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听的各类故事里,始终有一个印象深刻。当年听着是质疑且意外,现在是时常用来比喻且信。
在小山沟,有很多荒山野岭,原始森林,有些地方被人踏平,有些地方人迹罕至。小时候总会被长辈明令禁止,哪些地方一定不能去,要是去了就不要出来。因为小孩子好奇,总爱刨根问底。
长辈们说没有人去的地方,阴暗潮湿,哪里有悬崖峭壁,也有山洞。以前行军打仗,路过那里的人得了麻风病,因为烧不尽,现在还残留病菌。
我:母亲,得麻风病是什么感觉?
母亲:听长辈们说就是肚子里面感觉有一圈一圈的小东西爬来爬去,晚上睡觉的时候细菌会挂在蚊帐上。
我:那以前没有药物治疗,怎么办?
母亲:麻风病毒怕热,以前人们就做烤乳猪,然后还烫烫的时候,让人趴上去,这样人就会舒服一点,但只要人一起来,病菌就会马上跟上。
那时年纪小,真的相信了母亲的话。现在越想越不对劲。以前人们饭都吃不起,哪里来的猪用来如此糟蹋?那么烫的烤乳猪,人趴上去受得了吗?
虽然在质疑着,但我还是努力相信这个故事。我相信病菌离开身体时,人舒服的那一刻。
每当有低迷的情绪难以排解,我就仿佛是那个麻风病患者,也需要一只发热的烤乳猪来吸走我的坏情绪,让我也能有短暂的痛苦,暂时忘却烦恼。
我的“烤乳猪”通常是吃东西、哭泣、唱歌、大喊大叫、逗小孩,有时也许是和同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短暂地趴在“烤乳猪”上,能偶尔治愈我的内心,只怕后来这方法不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