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人,却对西北那块黄土情往不已!
从第一次踏上那块厚土至今已二十一年了,一切变化可谓天翻地覆慨而慷,可我的厚土呢?我的白鹿呢?
有时感觉她很近有时又感到遥不可及!但却又一次又一次为之神伤.
刚刚唱别<<欢乐颂2>>,<<白鹿原>>就汹涌地,破空而来……
然而这样一部投资巨大耗时日久的力作,收视率却让人心冷,似乎正如剧中朱先生会神奇预言一样,<<白鹿原>> 原著者陈忠实先生也早就坦言:
“在极端仇视文化与极端崇拜物质之后的年代,在集体缺失信仰的年代,需要这样一部作品来传承我们民族伟大优秀的品质。”
作为普通观众,我不会深究是因为没有去追逐热点和迎合娱乐才丧失了收视份额,也无权过问因为原著对片面、倾向性明显的历史观进行的纠偏才导致了审查和责难.因为那一碗碗热气腾腾的油泼面就足以瞬间征服我,吸引我,进而转移了我的视线……
因为妈妈是山东人的缘故,我也偏爱面食,但始终没有看过真正的麦田,首度认识小麦二字也是在课本上,至于麦客的概念则完全是因为那些饱蘸汗液的摄影作品.
虽然我没挥过镰刀但却尊敬千百年来付出踏踏实实劳动而妄图改变生存境遇的人们!
当然,我至今深信那位伟人说的"劳动最美"这话,同时成年的我更深知,这真善之美在现实中往往不敌粉饰的漂亮.......正如我画的这个陕北老人,用不合时宜来形容已经是很委婉的礼貌措辞了.但也正是这种真实形象的力量,一直激励我\鼓舞我,甚至可以击碎我对现存中所有的不如意,因为在那种贫穷落后的残酷面前,在那辽阔的长空下,无垠的黄土间,以及那奔腾不息的黄河旁,我太浅薄了,好多时髦的价值理念都显得轻浮,所有的呻吟和小情调都不值一提。
尽管,我们每个人都需要面对各自的困境,也曾决心要与不平的命运抗争,画出自己完美而理想的蓝图,但又常为来自滋生我们的大水所无情吞没,没有激起浪花的什么反应甚至也没有来得及呼喊,就笔直堕入水底.正如我们当初波澜不惊地降生人间,唯一可供我们奢侈的就是在这块厚土里刨挖出的各种滋味,不管你是否意识到又或是尝到了哪种,最终都不得不平平静静地离开.或许,这也正是厚土之厚的原因吧.
麦客,是西北人的叫法,即在夏收时节被雇帮助割麦的乡民,多来自于陕甘宁三省,流徙于关中东部\临潼至潼关诸县、渭河两岸及河川塬上。建国前,麦客们全靠脚力、体力、耐力,白天"赶场"顶烈日,晚上"转场"披星月,跋涉几十里路是常事;建国后,交通条件改善,他们再也不用百里千里的步行赶场了;1980年以后,麦客腕上戴着手表,扒火车、乘客车、坐汽车而来,并随着农村责任田的实行,迎来了其黄金时代;90年代开始,收割机逐渐抢占了麦客的地盘,麦客们的"规模流徙"之势才渐缓。
时间一去不返,现在却总是能和过去相逢,同时也昭示着未来。但能看明白和想明白的并不多,<<白鹿原>>剧中韩裁缝说得好:”老百姓就是老百姓”.如果将生活归结为命,想冲破预设命运的,总有些人会成为牺牲品,是想当出头鸟还是透着精明算计的憨子?
牛兆濂先生像
面对这个古老又暂新的问题,关中大儒牛兆濂老先生(也就是<<白鹿原>>剧中朱先生)给出了答案:
踏破白云千万重,仰天池上水溶溶。横空大气排山去,砥柱人间是此峰.(作者:孙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