一首曲子萧潇已经在这整整念了阮潼一个多小时了。也不是阮潼不愿帮忙,只是能力和时间都有限,阮潼不敢保证自己做出的曲子可以达到萧潇的要求,而且作为一个还未出道的作曲人,阮潼也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好吧,我写。但写成什么样我不敢保证,不许对外声称是我写的。”阮潼真是怕了她了。
“那也不能说是我写的呀,我可是皮毛都不懂啊。”
“哟~还谦虚上了。自从认识欧阳以后,你下的功夫还少啊!皮毛都不懂……我看你是连毛皮都懂了。”无论何时阮潼总是忘不了调侃萧潇,“就说是你写的吧。”
“可是……”萧潇还在犹豫。
“别可是了,一首歌换一个星期的早餐。”阮潼嚣张地提着条件。
“好~”
“还有宵夜。”
“胖死你了……”
答应下来后阮潼就开启了闭关模式。三天后阮潼的第一首歌——《子夜》问世。
“写好了?”萧潇满眼的欣喜。
“嗯,词曲都好了。”
萧潇小心翼翼地从阮潼手里接过《子夜》,抬眼对上阮潼眸子里的疲惫,语气里满是心疼,“辛苦了,你先去好好休息吧。我把它拿给孟泽。晚上回来给你做顿大餐。”
“欸!”阮潼拉住转身要走的萧潇。“你写的啊。”
“知道啦!快去休息,快去休息。”
“欸!”
“晚上有红烧排骨的!”
阮潼嘴角扬上一丝微笑,继续闭关睡觉去了。
晚上阮潼是被红烧排骨的香气叫醒的,萧潇站在门口时正看到阮潼一手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拍着发出声响抗议的肚子,一副睡眼惺忪的萌态坐在床上。
“快起床收拾收拾自己,来吃大餐!”萧潇催促着。
“来了!”听到大餐,阮潼瞬间清醒。
餐桌前,看着阮潼吃东西的样子,萧潇无力地扶额。
“对了,欧阳觉得怎么样啊?”阮潼在咀嚼的过程中抽出了两秒钟问了一下结果。
“非常非常的满意。”
“是对曲子满意呀,还是对你满意呀?”阮潼坏笑着追问道。
“潼潼,你再这样不做好吃的给你了。”
“这怎么行!说好的一周早餐加宵夜。”
“好啦好啦。”阮潼见成功转移了话题,乖乖败下阵来,“对了,明天晚上十二点孟泽第一次演唱《子夜》,在‘ICE’。你来不来?”
“必须去!”
……
于是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半,阮潼和萧潇便出现在了“ICE”的吧台前。
“服务员,一杯曼哈顿,一杯热牛奶。”
“潼潼,你怎么来酒吧还喝牛奶啊?”萧潇明知故问道。
“牛奶是给你的!”阮潼淡定的看着她,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萧潇表示不开心,却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喝着她的热牛奶。
正在两个人聊的火热的时候,四周的灯光忽然暗了下去。舞台上一束追光圈住了欧阳孟泽,他就那样坐在舞台上的,抱着一把木吉他,手指在琴弦上游走,流转美妙的音符。他唱得很安静,却没有被现场嘈杂的声音给淹没。看呆了台下斗嘴的两个人,看呆了台下所有人。
就在众人认为他会静静地唱完这首歌而渐渐失去兴趣时,突然曲风突变,周围的灯光骤起,照亮了台上整支乐队,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现场的气氛瞬间到达最高点。这一夜欧阳孟泽仅用一首曲子就成为了“ICE”最具人气的歌手。
“潇潇,等会儿留你们两个二人世界,好好庆祝庆祝。今天的演出很成功,替我祝贺他。”阮潼看着聚光灯下的欧阳,听着她为他写的《子夜》,眼神有几秒钟的痴迷,随后又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
“你这就走啦?”没有注意到阮潼的不对,萧潇完全沉浸在舞台上。
“走啦!不妨碍你们~”阮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甘,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对了,你的歌写的不错。”
“欸……”萧潇看着阮潼离开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路上小心。”
阮潼一个人在马路上走着,脑子里都是欧阳孟泽坐在台上的样子,耳边单曲循环着他们的《子夜》。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可以把她的曲子演绎成她心中最完美的样子。连现场的氛围都是满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对音乐几乎麻木的她会被一首自己写的曲子感染到。可笑意还没有延伸到眼角就变成了懊恼,因为这个男人,欧阳孟泽,是她最好的朋友未来的男朋友,是萧潇日思夜想的白马王子。而连《子夜》现在是萧潇的。
阮潼的眼神里有一些不甘,无关对错,只是觉得命运弄人。
之后他们开始过起了2+1的生活。虽然没有人说明,但大家都看得出来,那首曲子之后,欧阳孟泽对萧潇的心已不只是朋友,完全是一副要发展成女朋友的架势。
阮潼还是一如既往地给萧潇出主意,却尽量降低在欧阳孟泽面前的存在感,尽量隐藏着自己对欧阳孟泽的欣赏和内心的不甘。
阮潼的故事到最后已经讲得含糊不清了,嘴里却还不住地嘟囔“明明是我写的曲子……他们看起来好般配……萧潇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
旁边陆绍楠的脸已经黑到了极致,他终于忍不住夺下阮潼手里的酒杯,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不让她在雨天着凉,从外套口袋里拿到车钥匙,把这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捞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当睡了一晚的阮潼在阳光的召唤下醒过来时,陆绍楠正黑着一张脸站在床前。
“ 唔……头好痛啊!”阮潼无力地揉着太阳穴。
“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酒的!”陆绍楠现在的脸色堪比包公。
“昨天……”提到昨天,阮潼的眼神暗了下去,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悲伤。
“阮潼,你真的够了!”看到她这副样子,陆绍楠表示火很大,“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不甘心,如果当初说清楚《子夜》是我写的,他说不定……”看着陆绍楠越来越不好的脸色,阮潼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那就和他说清楚,告诉他《子夜》是你写的!”陆绍楠都佩服自己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摔门而去。
“但是他们俩现在挺好的,况且萧潇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还要这样折腾自己到什么时候!”
“等我自己想通就会好了。”
“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你?和你有什么关系?”阮潼觉得自己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我喜欢你,别和我说不知道!”
“你喜欢我?”阮潼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如果不是喜欢你,你以为在你初次遇见欧阳孟泽的那个雨天我为什么会刚好出现把你们送回家;如果不是喜欢你,你以为在你第一次听到《子夜》独自离开‘ICE’的那个晚上,我为什么会刚好出现陪你在大马路上看星星;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你以为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ICE’把你带回家!”陆绍楠把三个“刚好”咬得很重。
“你是说,你喜欢我?”阮潼还是有一点不确定。
“对!我喜欢你!很久了!”陆绍楠几乎咆哮着说,他觉的这一刻阮潼的智商一定被酒精麻痹了。
看到陆绍楠眼神里对自己智商的鄙视,阮潼觉得自己很有挫败感,可是为什么听到他的这么多“刚好”,心里有点莫名的感动呢?
陆绍楠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他知道要给阮潼一定的时间好好想一下。
大概半个小时后,陆绍楠再次进入房间,发现阮潼还像之前一样坐在床上,“我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哦。”
“我下午帮你约了欧阳孟泽,你去的时候记得收拾一下自己。”陆绍楠说出这个消息时,就像说“我帮你准备了早餐”一样平静。
“啊?”
下午五点钟,“ICE”才开门,这个时段里面几乎没有人。阮潼从陆绍楠的车上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偷偷看了陆绍楠一眼。
对上了陆绍楠不容商量的眼光,乖乖咽下想要反对的话。
吧台前,阮潼依然举着一杯曼哈顿,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开口:“欧阳,我想和你说件事,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答案。”
“是关于《子夜》吗?”欧阳孟泽看着阮潼的眼睛问道。
“嗯。其实当初那首歌是我写的。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潇潇拿了我的东西,当时是我要求对外称是潇潇的写的。我现在也不是想对你们做什么,只是……”阮潼突然懊恼自己的嘴太笨,想想早上陆绍楠的表白,条理清楚,霸气外露,看看自己现在舌头都打结了。
看阮潼脸上纠结的表情,欧阳孟泽浅浅地笑了“潼潼,你不要着急,《子夜》的事昨天潇潇已经和我讲过了。”
“啊?她说了?她怎么说?”
“就说那首歌是你写的,如果我是因为那首歌才喜欢她的,他让我来找你。”欧阳孟泽无奈的耸耸肩。
“那……你怎么说。”阮潼的手心早在听说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沁出了汗。
“我说,潼潼,对不起。”欧阳孟泽看看阮潼期盼的眼神,心里不忍却还是说出了残忍的话。
连阮潼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听到欧阳的拒绝时,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声嘶力竭的质问,没有楚楚可怜的眼泪。
欧阳孟泽满满地解释着,阮潼静静地听着。
等阮潼从“ICE”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她还是能一眼看到马路对面的陆绍楠。
缓缓走到对面,阮潼露出一副求安慰的表情。
“被拒绝了?”陆绍楠毫不留情地指出结果。
“恩恩。”阮潼乖巧地点头。
“死心了?”
“恩恩。”
“那就好。”
“恩恩,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觉得很难过呢?”
“因为你是我的人啊!”
“恩恩……啊?谁说我是你的人啊,少臭美了!”
“我今天早上就表白了。”
“你表白了我就得答应你呀?”
“嗯!”
“……”
“算了,不说你是我女朋友了。”陆绍楠悠悠地说。
阮潼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陆绍楠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牵起阮潼的手就带了上去。然后不顾她的反对,强行牵着她的手。
“现在是未婚妻。”看着自己的杰作,陆绍楠满意地说。
“陆!绍!楠!你不要太过分啊!”阮潼咬牙说道。
“太过分……”陆绍楠低头想着。 阮潼以为他认识到了他不经过本人同意就把人定义为“未婚妻”的严重性,继续说道:“对呀,你只是表白了,我并没有同意,我现在连你的女朋友都不……唔……”
陆绍楠直接用嘴堵住了阮潼接下来的话,也表现了什么叫更过分。
等陆绍楠从阮潼的唇上离开的时候,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阮潼上扬的手。看看她充满怒火的眸子,陆绍楠果断开跑。
阮潼又岂会轻易地放过他,抬脚就追了上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阮潼觉得自己有点累了停下来休息,一只手递到她眼前。顺着手臂往上看,果然看到了陆绍楠那张欠扁的脸。经过内心的几番挣扎,阮潼还是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人依偎着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