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回顾:第五十一回 新嫁娘子夜归门
【上回说道,林垚与那黄毛小儿为身负重伤且又染了风寒的林淼,复归林府拿药,只是拿了药重回仙宸宫的独黄毛小儿一个,林垚似是铁了心再不回去,贴紧了大门哭泣一回,却也嘲笑自家一回,抹了把泪,起身又将恢复原状,却见那后厨另类风光......】
正是爬窗而窥,与里头的小儿一个对视,只见那小儿只是满眼混黑无半点眼白,虽是双眸炯大但如此未免不够寻常,不免以为诡秘,加之这......看不透的眼神中似是叫人身上一阵发凉,头皮发麻......
林垚唬得顺着窗台蹲下,捂住双耳,紧闭双唇,关阖双眸。一时之间失了方寸,心内还在打鼓,那到底是什么?眼神好生吓人。
静待一时,再睁眼之际,对上一对充满天真稚气的眸子,圆滚漆黑如墨玉,林垚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有眼白,看着这小儿歪着头望向自家,好看的眸子弯成两道月牙儿,忽闪忽闪的浓密睫毛垂下一片影子,落在那圆鼓鼓的小脸儿上,两朵如春日旭阳还未尽升空的红晕飘在颊上,白里透红,遮掩不住的朝气可亲。
林垚回之以满面笑意,眸子当月,只听那小儿问道:“你是何人?怎来此处?”
问的林垚顿觉莫名其妙,于是边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边是说道:“我不过走了一日有余,家里便招了小工?我原是这家的八姑娘,你许是来的时候短,不知却也怪不得你,只是这月黑风高的,你怎不穿衣服便出来了?”此话罢了,便从身上褪了件披到这小儿身上。
一歪头,见他连鞋也没穿,便又将自家的鞋递给他,连同那长袜,正巧着老头儿与六姐皆不在府中,我也可赤足晃悠。
那小儿瞧她一脸得意,于是两个眸子眨巴眨巴的,随开口说道:“我是个穷人家的,哪有什么衣裳鞋子给你穿,身上冷便钻进贵府......”说道之时,竟偷抹了把泪,身上抖的厉害,林垚见状,不禁心生不忍,于是上前将他揽进怀里安抚。
谁知,两个一触碰,那小儿便整个的被弹开,叫苦连连,林垚上前扶他,又见那小儿拖着地猛退几步,来回晃着两个小肉手,说道:“姐姐身上有怪东西。”
林垚瞧他一脸慌张的模样,于是在身上查看,不明所以,她身上不过几锭银子而已,哪里有什么怪东西?
又听那小儿说道:“姐姐,可有来路不明又精致的东西?”说到此处,不免拿眼神去瞄林垚,看她仍是一脸不知,于是接着说道:“能响的物什......”
林垚登时记起,从怀中掏出那刻花小哨,拿着朝空中晃了一回,笑道:“却也不算来路不明,不过倒是能响又精致,可不是什么怪东西。”说罢,还想着抵上双唇吹一个。
那小儿忙捂住双耳,连连讨叫:“啊,姐姐莫吹,千万莫吹!”说道之间,已是滚了老远。
林垚笑道:“你怎吓成这样?这东西虽算不上什么正经乐器,可要是遇着懂的,也能吹出好曲儿来。”
那小儿见林垚放下那小哨,便也松开捂住双耳的手来,开口说道:“姐姐可听过一句?”
“什么?”
“小儿有眼,能通天地。”故意压低嗓音,朝林垚缓缓爬了几步,从身下朝面上照束光来,登时粉脸变青面,以为露着许诡秘。
林垚反噗嗤笑出声来,唾沫喷在小儿的面上,灼起几缕青烟,疼的小儿呲牙咧嘴,来回抚摸。
林垚上前询问,这小儿背对着她,面上露出了狰狞,眼底尽是杀气,再反身正对她之时已是满面春风,笑的一脸天真稚气,心内还在为自家打气,勉之!你一定行!
于是起身朝林垚摆摆手,奶声奶气的说道:“我没事儿,许是风大,迷了眼。”
林垚笑道:“现在可好了?”
“好了,只是劝姐姐把那哨子早些毁掉的好。”
林垚听言复掏出那小哨来,见此小儿又一脸慌张,笑道:“这小哨能辟邪是真,怎到你嘴里反成了怪东西?”自家说道之间,似是恍然大悟,莫不成是遇着小鬼?
想到此处,她握紧手中的小哨,满心警戒。
那小儿知意,仰着头去瞧她,眼底尽是泪光闪闪,小嘴一瘪,欲要哭出声来,满脸的委屈,仍是一嘴的奶声奶气,道:“姐姐,不信我,不信这么可爱天真又无害的小孩儿,爷爷总是说我是天底下最干净最可爱最......善良的一个,如今看来是在唬我,眼前这么好看的天仙姐姐都不信我......原来我不是最善良最可爱的一个。”每每说到这‘善良’二字都刻意强调,说罢,已是满面泪痕。
林垚摆摆手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哨儿我自小就带着,断不能毁了,只是,我收起来就是了。”说着从那小儿手上抽出自家长袜,把这哨子裹了个严严实实,接着说道:“如此,行吗?”
小儿心内偷笑,面上小嘴仍是撅着,拖拉着足以穿下三个他的衣袍,张着双臂,朝林垚走来,口中说道:“姐姐把哨子丢一边,抱抱我。”
林垚摇了摇头,就算是个小鬼却也可爱的很,抱他一回又何妨,于是将那小哨儿小心放于脚边,拥小儿入怀,双双笑将开来,那小儿在林垚怀中边是撒娇呢喃,边是悄然将那哨子踢的老远,小肉手拍向林垚的后背,登时一张土黄画符张贴于上。
随着林垚目光呆滞,那小儿脱离其怀抱,打一记响指,道一句“功成!”
罢了,从那后厨之中又出现一个赤着足光着屁股的小孩儿,端着盘花生米走了出来,上头还放着个酒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哀声连连。
这披挂着林垚衣袍的小儿,白了眼正自走来的小儿,说道:“就知道吃就知道喝!”说着双手环于胸前,又道:“你瞧,我一个也能搞定!”
他一脸得意,此话罢了,那端盘小儿,将盘子放在石阶之上,径自坐下,吃了一口酒,叹了一回气,方说道:“哎......搞定又如何,不是自愿怎么投胎......”说着填进嘴里一粒花生米,吃了一口酒,叹了一回气,整个的无精打采。
这披衣小儿,听言不以为意,说道:“真是笨的很!这丫头贴上这符,听命于咱们,还怕找不到自愿的?”
他想当然,满心欢喜,这吃酒小儿却又是一阵叹息,深重的很,吃了一口酒,填进口中一粒花生米,摇了回头,说道:“哎......听命于咱们又如何,哪里又有甘心听命于她的呢......”说罢又填进口中一粒花生米,吃了一口酒,叹息一回。
“真是笨呐!你以为这丫头是那平凡人家子女?来时,我已是打探过来,这镇上,就属这家最是有钱有势,看这丫头又长得好看,还指不定有多少男子甘愿为她献身呢!”话里信心满满,透着一股得意,好像一会儿便有人上钩,他的计策就要成真。
他说罢,那坐于石阶的小儿,又是叹息连连,摇头阵阵,饮一口酒,吃一粒花生米,方开口说道:“哎......长得好看有钱有势又如何,哪里有命重要......”说着还未来得及叹息,便被那披衣小儿打断:“你,你就请好罢!”说着朝林垚打了一记响指,道句:“走”,林垚果真随着他的步子走,他没迈几步,反身抢过那石阶之上哀声连连之小儿的酒来,朝地上猛地一摔,顿时洒了一地,留下句“你少喝点!”便领着林垚扬长而去。
留那小儿自去捡,心疼的朝洒了一地的酒猛啜几口,又是哀声阵阵,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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