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母亲说隔壁阿姨家的月季花开的格外好看,让我去欣赏。我有些欣喜,那是母亲第一次跟我说花好看,什么时候母亲也变得爱欣赏这些花花草草了。
大概是那花确实是开的芬芳醉人,我应付着母亲,仍忙着手里的事,说好过会去看,后来还是忘却了这件事。
母亲又说,明年去弄个枝桠回来摘着,到时那月季花一定会在自家的花园里开的鲜艳夺目。我回复着,为什么现在不能去摘呢?母亲说,傻丫头,现在是夏天了,哪里还能摘的活啊!我恍然大悟,看着身上穿的短袖上衣,牛仔长裤。虽未到盛夏,阳光尚是温柔,微风依旧和煦,爱美的人们还是清凉着的,夏天的感觉无时不在。对斤季节的变迁,仍是迟钝的。
上个星期回去,外公家的走廊上晒满了油菜籽,脚踩在上面是会被滑摔跤的。铺满油菜籽的走廊香气诱人,和外婆煮菜时的香味夹杂在一起,这样的香味是熟悉的,它伴随着我从幼年到成年的整个成长岁月。
小时候,家里农活多,父母忙不过来,我和姐姐放学后都会帮助父母干农活,不止我和姐姐。屋前的那块水田,村里人都在忙着收割庄稼,农具带的不够,就去周围的邻居那里借个,谁家活太多,忙不过来,也会有邻居过来帮忙,载着一路星光归去。
那时大家都是热情诚恳的,谁家有事只需招呼一声,只要有时间,大家就一定会过来帮忙,也从不计较报酬,人们之间是坦诚对待的,毫无芥蒂,像亲人一般互助互爱。
种植油菜是一个非常繁琐的农活,比水稻小麦的收割过程要麻烦很多。要犁地,挖一个个的窝,再去丢油菜,盖上土。待它成熟,再去收割,还要在田里把油菜籽打出才算是接近收尾工作。
但陪着母亲一起去打油,黑色的菜籽变成香喷喷的黄油时,心里的窃喜是无法形容的。那黄色的菜油是历经无数道工序,长时间的精心培育才被压榨出。每当想起这些时,所有的农作物在心里便会变得更加珍贵,是不容浪费半分半点的。
那时种植庄稼是非常吃苦的事,所有的都要亲力亲为。如今,时代在发展,所有的都变得简易很多,种植,收割都可以用机器替代了。可那些亲力亲为的日子虽是辛苦的,也确实让人感慨和欢喜的。
农民对节气的来临是很敏感的,每个节气里都有相应的农活去忙活。不像今日,每天坐在办公室的我,若不是周末回家看到庄稼,对节气几乎是无感的。
但每个节气都有它的特殊意义,我们应记得它,记得古代人的智慧,记得传统文化里的精髓,记得我们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