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走错了的岔路口,都是只是暂时地停下脚步欣赏一下不一样的风景而已。
五一假期结束了的那一天,我要做大巴到南京转地铁。本来怕堵想提前一天去的,奈何犯了个懒,偏要多在家享受一会。
整个候车间乌泱泱的挤了一大推的人,我也往着前面检票口去。我看了一下我的3号检票口,大多数都是大学生。13:55我的到南京南的车票的时间到了,检票员也没用发话,我们没有接收到任何通知。就这样,我们这片区域在闹哄哄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安静,时间在沉默中慢慢的消逝。
在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事,保持沉默也掩盖不了每个人脸上的焦灼。人群中出现了不耐烦的声音,在询问别人是几点车票。我抻着脖子,竖起耳朵听。大家去的都是南京,时间不一样,相差的也不多。
晚点的大巴终于有了动静,检票员开始拿着喇叭喊。等了很长时间还没叫到我的,我继续往前面挤,我想挤过去问一问什么时候到我。但大概她也不知道,她只负责通知。
我身旁有个阿姨,我问了她她也是13:55的车票,但是2:00的车票却是最先赶来的,我们都很愤愤不平。阿姨说,难道上车不应该是谁买票买的早,谁就先上车吗。
我们的大巴终于来了,足足晚点了一个小时。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我们一行人做满大巴以后继续在大巴上等着。这期间有人上车问有没有谁没有检票,还有人过来发名片。我盯着车门外的雨,下的很急很乱。我们还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大概是一个大学生在质问为什么还不发车。
我们的车也迟迟不发车。到最后一个检票的上车核对数目,和一个男的对人数,他们谈话谈了好长一会。我们车厢也有人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终于那个检票的核对好了,大巴发车了,此时已经是晚点一个半小时了。
大巴出发了,在马路上平缓的行驶着,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过了没多久,由于阴雨天气加上假期返程人数较多,路上堵了起来。大巴一会加速一会刹车,睡不着我索性也不睡了。
大巴的速度足足比平慢了一倍。到了服务区以后我立马下了车,因为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站。下了车,头顶密密麻麻的下着麻麻雨,我把头缩进了帽子里。我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大巴在哪个方向,即使我这么小心翼翼回来还是转向了。
我进了服务区,跟随着涌动的人流到达了厕所。厕所更是人满为患,每一个坑位前面都排了两三个人。我的运气今天坏透了似的,我等着一个蹲位,我等了很长时间敲了几次门,也不见出来。我实在害怕时间太长,外面的大巴等的太急。我换了一个坑位,那个坑位前面的人进去后发现冲的水露不进去,我不管这个,我一有机会就立马进去了。
出来以后密密麻麻的毛毛雨继续淋在身上,我在雨中往记忆中的方向走过去。我快速的走到最里面,没有发现大巴,我又要往外面去。可是外面到了头,哪里又还有大巴呢。我左顾右盼,始终见不到白色大巴的车影。我在想我可能记错方向了,我加快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一个大客车挡住了我的大巴,我终于看见了。这一切都有惊无险。
大巴在一顿一顿的行驶着,我熬不住终于还是给我晃反胃了。一开始只是有点不舒服,我还思考着赶不上地铁了去哪里。后来没多长距离了,我一阵恶心的难受,我的体内不停的有气体出来。我本来以为不会吐的,我之前都没吐过,加上我中午到晚上八九点都没吃饭,我就感觉我不会吐出来什么。突然我的体内有东西似乎要翻滚上来了,我还没有快速的说出有没有谁有垃圾袋,我就不小心吐了一团液体到口罩里了。我低着头,呕吐物在口罩里随着大巴的晃动而不停的撞击我的嘴唇,也伴随着一点点的液体流了出来。我只能保持着低着头的动作不动。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状态也慢慢回来了,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口罩在一点一点的偏移,下沉,最后呕吐物漏了出来。液体蹭着我的衣服裤子慢慢的往下流,在地板上留下了条水印。我的衣服裤子上面在灯光下面是两片黄色的污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污渍变成绿色的了。
我下了车以后,我着急忙慌的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我爸,想让我爸给出个主意。此时,已经九十点了,太晚了,我早已不能按原计划做地铁到学校了,再不做出决定,地铁就更不好做了。无论我去哪,做地铁都是最佳的选择。
时间那么晚,我也不想赶回学校。因为要是硬赶的话,我肯定要打车,这绝对是一笔不必要的花费。我打电话向辅导员说明情况并请假,辅导员的态度向来都很婉转,迂回着拒绝。我说我在考虑考虑就挂了电话。我看都没看这边的宾馆,我知道肯定很贵,我打了通电话给亲戚,亲戚说待会过来带我。
我就再次打电话给辅导员,跟他我爸叫我去亲戚家,辅导员的声音听起来好困,当时也太晚了,辅导员也没力气再跟我说下去,让我再学校的系统里填了个请假就行。
舅爹打电话跟我说到最近的中华门地铁站,出了地铁口在右拐到公交站台那里等他 。我按照他说的做果然看见了他。
路上我舅爹问我说几点的车票,我说两点的,他有点惊讶,我说路上堵,他说五一肯定堵,他也是提前一天回来的,早知道顺路把我捎过来了。我只好说我知道堵但是不知道这么堵。
车转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一个车朝我们的方向转了过来没有打方向灯。舅爹大声的吼了几句,然后跟我开了句玩笑,我也没有接上他的梗。
下了车,我往天空一看,明明是夜晚,我却说了一句天晴了,我羞的闭上了嘴。
一路上战战兢兢,到了舅爹家后开始显的拘谨起来。我换上了舅爹拿过来了的棉鞋拖,呆木的站进了屋里。
屋里传来一阵声音,紫艳来啦,我舅奶说到,我大声回了一句嗯。我舅爹问我要不要吃什么,我说我带了酸奶,就不用吃了。我舅爹说,那怎么行,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吧,煮个方便面。舅奶说在打两个鸡蛋。
其实我对我舅爹舅奶没什么好的印象,从小从大人的口中感知到他们是不讲什么人情的。每次也只有过年过节才会会来探望我的老太太,我也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开见他们。我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冰冷的,一瞬间的。她们会笑眯眯的问我一句是不是叫紫艳,寒叙两句也就没有了后文,我从小就害怕他们,我怕他们问一句称呼他们什么,我又不关心,我也记不住。
舅爹让我把书包放下来,又问我没有椅子了吗,给我拿椅子。我把书包放桌子上,坐在了椅子上还没反应过来说话。然后舅爹看到我做了下来又把椅子放了回去,很快给我煮了一份香喷喷的面过来。
我划拉着手机,舅爹跟我说你这样不会溅上去吗。我就不敢玩了。我吃到最后,一点也吃不下了,还剩两个煮蛋,我不好意思的问倒哪里。舅爹跟我说放那,他收拾就行了。我来收拾应该会把事情搞的更加复杂。
舅爹给我拿了新的牙刷,拿了干毛巾,指了指新鞋拖,我便进去洗澡了。我刷了牙,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还挺好看的,我好像长大 成人了。
我洗澡热水没放多久,两只脚的感觉不一样了,我低头一看,一只是凉鞋拖,另一只是棉鞋拖。我洗好了澡,尽管脚上不舒服,一边干燥,一边湿润润的,我踩着两只鞋不好意思的向卧室走去。
我去了我舅奶的房间,我快速的问要不要关灯,然后关了灯,跑上来床,我就在想过了一个晚上棉鞋拖应该能干吧。
我舅奶贴了膏药在床上睡觉,不舒服翻了翻身,嗷叫了出来,哎呦。我看着感觉挺痛苦的,我外奶贴过膏药,也是一样舒服的表情。我凑过去,问了出声,问腰是怎么弄的。一不小心打开了我舅奶的话匣子,我舅奶说好好学习才能找个好工作,这样我妈才能享福。又问我有没有谈恋爱,我随便瞎回了一句谈过玩的,不合适分了。她说果然我就知道,谈了,还说不能和不上的人谈。我说对,跟那些人谈没什么意思,就知道吃吃喝喝,我舅奶说,对,谈还要认真谈,还要找一个家近的......
我舅奶说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她转过头去,然后我听见了刷抖音的声音。又传出来打呼噜的声音,我在想要不要把手机关掉,有点吵。我仔细听又不是我这屋的,原来是我舅爹在隔壁刷抖音。
早上六点我舅爹就起来了,我昨天跟他说好他七点出门我跟他一起去,顺便带我一趟。我听见我舅爹说,晚点让我舅奶叫我起来,和我舅奶一起去。
我被吵醒以后就睡不着了,便打算起来了。我的早饭是混沌,新鲜的混沌里面还有几个吃起来僵硬的,不新鲜的,我感觉我嘴有一点刁,我实在也吃不下了。
我要出门的时候,我小心翼翼说了一句,这个棉鞋拖被我弄湿了。舅爹说没事。我上了舅爹的车,刚上车舅爹说下车了拿一把伞走。我回嘴说,不用。舅爹说下雨怎么办。索性,我下了车他忘记这回事了。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了,我的手里还拎着大早上他们为我装的他们女儿的衣服,还顺手塞给我一袋苹果。
我下了车,打开地图,一时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明明我昨天晚上才从一样的地铁口出来,现在不知道从哪进去。我舅爹的,和还在等红绿灯,他喊了我的名字,我窘迫的看了过去,顺着他说的方向我过去了。
算是一点点上学的小插曲,我妈还说我长大了。因为我以前见到亲戚都吓的不敢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