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特别喜欢这个节日。总觉着,我们中国的七夕,更诗意更浪漫,远胜西方的“214”。
今天这个节日,我蓄谋已久,早早就在翘首以盼了。一大早醒来,脑子里就冒出一个词儿——仪式感。何谓“仪式感”?《小王子》中说:
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正式一点叫作仪式,日常一点的就叫做仪式感,就如出门之前的一个吻,和生日时必备的蛋糕。
简而言之,我认为,仪式感就是通过一些元素的点缀,一些诗意的附加,使“今天”之所以是“今天”。
生活,是需要仪式感的,我们对生活如此努力与热爱,值得我们如此庄重地对待自己。即使一个人,也要精致梳妆、好好喝茶,遇到节日也一定好好庆祝。生日,纪念日,尤其是今天如此重大的七夕……因为缺乏必要的仪式感,生命中一些特别的瞬间就这样错过了。心不在焉地生活,自然就没有美好瞬间这种东西——如果不能认真活好每一个当下,又哪来的美好记忆呢?
非常喜欢美剧《老友记》里这样一个有趣桥段:
情人节,菲比、瑞秋、莫妮卡都没有约会对象,倍感人生凄凉。哀叹许久之后,她们认为是从前的烂桃花阻碍了幸福之路,所以必须有个了断。她们参照异国仪式,将前男友们送的东西全都烧掉,书信、首饰、衣服,全部扔到桶里去,点燃火焰,然后围在旁边念咒、跳舞。结果,由于火势无法控制,惊动了消防员。好消息是,消防员里有大帅哥,而且对他们一见倾心。生活中的仪式感,能带给我们很多的惊喜和快乐。
于丹曾就仪式感写过一篇文章,她认为与古人相比,今天国人的生活方式似乎少了很多情趣。生活越来越匆忙,生命越来越缺少仪式感。没有了仪式感,人生就不庄严,心灵就不丰盈。想想也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代,距离我们已经好远。那是怎样的风情旖旎?“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样的夜是怎样的诗情缱绻?“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这样的欢娱是何等细微而真切?“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是何等喧腾热闹?
赫本的经典影片《蒂凡尼的早餐》里,霍利会穿着黑色的小礼服,戴着假珠宝,在蒂梵尼精美的橱窗前,慢慢地将早餐吃完,可颂面包与热咖啡,宛若盛宴。这诗意的仪式感,让苍白的生活光华熠熠,映照着霍利心中对未来的美好向往。人人都爱蒂凡尼的早餐,可是却鲜少有人扭头看看自己的生活里,仪式感有多么匮乏。
七夕里送挚爱的你一朵玫瑰,正如海子所说,“你来人间一趟,要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看橱窗里升腾的粉红色气球,看大街上的浓情蜜意,感受节日的浓郁;在纪念日里,为挚爱的你做一块香甜的蛋糕,写一封长长的书信,再煮一盏淡淡的下午茶,哪怕蛋糕再丑,茶再苦,也是爱的味道;在除夕之夜,两人亲手制作一盏花灯,点燃蜡烛,挂在家门前,洋溢着喜气;哪怕是再普通的晚餐,也可以用精致的餐具,铺上白色餐巾,仪式感顿生……
在今天这个节日里,祝福各位亲爱的朋友,和心爱的人,走在大街上。让这一天,美一点,再美一点!
——写于2017年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