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早晨,他带着僵硬的脖子从梦中醒来,撅嘴皱眉伸懒腰之后他从上铺灵活地下来了,径直走向了宿舍的浴室,拿上毛巾,关门。
水汽呲呲的声音抵不过拍打在身上的声音,他反而开始唱歌,一些可以不重视细节可以扯着唱的歌,他都唱。似乎这种云雾缭绕,声线左右的场景会把他带到她那儿去。
在他眼里,他总害怕她睡过头了,似乎他在假设她的一切都是没有安全感的,她一个人他不放心。但他这次被带到了她那儿,她住的地方原来是这般神秘。她用的不透明的蚊帐,蚊帐上是某画家的漫画人物,大的很,和其她室友的蚊帐以及床独立起来,他找不到入口,是一阵铃声让她探出了头。啊——她随着叫声把手机摔在了床上,麻利地下了床。都那么晚了,我还想洗个头的——她摊着手对着其它蚊帐说,那些蚊帐也发出嗡嗡的声音回应。他看到一切的时候,他想说——不是还早吗,你看我正在洗澡呢,别急啊。可他意识到只是自己的意识看到了这些,他不能违背意识的假设。
估计是升起的太阳晒干了水汽,他那种意识也逐渐消失,他回到了他的浴室。他也麻利地擦干了身子,准备好之后,和其他人一起去了教室。
路上他遇到了她,她走了过去,他大脑转得既快又慢,想着各种打招呼的方式。
可当她真正经过,散发这一种刚洗过头的发香时,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