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范仲淹在《岳阳楼记》曾写下这样的句子。其实,这并不是他的真实感受,他是凭着一己想象写下的。但今天,这种景象在沿江江南一带真实的发生了。
夸张一点说,我们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太阳的长相,每天都是滴滴答答的雨,时大时小,时急时骤,铺天盖地,几乎没有停过。最可怕的还连带蒙蒙的雾,视线模糊,百米开外就是看不见的“远方”了。
这场雨发轫于年前,中间停了两三日,人们心情大好,又恰似立春之后,性急的人也早就做好了踏春的打算,没想到一场更大、更持久的连阴雨劈头盖脸而来,一下子浇灭了人们鼓胀的热情。植物也是,我分明看到它们身上已经有了“青春”的意思,也有耐不住性子的露出了嫩嫩的头颅,就在它们向着“盛开”冲刺的时候,却被风刀霜剑阻挡了下来。并且,没完没了。
朱自清说:雨,一下就是两三天。可别恼,像牛毛、像花针……还不恼呢,下上一个月,你试试!
我生来怕冷,小时候又患上了关节炎的毛病。一到时节之交,我痛苦的不行,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读书时,为了减轻痛苦,一到冬天,母亲就给我准备了一个专用火桶而且在关节处绑上厚厚的棉絮,痛苦才稍微减轻。
在春冬之交,遇上这样的连阴雨,而且,温度又超乎寻常的低,不用说,这是我的噩梦,因此每天每天,我都要提防别冻着。绒绑腿自然每天都戴上,这样稍微要好些。
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自然,在这样的天气里,我更做不到,遇到一点事,火气就上来了。我是个不大关注天气变化的人,这时候,竟也关注起了天气预报,可有些事就是这样,愈是关注,它愈是往相反的方向上走。
此刻,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望着口中呼出的白气,我不禁要问:天,你几时才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