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负彩的豚就像回到了没有天日的高三。那时候最幸福的事竟然是刷语文作业的时候走神看的那些阅读理解,当然只看不做。或者经常草稿本一翻,写上一堆七七八八的名字,写的好看也就是造了个傻白甜给自己开心。高三那么缺觉,一样不想睡觉,天天没精神,能熬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虽然高二已经开始能熬了,晚上一堆不会做的题,做不出来第二天就要挨批,但是也不想做,就跟自己干耗着。睡得迟,每晚每晚做梦睡不好,中午也不睡午觉因为睡五分钟都能做出来个电影长的梦,困了就坐在地板上,靠着镜子自言自语然后流泪,泪水在高三是不代表悲伤的,只是一种腺体分泌物罢了,和汗一样。
那时候如果有谁抓拍豚,一定是表情凝重,眼睛无神,眉头不皱都知道她在发愁,悲伤焦虑就像王者审判绕在周遭的空气里,可能这种状态是高二的后遗症,中了负彩还欠着债的后遗症。当时豚的同桌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豚永远不会忘记,“我都不敢靠近你,看到你就像看到世界末日一样”。
即便这样,占据豚的内心的还有那一份执念。用一份痛苦支撑另一种痛苦,是受虐狂本狂了。虽然现在不似从前,如鱼所说,什么都在变,可这情形仍然是中了负彩一样。她处于一种不能克服的痛苦之中,慢慢地接受习惯甚至爱上这份痛苦,还把它看成幸福,豚俨然又成了受虐狂。
万幸就是这份痛苦是真实的,是坦诚的,这也全看她遇到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