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总是充满了竞争。一句“不要输在起跑线上”,更是突显了竞争的重要性和紧迫感。这说明,竞争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当然,竞争不仅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它对集体智慧来说也同样如此。
例如,科学家们就需要应对激烈的竞争。当然竞争的范围很广。不过,其中最重要的是,科学家们需要努力奋斗,争取在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成果。他们深深知道,对科学发现而言,率先发表的人将收获荣誉和金钱,而后来者则一无所获。就这样,在荣誉和金钱的双重激励下,科学家们争相发表论文,各种各样的新发现会不断涌现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新的理论能够不断替代旧的理论,与此同时,新的知识也能够不断替代旧的知识。毫无疑问,这个新旧更替的过程充分体现了竞争的作用。
事实上,竞争不仅有助于新旧更替,它的作用还体现在寻找最优解,也就是寻找最佳方案上。为什么这么说呢?下面就让我们分析一下。
相对集体来说,个体犹如井底之蛙,这说明,其视野非常有限。个体只能掌握局部的、不完全的信息,同时知识面也极为狭窄。集体则不同。相对个体来说,集体视野能覆盖全局。集体能掌握全局的、完整的信息,同时知识面也极为宽广。这就为集体寻找最优解提供了必要基础。相对而言,大多数个体只能找到局部最优解,因而很难找到最佳方案。所以说,在集体中,只有通过个体之间的竞争,才能找到全局最优解,进而能够锁定最佳方案。例如,在工程方面,需求方就会经常用到这个方法。具体来讲,他们会通过竞标方式,在所有可能的解决方案中寻找最好的方案。在这个过程中,不同方案相互比较,相互竞争,最终最好的方案将脱颖而出。事实证明,集体智慧就是这样涌现出来的。
另外,除了上面提到这些作用以外,竞争还能发挥强大的激励作用。我们知道,在集体中,竞争能够带来挑战,能刺激个体使其积极思考并采取行动。这说明,竞争能让集体中的每个人都变得活跃起来,同时也令集体充满了活力。“是竞争激发了人们的工作动机。”理查德·哈克曼曾撰写过《群体智慧:用团队解决难题》一书,他在书中写道,“是的,当我们自己处于竞争中时,我们会进入高速运转状态。”[i]
虽然竞争能对集体智慧发挥积极作用,但是正如“凡事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一样,竞争也能发挥负面作用。事实上,出于保护自己的利益考虑,参与竞争的实体往往不愿分享它们的知识和经验。这样的例子很多。我们看到,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很多公司都会严格保守自己的秘密。正因为如此,可口可乐不会分享可乐的配方,与此同时,微软也不愿意公开Windows的源代码。然而,这种严守秘密的做法限制了知识和经验的分享,在某种程度上束缚了集体智慧的发挥。毫无疑问,为了突破竞争所带来的局限性,这时就需要通过合作来解决。
[i] 理查德·哈克曼. 群体智慧:用团队解决难题[M]. 孙晓敏,薛刚 译.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