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叶山
书接上回（二）
却说乐毅在聊城祝完捷，见齐国主力军被击溃，几个月的时间，就连拔六十余城，伐齐大业已成。便盛宴大会五国援军的将帅，命打开聊城国库，拿出金银财宝犒赏六国将帅和有功士卒。全军欢欣鼓舞，筵席上觥交筹措，从中午进行到月上树梢才散。
楚军要求先撤军回国，乐毅同意。并对五国援军统帅说：“我主有旨，对所击破城池国库所获财宝物资，分送五国，备好后谢。”次日天明，楚军先撤了。
却说这乐毅攻聊城二月有余，后续粮草匮乏，乐毅在帅帐中，踌躇了多时。忽然中军有人来报：“聊城已克，燕军和赵军从东西两门攻入了城内。”乐毅闻报大喜道：“好！聊城是齐国的五都之一，攻克此城我军粮草无忧了。”祝完捷后，遂命联军在聊城补充粮草，休整三天后，命大军向齐国国都临淄进兵。
三日后，五国大军开拔。乐毅命联军兵分三路，沿途偃旗息鼓，多夜行昼宿，一不惊动庶民，二可以严密封锁消息。以便突然对敌人进攻。几日后，巡骑哨马来报：“在济水对岸发现了齐军联营！”乐毅命：“再探！”
哨马走后，乐毅坐着战车，在行军途中寻思：“齐国军队已是强弩之末，我联军如能把发现的这股强敌吃掉，他再无兵可用。到那时攻临淄，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正在思索。这时探马又报：“在济水对岸有齐军十五座联营，人数在四万以上，缗王亲临，统军为触子。”乐毅命：“再探！”哨兵催马而去。
乐毅精神微微一震，回头谓同车的谋士据辛道：“缗王亲临，他是想以济水为险，与我军决战了！”据辛闻言道：“自古用兵，攻心为上。豫则立，不豫则废。了解敌方君主、主将的行事，就知道怎么用兵了。缗王性急、焦躁、好大喜功。言而无信又好喜恶用事，有这些弱点，他岂能不败。倒是触子为将，此人机谋、沉稳，是不可轻敌。但有缗王亲临战场，君臣之间必有隙，找出破绽，或进而间之，或针对他们的弱点，设计消灭他们。”乐毅坐在车里不再言语。
一天，来到了两山夹一川之地。乐毅寻土人问之：“这是什么地方？离济水多远？”土人用手一指答道:“这西面是汉屏山，东边是老爷岭，济水离这里三十余里，出来川就是。”乐毅命大军安营扎寨。
晚餐后，他带上谋士据辛乘马在这个开阔地走了一圈，心想：“为了不让敌人知道我军虚实，何不在此扎下一暗营！”回到了中军，夜晚升帐。命：“赵、秦、韩、魏四国之兵，选三万精兵在两壁山中扎营，以备暗中调用。”众将领命连夜隐蔽行动，并遣出了巡骑，封锁沿路消息。
次日天明，乐毅率五国七万大军向济水推进，沿途打开旗号，人嘶马鸣，迤逦二十余里。
齐国哨马，早就报到了济水中军大帐。触子闻报，命达子保护缗王和守寨。自率兵马迎战，他命大将韩聂为先锋。率军拆毁济水桥梁，沿济水渡口列阵于野，待敌半渡时，发起全线攻击。
齐军刚列好阵，就见河对岸烟尘大起，人嘶马鸣，风卷旗号，五国联军漫山遍野的人马和无数战车涌到了对岸渡口。
乐毅命侍从将战车驱至高阜处。向对岸望去。但见齐军在济水对岸的开阔之地，扎下了一望无际的联营。这联营依山傍水，前后有序，中间茅草处，必有步兵战车藏匿其中，互成犄角之势，攻可进，退可守。又见对岸帅旗下，弓弩手，弓上箭，刀出鞘，铁骑飒飒，在将旗下列队，寒气森森，笼罩着渡口。
乐毅看罢多时，心想“这触子之才，不可等闲视之！”遂驱车临岸，见渡口河水有五十余丈宽，河深不见底，水流喘急。原来的桥梁已拆毁，还有痕迹。遂命大军后退五里扎营，命先锋大军出百余士卒，寻当地土人问过河桥渡之事。
次日，士卒回营报说：“以探清楚，此处为济河中渡，只要不是夏秋两季，雨水暴涨，人马皆可泅渡。原有桥梁可通，已被齐兵拆除。上游一百三十里曹家坡还有一渡口，为曹家渡。”谋士据辛谏言：“齐军拆毁渡桥，实是胆怯，畏我军进兵，想据险而守。我军可速找渡口，迂回袭他大本营，他大本营一乱，我军强渡中渡，可一鼓荡平敌营。”
乐毅采纳。正好用声东击西之计，当晚命大军偃旗息鼓。秘密乘夜绕道上游，夺取曹家渡，过济水河，沿河顺流攻取齐军大本营。并遣传令官秘密去三十里外的汉屏山暗寨传令，命见济水对面敌营的兵马向上游调动时，夜里偷袭中渡，直捣敌营。
却说齐军大帅，见五国联军，风卷旗号，人嘶马鸣，来到了对岸渡口，足足呆了好久，没有进攻的意图，而后向后退去。两日无有动静。遣探马过河探之，日暮来报，二十里以内空无一人，不见联军踪影。触子闻报大惊，谓达子道：“这五国联军见中渡被封，定是抢夺上游的曹家渡去了，本帅在此只留不足一千兵马守渡口。”
遂连夜升帐，命田琦、匡毅、邹子、郭窊四将，速率五千人马去援曹家渡。余众守住中渡。”众将听令而去。
援军走出不足三十里，时值六月天气燥热。三更已过，忽然乌云密布天空，下起了骤雨。河水暴涨，五千援军处于泥泞之中，只得就近择村避雨。将士们躲进了附近村中大户。
却说乐毅安排好一切后，以燕军萧栾、秦黎二将为先锋，亲率五国主力，带上向导，投上游曹家渡而来。三更刚过，天降大雨，前军哨马来报，乐毅命：“将士们把弓弦卸下避雨，大军继续前行，不得有误！”午夜后，大雨停止，前头部队佛晓前，已经到达了曹家渡，回报说：“曹家渡有桥梁，无敌兵把守！”乐毅闻报大喜，命：“大军抢渡济河。”前头部队迅速渡河上岸后，守敌才发现，一阵冲杀，守敌四散逃走。这正是：
燕军兵临中渡，桥梁早已不见。还是乐帅有智转，连夜溯河绕险。
兼程曹家渡口，旧路通达两岸。大军顺利过难关，且看眼前烽烟。
日升三竿，乐毅见各路大军顺利的渡过了济河，便命大军沿河向下游推进，直捣敌营。刚行出不到二十里，前面有一彪人马迎来。萧、秦二将见是齐军，便命前军兵分两翼，冲了过去，欲将其包围。
书中暗表，这支人马正是齐国田琦、匡毅、邹子、郭窊四将，所率去援曹家渡的五千人马。由于避雨，才到着儿，就遇上了联军前部。
田琦等四将，一见敌众我寡，不战夺路而逃，燕军追杀之不及而回。田琦等齐兵狼狈逃回了中渡大营，触子闻报大惊。急忙向缗王告之紧急军情说：“五国联军渡过了济水，使我军无险可守，我只有亲提大军，去济水西当道据险交兵，等待机会和敌之破绽，然后用计破之。但恐中渡被敌偷袭，如被敌偷袭，敌两路夹击，我军岂有退路。”
缗王听后有些心中不悦，心想：“我听达子之言，封你为帅，将大军全都交给了你，你应主动出击，不想你死守不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想到这说：“看来寡人只好和你一同前往了！”触子说：“我军在战场上连败，士气低落，臣想自提大军前往，大王和达子镇守中渡，同时提国库钱财犒军，奖赏有功将士，激励士气。” 缗王一听，心里不乐意了，动他的钱财，敢上要他的命了，缗王脸色沉了下来，勉强答应每个兵丁赏二十缗。并说：“有不进者，杀无赦！”触子见了，心里一阵打寒，心想：“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吝啬？钱比命贵吗？不用自己杀，恐怕自己也跑不了。”经过相商，缗王终于答应和达子留下一万大军守中渡，其余大军随触子西行大军西出三十余里，在阳明川口，据险依山旁水扎下了连营，营外遍插鹿角，防止敌人的骑兵和战车冲击。
营盘刚扎下不久，五国联军的铁骑和数千乘战车已经冲到了寨下（原创）。欲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四）2018年12月15日沈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