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回顾:第五十二回 小鬼画符咒
【上回说道,林垚于林府后厨遇赤脚光腚小鬼,中符咒,失心智。
那小鬼一个喜乐好玩,一个哀愁好吃喝,掳了林垚不知所为何事......】
正是那喜乐小鬼一声令下,林垚神情恍惚紧随其后,哀愁小鬼的酒洒一地疼惜不迭,之时,那早就连夜返还林府的易炎出现于他们跟前,不由纳罕略显惊奇,上去便问道林垚:“你这丫头,怎这个时候回来?”见她脚边两个不过二三岁模样的孩童,便说道:“这又是?”
说罢,又望向林垚,便觉她目光呆滞,没半点神气,那喜乐小鬼于其裙摆处,不易叫人发现之时,悄悄拧了一把林垚的小腿处,随后林垚便开了口,脸上还带着丝干瘪的笑,说道:“哦,想你了。”
“想......”这一句叫人本是面红耳赤的话,在此处尤其莫名其妙,寻不得缘由,“那宁王呢?”
林垚摆摆手,而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说道:“好端端的又提的哪门子宁王,天儿也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罢。”说话之间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看样子是十足疲乏。
她此话罢了,那喜乐小鬼将身上的红衣递给了她,并说道:“姐姐快些穿上罢。”一语罢了,林垚果真听命复将那喜袍加身,如此易炎更显纳闷,大半夜的这是唱的哪一出?看着她左右各领一个赤足光腚小儿,愈走愈远,月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却发现三人竟只有一个影儿?!
他自小于春满园中,跟着林垚看过不少鬼怪,也听她讲过不少,于此难免的会稍有敏感,什么也没想便冲上前去,一把拉住林垚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家身后,满心警戒的看向眼前的两个小鬼。
那哀愁小鬼见状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叠花生米一壶酒来,嘬一口吃一粒,唉声叹气,满面愁云:“哎......如此一来希望寥寥......”便又是吃一粒嘬一口。
易炎倒觉好笑:“你们是哪路的?这个女子你们惹不起。”他好心提醒,小鬼哪里肯听,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似是看透他二个的门路。
于是,便见那喜乐小鬼仰着头朝林垚张开双臂,得到的是林垚抱入怀中,双手挂在林垚脖颈之上,深深的埋进她的胸前,于是但见林垚朝易炎说道:“怎么胡言乱语起来,当心吓着孩子。”说话之间脚下仍是不停,又轻轻拍了拍这小鬼的后背,好似在安抚:“这么可爱善良又烂漫的小孩儿,你怎忍心凶他们半点。”语气之中以为尽是宠溺实则叫人猛地来一种无力之感,满是声情并茂,油腻的十足。
易炎双手一摊,略显无奈:“可爱善良烂漫......你这丫头,倒烂漫的很,如此你是要去哪儿?”他知道林垚随身带着个辟邪的哨子,又见她与这小儿亲密的很,便以为是自家多虑,只是不知那宁王现在何处,怎扔她一个在此?这大半夜的又何故回来?
他如此想着,越发觉得林垚步下生风一般,愈走愈快,于是小跑上前,伸手拦阻道:“你与那宁王是有何事?”莫非有了芥蒂?否则方才怎不愿我多提?
林垚摇了一回头,说道:“不肖几个时辰天就要大亮了,还是早点歇着罢。”
她如此说道,易炎也只得作罢,心内想着女儿之间的事还是叫他们女儿之间商量解决的好,想着待到天明就要与林淼见面,心里便不由的雀跃,面上即刻挂了笑意,于是朝林垚点了点头,记得儿时,她屋子的门窗总是莫名被各种怪风刮开,便嘱咐道:“记得拴紧门窗。”
他见林垚仍是一副呆滞神情,上去便将俩小鬼各自夹做一边,不由分说往自家房内去,那喜乐小鬼挣扎着对易炎拳打脚踢,哀愁小鬼怨声连连,易炎全然不放于心,管他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这丫头奇怪的很,他怎能安心留她一个,于是任凭一介柔弱书生却还是要死命揣着俩小鬼,尖叫连连,吵闹非常,惹得他连身后跟随而来的林垚也未有觉察。
那喜乐小鬼头朝下,望见林垚的脚,知道她一路跟来,便也懒得再与这易炎多磨,任由他夹着自家推门而入,又见他头也没回,索性拿脚抵关上了门,竟也老实的坐于床榻之上,一脸无辜的望着他满头大汗,侧首一看,那门上印着的人影儿,知道是林垚站在那儿,于是往枕上一趟,呼呼大睡。
而那哀愁小鬼便没这般没心肺了,忧伤成河,哀声不止,嘬一口酒吃一粒花生米,易炎照前一把夺了过来,一股辛辣扑鼻而来,还是个烈酒,正要询问垂髫小儿何故吃酒云云之时,却早是被那哀愁小鬼双腿夹在腰间,一路抢夺,易炎自是下意识的去躲,将手中的酒壶伸的老高,为的是不叫他够着,满心狐疑:“你一个不过两三岁的小孩儿,从哪里弄的酒?还是谁予你的?再不能吃的,可,可记下了?”
他边是劝说着边是与这颇有蛮力的小鬼痴缠,顿觉渐渐的败下阵来,他居然敌不过一个三岁小童?气喘吁吁的见这小鬼哀叹连连的朝那酒壶猛嘬几口,摇了几回头,却道:“哎......酒入愁肠愁更愁......”
易炎听言不禁哭笑不得:“这都是从哪儿学的?看你吃酒的模样倒熟练的很,你父母亲可在?却也由得你?”
他一语罢了,那哀愁小鬼已是叹息无数,不知又嘬几口,易炎拦阻不成,便说道:“天就要大亮了,早些安歇,明儿再问你!”说罢,便一把抱起那满面愁容的小鬼到那床榻之上,掖好被褥,便也在其外侧倒头睡下,不过一沾枕便是略有鼾声,许是太过疲乏而致。
一闭上眸子,便觉软绵绵轻飘飘的,再一睁眼,竟是花团锦簇,漫天的雀鸣蝶舞,香气充盈遍身,他一路朝花团蔓延处走去,见那流水潺潺,一棵歪脖梨树临水而种,随风扬起一阵花瓣,顺势掠过他的鼻尖,留下一阵清香,他目光随着渐渐飘远的梨花瓣望去,但见一位妙龄女子,着一袭粉白对襟羽花衣,捻一支梨花,舞一曲离魂,他看不清那女子的神情,却不知怎地只觉无比冷清凄惨。
此时不知是谁吹响了萧,竟将这冷清的情景更添一笔辛酸,站在不远之处,他竟是摸一把辛酸泪,凭他如何走近,眼看是近处却怎么也到达不了,不禁又是一阵心酸,这女子或许是在等谁,只是,望不到头的等待,又等得个什么意思?他痴笑,面上的泪由着风逝去,却伴着花又落下......
他与那女子不过一溪之隔,却怎么也跨不过去,他脚踩进那冰凉刺骨的溪水之中,痴望着女子,心疼不已:“她穿的未免太过单薄......”于是更想去走近她,哪怕只是送件外衫,却只能眼看着那女子离自家越来越远,他想着挽留,伸出手来,猛地......挣了眼,天地顿时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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