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如我绘
这几天晚上,又感觉到睡眠质量不高了,一直有梦,梦中一直有纠缠不清的东西,让我咬着牙想理清、搞明白,却精疲力尽也是徒劳。有的时候半夜不得不醒来。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只有高中的时候会这样。那个时候因为一道数学题解不开,其实就是解不开了,但不罢休,就延伸到梦里了,最后搞得心力憔悴。没有好的身体素质,是抗不来的。
我突然发觉自己还是年龄增长了,可能各方面都察觉不出来,但精神上积累的东西太多,把心填满了,所以会觉得苍老了几岁。我好不容易清空的陈年老绪,因为参加学习高研绘画群,而重又塞满。
这可能就是我的特点,不管学习什么,都是用力过猛,内卷已经到了极致,最后把心搅乱了。
绘画,本来就应该是疗愈、创意和表达的事情,我却把它搞得像数学题一样。可能最近受群内大姐的影响吧。她会把一幅画,改半个月,然后面目全非,可能最后与当初的立意完全不符了。我感觉我们身上有相似的地方。
她因为经过咱们国家那段特殊时期,不管做什么都怀疑自己,自卑自制,生怕触碰敏感点,对于自己的绘画作品更是严格要求。虽然表面看起来她生活得很惬意,其实还是在跟某种我说不清的东西叫着劲,在画上就能看出来。
我承认,改画可以进步。这样我可以更冷静的看待我的画面。因为我的性格就属于急躁的,只有在深入研究的时候,才能静下来。改画无疑可以让我理智的对待自己创作的热情。当代艺术已经到了,需要理智与情感并进的时代。
我的画在大姐的指导下,改了好几遍。画面效果与以前比较起来,效果好不少。我分析起来,就是画面构成没有改变,只是黑白灰梯度的处理上面,需要下功夫。
与另外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学员交流后,发现她对这个问题也有着与大姐不一样的认识,我比较赞同。其实每个人有着不同的情况,环境和特质,不是每一个人都需要经历同样的磨炼。
大姐说,“大师都要改画,博纳尔的作品都已经挂到展厅展览了,他还冲进去进行修改...”大姐的这个例证我比较钦佩。但同样是大师,毕加索就特别不喜欢博纳尔的画,认为他的色彩都模棱两可,不明确。毕加索的方式是,画好多草稿,做好多研究,最后定稿,才开始创作。我猜测他不会在同一张上改好多遍。
大姐的画也是发给别的同学那里,人家给她建议,她修改,最后改到与当初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了。我问她,改成这样与当初立意一样吗?她解释说差不多一样。这样的情况,我是不大赞同的,那就不如再起一稿,为何非要死磕一张画布,也是我不能理解的。而且别人帮助修改的,那不成别人的画了?
每个人进步的方式不一样吧。我这样评价大姐,其实有些越界。至此,我明白了梦的含义,其实就是我在抗拒别人的学习方式,不明就里的套在我的创作上。我没有独立思考,而是被思考。这可能就是我叛逆的个性所致。
但我很感恩这次改画的经历,让我对于画画又有了进一步的思考。我也会从不同角度来思考我的创作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