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等到立秋,只要机缘巧合,就适合登高怀远。站在苍翠簇拥的山巅,如同站在乘风破浪的船头,目光所向的前方,就是心的方向。
人生路的尽头就是尽头,还不想那么早,那么快过去。一路上磨磨蹭蹭,东张西望的捡取些小感动填充旅途的孤独,有什么不好?
说不定就被什么拌了脚,保不齐就被什么惊艳了眼,万一就让什么给感动了。那该多有意思呢?
说这么多,其实还不是欲扬先抑,欲褒先贬,舍不得把想说的话一下子兜底。
像一个演技弊劣的小孩,把最后一颗糖含在嘴里,然后伸开双手说,没了,真的没了,看,不骗你。
好吧,我承认,今天又被一首歌给缠上了。
就是几年前就收藏了的心之寻。
我敢肯定的说,人的感觉都是内心直接延伸的触手。什么样的心情,潜意识就对什么产生共鸣。一定没错。
每天,看着天空变换多端的云海,身边更迭的风景。思量着这世上,总得有和她们相配的东西。一直都知道应该有,只是在何时何地出现,不得而知。
现在是四月之末,五月之初,思念远方母亲的季节,她终于出现了。
我站在南方春天的山巅,一个回头,心便跌入便心之寻的旋律中,开始随乐符的起伏沉溺在和心情契合的情绪中泪目了。
“太阳落山群山苍茫
晚风阵阵吹过牧场
泪眼朦胧望穿远方
寻不见母亲忙碌的模样”
歌词写的是我吗?我就在高山上泪眼望着远方。当然,寻不到母亲忙碌的模样。怎么可能寻到?总染把眼睛放在头顶,也无法望见千里之外母亲佝偻的身体,花白的头发。
与苍茫辽远的旋律相搭配的,与深厚绵长所媲美的只能是母亲的爱,以及对母亲的思念了。
“母亲啊母亲
在那岁月的风里
轻轻地吻我吻我的脸庞
繁星闪烁夜幕降临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
我在梦里苦苦相望
看不见母亲苍老的身影”
我,已经几个月都打不通妈的电话了。她的手机常常忘记了充电,或者话费。只有她感觉最近几天咋没有电话时,才会想起把手机充上电试试。
那些我想对妈说却说不出的话,直觉自己帮我选择了,歌词替我说了出来。当心之寻响起的那一刻,音乐,季节和我的心三者完美的匹配了。
“母亲啊母亲
在那遥远的地方
你的笑容是否从前一样
晨鸟唱起黎明来临
太阳把那天空点亮
光阴如水思念悠长
见不到母亲深情的守望”
这不是我的词,每一句却写了我要说的。母亲的笑容时时在眼前闪现。斯日其玛,蒙古的美女歌手,用最真知的感情,代替我说着对母亲说的话。
我一直偏执的认为,在最真的感情上譬如父母子女的爱,只能是真情的流露,最简单最纯真的表达。一旦使用夸张渲染的手法,就亵渎了那份感情。
第一次听这首歌,是格格唱的,感觉很美,蕴含着深深的伤感。
顺着音乐的灰线,找到了原唱斯日其玛。一听之下,再也不想听别的版本了。因为许多翻唱者,在声音里加了自以为美的修饰音。一下子,就把感情打折了。像花店的假花,美则美矣,没有生命。感情,才是音乐的灵魂生命。
于是,一遍一遍的循环着。心随着旋律里声声呼唤着。
“母亲啊母亲
无论我漂泊到何方
你的温暖永远在我的心上
你的温暖永远在我的心上
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
她能感觉到吗?我想应该会的。都说母子连心,应该不是虚妄之言。她说不定在晚上门口乘凉,会打喷嚏,自言自语,是那个闺女想她呢?咋不打个电话来呢?说不定就想起自己电话没电了。夜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充电。搞不好明天就可以打通了。
人说音乐是一种音乐,没有国界。是的,这首歌,是蒙古语。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音乐直接和心匹配。
在这母亲节的前夕,我的心和心之寻完美的匹配了。
是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故事融合才产生这样的歌曲呢?
百度答案。
“2005年的冬天,曲作者斯琴朝克图看到了以上海三千孤儿为题材的电视连续剧。
就是困难时期被送到内蒙古,让牧民领养的内地孤儿。
这些孤儿被牧民领养后,逐渐与养母养父和兄弟姐妹建立感情,有了温暖的家和幸福的人生。
但是,已经远离的骨肉亲情依然珍藏在他们的心中。
在草原上,他们怀念已故的父母,思念着上海故乡。
他被那些孩子们不倦的思念感动,有了一种创作冲动,当即写下《心之寻》的旋律。”
事实证明,感觉没有错,那的确是孩子对母亲不倦的思念。天下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思亲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虽然我这里不是草原,但是一样有白云,有蓝天,有秋风衰草。更有一样的对母亲的思念。
别说我负情绪,别说我矫情。我愿意在一首歌里,自己把自己感动。
心之寻
心心念念对母亲爱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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