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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二十几年。最近老是梦到儿时老家杀年猪的场景,或香喷喷的溜肉段,或热乎乎的杀猪菜,或喜庆的杀猪宴……
儿时,东北农村杀年猪是个大事,是庄稼人一年中不可缺少的一件大事。谁家杀了年猪,首先要请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吃顿杀猪菜。那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血肠,那物美价廉的溜肉段,那薄如蝉翼的猪皮冻,那喷喷香的猪肉馅饼……简直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儿时,最让我期待的就是吃杀猪菜了。早上起来,天刚蒙蒙亮,各家各户就开始忙碌起来。大人们把烧得通红的炉火捅得更旺,把大铁锅刷得干干净净。各家各户的主妇们便开始张罗着炒菜调汤。我们这些孩子可不管这些,就等着上桌子大吃一顿。
那时候,几乎各家都喂头猪,多的一年能长三百多斤。平时舍不得吃,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杀猪。猪杀了以后,主家一般会留半扇猪肉用来招待亲友。而猪的内脏、猪血等则送给邻居街坊。
杀猪菜的主角当然是猪肉了。大块的猪肉放在大铁锅里炖得烂烂的,香气扑鼻。这时,主妇们便开始忙碌起来。她们把猪肉切成薄片,放进大盆里,加上葱花、姜蒜、花椒、大料等佐料,再添上酱油、黄酒、醋等调料,搅拌均匀后,就等着开席了。
开席了,男人们把桌子搬到门口,铺上干净的桌布,把菜肴一样样地端上桌子。女人们则把热气腾腾的酸菜白肉血肠和溜肉段等菜肴摆上桌子。我们这些孩子早就等不及了,争先恐后地坐在桌旁等着开吃。
这时候,最开心的莫过于我们这些孩子了。我们不仅可以大吃一顿美味的杀猪菜,还可以在席间玩耍嬉戏。一些调皮的孩子会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或者悄悄地跑到厨房里偷吃刚出锅的猪肉。有时候被大人发现了,就会遭到一顿训斥,但我们也总是乐此不疲。
除了菜肴美味可口外,杀猪宴上还有一项特别的活动——看杀猪表演。一些有经验的男人会亲自操刀,表演一番杀猪技艺。他们把刀子从猪脖子下方捅进去,准确地穿过心脏和血管,然后用力一拉,鲜血便喷涌而出。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时间,但却让我们这些孩子看得目瞪口呆。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杀年猪是农村的一大乐事。它不仅让我们品尝到了美味佳肴,还让我们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和乡情。如今虽然生活条件好了,但在我的记忆里,那段美好的时光依然清晰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