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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着云层,溢出了丝丝凉意,渐渐拨开云雾,将月亮原本的光蔓延至苍凉大地。我走在了马路边,看着愈发陌生的街道,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却没来由地不想停止,好似是在逃亡,身后是洪水猛兽。
“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那群高年级的学生,那是一群被父母宠坏而肆意妄为的孩子。没多时便围住了我,并慢慢靠近我。
“在门口帮我们看着”我望着一旁的网吧,大致了解了他们安排给我的任务,但是今天我并不想逆来顺受,我推到了离我最近的高年级女生,一个劲地往前跑。就这样我听着身后沉重杂乱的脚步,以及自己不规律的呼吸声,没命地向前跑。
我绕着圈子跑,向后瞥了一眼,发现没有人了,渐渐放慢了脚步,慢慢回了头,那个被我推倒的女生正好在我前面出现,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怔住了,脚步慢慢向后退。一不小心就被后脚跟的一块石头绊住,身体重重跌了下去。那个人的影子渐渐笼罩在我的身上,我的心漏了一拍,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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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踩在我的肚子上,力道逐渐加大,不断摩擦我的肌肤,直到钻心的疼透过棉麻的布料蔓延开来。要是奶奶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够帮我赶走这些坏蛋,一定会保护好我。我一把抓住在我身上的那条腿,不断地拍打挣扎,终于得到了逃脱,我迅速站了起来,与那个人相对而立。
“你走开”我再次推开了她,与高了我半个头的的她扭打在一起,可是这并不是势均力敌的一次博弈。我逐渐处于干架的弱势,那种想要挣脱却毫无力量,那种反抗没有任何作用。我的力气也变得愈发的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冲入我的眼帘,推到了压在我身上的高年级学生,又是抓头发,又是用指甲抓的,在一番打斗之后,竟然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突如其来降临的这个人,就是在家里四目相对也无言的人。是那个嘲笑我笨,把我的点心和蛋糕偷偷吃,还经常打我小报告的那个人。
她伸手向我,脸颊上有指甲刮伤的痕迹,她说一起回家吧。回家?回哪个家呢?我该去哪呢?她的手指上还残留着鸡腿上的油渍,我绕开了她的手指,自己站了起来。她在我的身后竟然有一种赶着小羊的感觉,一直把我拉到她认为对的路上,那是爸爸妈妈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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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熟悉的门口,爸妈竟等在了门口,我扭头看着拿着手机的她,她没有言语,只是快步走向前,手肘挽着我的脖子,把我带到了门口,然后放开了我。妈妈也走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便紧紧抱住我,那样的温度久违了。爸爸看着我不作声,先行走进了家里。
我就这样被簇拥走了进去,一进去便看到了桌面上的蛋糕,上面写着“子望,生日快乐”,他们说着很多话,我都没有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地发呆,正如离开时候的模样,怀疑着世界也不愿意走进别人的生活。没有过多的情绪,也懒得发声。
直到···妈妈哭了···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一遍遍的说道,没有一直以来的沉默,情绪变得愈发激动难忍。我只是盯着她,看着她慢慢抱住了我,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该怎么面对你呢?”那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悲痛。我抬起来头,看到的那个人的脸在模糊、叠影,我认真看清楚的时候,我眼睛竟是水渍,原来她不是我妈妈,也是我妈妈。看向四周连爸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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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没有回来,失去的原来不只是我的奶奶,还有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送希去医院的时候出了车祸,还没来得及去到医院便咽了气,只有希活了下来。葬礼上妈妈的朋友便来看我们,心疼我们姐妹的她便和丈夫收养了我们。
而我的世界一直是光怪陆离的,原来没有哭的他们只是我家的过客,只是机缘巧合成为了搭伙过日子的亲人。
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脸颊,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要保护我和希,至少我一直知道,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希,我想起了葬礼那天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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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宁子希,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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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看着一直低头的希,喃喃说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