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次到郑州,今年的第二次来郑州。一下火车,被大雪过境的凄冷冻的直哆嗦,郑州火车站的广场还是那么的拥挤不堪,广场的雪突兀的堆成小山丘,这里一处那里一处。拖着行李箱想找一处好走路也不太容易。路面平整的地方总是积满了初雪化后的一滩水,仗着鞋跟够厚蹚水而过,也只不过刚过鞋跟的四分之三。售票厅对面的旅游汽车站,扎堆的拉客跑客运的司机。去了那么多城市,每个城市的火车站都是那样的长满了牛皮藓的状况,除了拉客的长途客车便是拉客的住宿旅店。四处奔波的人为了一个生活,呆在原地的人不得已的为了生存讨碗饭吃。谁都比不得谁矜贵,城市再繁华,也不是为了一个好看;城市再破落,它也承载了那么多小人物的梦想。
拥挤的道路,到处的人来人往,公交站挤满了等车的人。似乎每个城市都是这样,这里却又不那么一样。去年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刚下的一场雪,却是刚下火车一通大雨淋得稀里哗啦。站前广场躲雨地方到处挤满了人,到处飘满了河南话。见人就起劲的叫“老乡”,那股热情真能让你感觉遍地老乡的存在。可我一个湖北人啊,在外见到老乡也只是问一句湖北哪儿的,对于百里不同音千里不同语的湖北人,反而感觉他乡就算遇上一两个同乡也没那么的热络。雨一停,拿出手机到处的找公交站,京广路上这一段除了两座过街天桥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去到对面的路,真是天桥啊,爬到桥上早已气喘嘘嘘。站到桥上寻找最近的公交站,南北走向的马路到处挤满了等绿灯的车流,又哪里望的到车站的影。没办法,盯着导航软件不停的试错总算找到了去客运东站的公交。
市区离新郑不过40多公里的路程,等到找到歇脚地方天已奔着黑夜去了。下过雨的马路泥泞不堪,雨水混合着泥水,来往的车辆飞速而过带起的泥浆溅到路肩上星星点点。行人早已苦不堪言,对着呼啸而去的车辆破口大骂,叫骂声被后面而来的车辆压过,也早已听不出到底是骂了什么,反正看那夸张的张口姿势必是骂了人家祖宗十八代了。下了公交车,走到最近的站牌琢磨着办事处的位置,却也是丈二和尚不知何处,盯着站牌上郑港四街郑港六路、郑港四街郑港七路、郑港四街郑港十路。却也不知道街在哪里路又在哪里,头顶不远处飞机不停的飞过,低到都能看到机身上喷涂的字。噪声却也不小,心想着这要是晚上住这边,那还不得是每天噩梦惊魂啊。
傍晚前的最后一抹落霞映在脸庞,那时8月份尾巴我不是狮子座,天空一晴朗起来,下过的雨水也是麻溜的不知去向,黄尘飞舞的空气里再怎么避免也躲不开。就那样不算太灰头土脸的一呆就是5个月有余。其间也就为了接人去了一次市区,又遇上一个下雨天,笨拙的只得跑到二七塔门前躲起了雨,塔不高,在一众商场高楼的围困中犹如斗兽显得孤立无援,却也相当醒目,从哪个方向注视也总是不可避免的看到塔尖上突兀的红五星,泛着革命年代的光辉走过这么多年,只是亏了这么多年为了一座塔好好笔直马路非得绕道。在交通越来越疯狂的现代让人更加不解。
四月的第二次来郑州,听了一路的李志,那是个春天。铁路两旁的油菜花开得鲜艳夺目,下车时天已黑透。马路在路灯的映照下,也并未让人一眼分辨前方的路况。车灯星星点点影影绰绰,这个城市的夜永远的那么无精打采、慵懒随意。似耄耋老人昏黄的双眼久遭岁月的磨痕。回到去年住了6个月的房间那股熟悉感还在,双层铁床架连位置都未挪过。窗台积了不厚不薄的一层灰,5楼的窗台能一眼望到对面小山之下还在紧张施工的地铁线。修了这么久也没怎么改变,连狗叫声都不曾多出来一丝。偶尔某一天从工厂回到住的地方,会被空气里弥漫不散的猪粪撩得人人只骂猪贩子傻逼;也会被四月空气中到处飞扬的柳絮懊恼不已,却也从未在路旁找到柳树的踪影。四月的早晨初夏的阳光已展示他那不容小觑的实力,晚起一会儿等公交的等的也够让人头皮发麻,628路公交车每次经过在修地铁的桥上方总要颇费一番周折,却也总能跌跌撞撞的爬过去。
谈不上喜欢也不算讨厌,呆了那么久也习惯不了馒头就菜的饮食,第一次吃烩面被店家狮子大开口收了25块,从此也就再也不吃烩面。被人怂恿着喝了第一碗胡辣汤,从此对这碗汤是再也有口难开。以及那一碗在冬天里能发你一身汗的羊汤,也并未真爱过。关于郑州的记忆,我知道的不多,关于郑州只是偶尔想起,来来去去不知道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