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漫不经心的童年

图片发自简书App

      时间的指针在漫不经心中走到了2017年的儿童节,我跟这个节日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了。童年是什么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进入过我的视野,但是自从接触心理学以来,却要经常出入于他人的童年记忆之中,好似自己经历了不同的童年,有些让然温暖感动,有些让人顿生怜悯。

      自己的童年呢,如白驹过隙,记忆中多跟夏天和冬天有关。

      童年在夏天是烈日的炙烤和池塘里的嬉闹。在农业还未实现机械化的时候,每到麦收季节,老爸会开着拖拉机在空地上打一个麦场,打麦场前会先用钢耙把地面犁平,然后再用拖拉机拖着石头碾子,石头碾子后面拖着用柳树枝桠做成了大扫帚,来回在场地里碾压,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圈,把地面碾平,就成了晾晒和碾压麦子的麦场。

      等麦子成熟,天气尚好,大人们就头上裹着毛巾或带着帽子,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拎着水壶,赶早去麦田里割麦子。为了避免麦子受潮,割麦子一般都会选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而麦收季节的晴朗必然意味着炎炎烈日,酷热难耐,但是为了在阴雨天气前收获一季节的劳动果实,大人们也不得不拥抱烈日。麦子收割以后打成捆,用两轮的木架车拉回到麦场里,暴晒干燥,再用拖拉机拉着碾子来回碾压,把麦子从麦穗里碾压出来,等麦子基本被碾压出来以后,就用铁叉或者木叉,把秸秆堆在一起,成为一个个金黄色的麦秸垛,就像一个一个巨大而金黄的面包。这些秸秆既用来生火做饭,也可以用来喂牛羊。我的主要是工作是帮大人从家里往地里送水送饭,即便如此,也时常感觉晒的够呛,因此,直到现在,我对传统方式的农业劳动也十分讨厌,更无法想象,那些热情讴歌农业劳动的人究竟是否干过农活,我想,在烈日下,用最传统的方式干过农活的人,多数是不会赞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方式的。

      等粮食收得差不多,麦场上就空置下来了,夏季的夜晚家里很闷热,有时候为了看麦子,有时候纯粹为了乘凉,就跟着大人一起睡在麦场里,南风渐吹,空气微凉,睡着实在舒服,可能是那个时候还空气质量还比较好,仰望星空,满天的繁星点点,偶尔还能看到几颗流星从划过天空,有人说看到流星要许下愿望,我也跟着许愿,后来看到流星太多了,对于许愿也就没有太多兴趣了。但是一直很好奇,天上那么多星星,是不是有外星人的存在,当然,一切只能靠想象。

       童年是雪碧的味道,那个时候家庭经济条件不好,也只有农忙的时候,家里才会买些雪碧,雪碧的那种甘甜和刺激是我对饮料的最初味觉记忆,以至于现在逛超市的时候,只要看到那大瓶的绿色包装的雪碧,就会一下子回想到那时候夏天的画面和味道。除了麦场睡觉,绿瓶的雪碧,最值得回忆的就是村中的池塘,那个时候,地下水位比较浅,池塘里可以终年有水,在没有太多玩具和网络游戏的童年,在池塘里游泳就是最好玩的事情了。中午吃了饭,跟几个小伙伴相约下水,在水里跑呀,潜水呀,好不热闹,时间就在水花四溅中过去了,水中游泳费力,时常饿的受不了,跑回家里找几个凉馒头啃着吃。

      童年是夏季晚上打着手电筒摸爬蚱(爬蚱是知了的前身,爬蚱蜕变以后就成了知了)。小孩子是最喜欢夏季的夜晚的,因为,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爬蚱会从地洞里爬出来,爬到树上蜕变成知了。大人小孩都会拿着手电筒去抓爬蚱,因为每只爬蚱可以卖五分或者一毛钱。这对于基本没有零花钱的小孩子来说,简直是上天恩赐的经济来源,这些天将福利,通常会在白天变成手里的冰棍,当然还有那无邪快乐的笑脸,毕竟,对于没有享受过什么美味的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炎热天气里的一根冰棍更让人高兴呢。写到这,我突然想到了人民的名义里祁同伟,虽然我反对他的行为,但是从心理感受上来讲,却是能理解,物质的匮乏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童年是冬天的寒冷和白雪。正常的年份,洁白的雪花通常如期而至,先是颗粒状的冰晶从天而将,接着就是羽毛般的雪花飘然而至。过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一片白。看着洁白的雪,小伙伴们经常会把雪团成一团,当成冰糕吃下,大人看到以后通常不让吃,但由于吃了感觉也没觉得肚子痛,也就会偷偷地吃,长大以后,知道雪花是很脏的,便再也不吃了。除了吃雪,当然还会堆雪人,两只手冻得通红,但是看到雪花在自己的手中变成了有模有样的雪人,也觉得很有成就感。

      时至今日,童年已经离我远去,却也不想追寻,因为,我相信,做好一个成人应作之事,却能永葆童真,心怀童趣,永远都是一个简单快乐的儿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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