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你不敢反抗,你也后怕她会欺辱你的孩子
在运动会盛大的开幕式上,越过栏杆,飘摇而下
受到无数的语言暴力,他们不曾言语却将你千刀万剐
老师总说:“你看看你妈!”意味深长还夹着几分狡黠,眼里闪出的光放佛在说,我抓住你的未来和你接下来要做的表情了,我又一次刺探到你的内心深处了。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老师一次次说起,用着相似或相同的语气,像早晨的闹钟,我预感它的声音和振动,却只能起床,服从于它。最开始的老师不是这样的,她说着励志又烂俗的理想,还能抽空低头来看毫无波澜的我,直到她看见我的家庭介绍——单亲家庭。
那句“你看看你妈!”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老师深不见底的盘算和我十一岁那年死去的父亲。每说一次都好像在说,她孤身一人,她的所有都为了你,她半生都跟随在你的身后,她那么的不易,你为何还要让她卑躬屈膝,做尽奴颜狗腿。我想说,老师,她跪的不是你吗,不是你让她跪的吗,你忘记了吗,你昨日才开的口呢
我千方百计的将自己裹进沙砾中,假装我还可以行走,我还可以昂首挺胸,但这句恶意的话让我顷刻间低头
因为每次都奏效,所以每次都会说,也不知老师是真的激我上进,还是在迟钝的我身上看到尖锐的痛苦,而感到一刻的痛快,我不知道,也难去揣测,我只能每次小心的避开锋芒,希望这降头似的话语,不要落到我的头上,不要我一抬头就看到高堂满座,就看见群情激愤,唯有我在苦苦抵抗只言片语,有时真的做不到面无表情,因为实在痛苦到无以复加
每一次夕阳沉落,我都想去睡在海底,哪怕在死亡和复生间反复横跳,哪怕每次腥咸的海水都直捣心脏、肺叶无力的抽动,我也去也,自愿沉入,永沉海底
因为那样我还可以在无力承受时,闭会儿眼睛,松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