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觉得微人太适合现代修行的人们了。根本不能够拿出时间去做思考去回顾,微人的修行可能就是对碎片化时间的把握和利用效率。
昨天看了一部电影,《实习生》讲述一个老年实习生计划中,男主以一个实习生的身份加入了由女主创立的创业公司合身网,重返职场的他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独特的处事方法,给予了女主特殊的安全感,最后使得女主在抉择坚持创业梦想和回归家庭生活中选择了前者,可能还是得看些影评,才能在其中找到些共鸣,我也表达不出内心的感悟,语文还是得好好学,说不出心里想得话跟吃了屎一样憋得慌。
记得韩寒写过一篇文章叫杯中窥人,其实以小见大的思路比比皆是,我就经常在游戏中能看出某些人的性格人品,以后有机会写个戏中识人。哇,韩寒还是屌哎,窥人,再去看一遍吧。
题目:杯中窥人
作者:韩寒
原文:
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鲁迅先生阐之未尽。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说明人刚出生好比这团干布,可以严谨地律己;接触社会这水,哪怕是清水,也会不由自主如害羞草叶,本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浸润透。思想便向列子靠近。(纸浸入水里被浸透后褶皱,如人进入社会被改变。不是因为水的清浊变化不同,同样不仅仅是因为社会的风气好坏,社会的性质决定了一个没进入过社会的人自然而然被它所改变。)
中国人向来品性如钢,所以也偶有洁身自好者,硬是撑到出生后好几十年还清纯得不得了,这些清纯的不得了的人未浸水,不为社会所容纳,“君子固穷”了。写杂文的就是如此。《杂文报》、《文汇报》上诸多揭恶的杂文,读之甚爽,以为作者真是嫉恶如仇。其实不然,要细读,细读以后可以品出作者自身的郁愤——老子怎么就不是个官。倘若这些骂官的人忽得官位,弄不好就和李白一样了,要引官为荣。可惜官位抢手,轮不到这些骂官又想当官的人,所以,他们只好越来越骂官。(是抢到官的人本事大,还是骂官骂得爽的人本事大?很多人能够指责他人只是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真正上位后复杂多样的情况不是靠一张会骂官的嘴就能了解清楚的,我觉得骂官的少有能把官当好的,但抢到官的若退下来骂官,也应该是个好手。)
写到这里,那布已经仿佛是个累极的人躺在床上伸懒腰了,撑足了杯子。接触久了,不免展露无遗。我又想到中国人向来奉守的儒家中庸和谦虚之道。作为一个中国人,很不幸得先学会谦虚。一个人起先再狂傲,也要慢慢变谦虚。钱钟书起初够傲,可怜了他的导师吴宓、叶公超,被贬成“太笨”和“太懒”。(孔庆茂:《钱钟书传》及《走出魔镜的钱钟书》)可惜后来不见有惟我独尊的傲语,也算是被水浸透了。李敖尚好,国民党暂时磨不平他,他对他看不顺眼的一一戮杀,对国民党也照戮不误。说要想找个崇敬的人,他就照照镜子(《李敖快意恩仇录》,中国友谊出版社),但中国又能出几个这类为文为人都在二十四品之外的叛才?
然而在中国做个直言自己水平的人实在不易。一些不谦虚的人的轶事都被收在《舌华录》里,《舌华录》是什么书?——笑话书啊!以后就有人这么教育儿子了:“吾儿乖,待汝老时,纵有一身才华,切记断不可傲也,汝视《舌华录》之傲人,莫不作笑话也!”中国人便乖了,广与社会交融,谦虚为人。
中国看不起说大话的人。而在我看来大话并无甚,好比古代妇女缠惯了小脚,碰上正常的脚就称“大脚”;中国人说惯了“小话”,碰上正常的话,理所当然就叫“大话”了。(牛逼的比喻)
敢说大话的人得不到好下场,吓得后人从不说大话变成不说话。幸亏胡适病死了,否则看到这情景也会气死。结果不说大话的人被社会接受了。
写到这里,布已经吸水吸得欲坠了。于是涉及到了过分浸在社会里的结果——犯罪。美国的犯罪率雄踞世界首位,我也读过大量批评、赞扬美国的书,对美国印象不佳;但有一点值得肯定,一个美国孩子再有钱,他也不能被允许进播放黄带的影院。
中国教育者是否知道,这和青少年犯罪是连在一起的,一个不到年龄的人太多沾染社会,便会……中国教育者把性和犯罪分得太清了,由文字可以看出,中国人造字就没古罗马人的先知,拉丁文里有个词叫“Corpusdelieti”,解释为“身体、肉体”与“犯罪条件”,可见罗马人早认识到肉体即为犯罪条件。
写到这里,猛然发现布已经沉到杯底了。
说到韩寒,谈一点自己对天才的看法,我们一般评价别人,都是根据别人所作所为和成就才做出评价的,年轻的时候,不是,现在也年轻着呢,小孩子的时候,总希望别人评价自己是聪明的,最好是夸自己是天才,哪怕只是做出一个别人不会的题目,都觉得自己已经是天生的主角,后来稍长,发现一般在媒体中被评价为天才的都是那些取得了超越年龄的成绩的少年。而回顾历史来看,史书上对天才的评价会以这个人一生的成就来衡量,可能越来越成熟的角度去观察,天才可能需要用一辈子去证明吧。大家总称呼一个聪明的少年是天才,希望只是对他日后能做出更多的成就所做的祝福吧,对真正的天才而言,所评价他的时间跨度越久,越是珍贵吧,评价一个还没死的人是个天才,某种程度上就是对天才的侮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