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基层长篇纪实小说] (续篇22)
水竹凹
作者:蒋春木
22、性感的女服务员
90年代后期,各级对乡村招待作了名文规定。
江东市要求各乡镇必须“定点、按标准”招待。
自此,吃喝招待纳入了乡镇党风廉政建设考核的重要内容。
“定点”就是在指定的饭店就餐,不准随便乱吃。
“按标准”就是根据来人级别和数量,分别按每人15-25元标准安排饭菜。并规定陪同人数不能超过2-3人。
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上有政策,下就必有对策。“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于是,乡镇招待又出现了许多新的花样。来一、二个人的,填上五、六个人,来五、六个人的,填上十几个人。
实在不行的,就将一份菜单分成两份。
七里镇定点就餐的饭店,名叫“七里香饭店”,距离镇政府不足500米,三层楼房,约250平米,七、八个包间。老板是当地人,名叫桂平,人称“阿桂”。
七里香饭店在当地小有名气。早在八十年代末期就有了。另外,饭店里的菜也做的很有特色。
阿桂请了两个服务员,一个胖子,一个瘦子,都是二十来岁,待人接客也很盛情,时不时还能陪顾客喝上两杯,调节一下气氛。
阿桂以前也是个厨子。不过,自从当了老板,生意也不错,就很少见他上灶台了。
阿桂是个眼光很活泛的人。每次看到水竹过来,他总是亲自安排,甚至还会亲自掌勺,来一、二个拿手的好菜。
后来,只要水竹来吃饭,阿桂就会叫上胖子服务员,专门负责水竹这个包间。或许,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胖子服务员名叫叶小桐。人长的虽然较胖,但她面容十分的娇好甜蜜,皮肤白嫩细腻。尤其是胸前隆起的诱人的峰峦,让水竹不时的有种冲动的念头。
叶小桐性格开朗。但是,她满面的笑容中,总是带着那种说不清的羞涩和甜蜜,又似乎隐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让人怜爱而又不舍。
她每次见到水竹,总是一口一个“水叔”叫着,叫着水竹有点酸楚、羞愧。那心中每每泛起的冲动念头,顿然消逝。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江东市区悄悄泛起一股跳舞的热浪。饭后跳舞,迅速的成了一种流行时尚。
众多饭店也跟风而动。稍有条件的饭店,都会迅即装饰一个“小舞厅”。
陆陆续续的,很多饭店的门匾上出现了“内设舞厅”的字样。
饭店的服务员也出现了新气象,很多的老妈子换成了年轻、漂亮的女人。
似乎吃饭已不再是重要的了,饭后的节目才是“正题”,才是“正事”。
七里香饭店的阿桂,更是不甘落伍。他还有一个其它饭店无法比拟的优越条件——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有四十多平方,本来一直是饭店的储藏室,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
阿桂的“七里香歌舞厅”很快就完工了。而且,装修的十分的温馨、浪漫、豪华。
舞厅开业那一天,阿桂特意请了水竹一行人。叶小桐也自然成了水竹的舞伴。
古人云“情不知所起,缘不知所深”。
按现代的白话说就是“日久生情”,而跳舞洽洽是“情起”、“缘深”的催生剂。
几个夜晚下来,水竹感觉到叶小桐异样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柔情,甚至是些许的渴望。
那天晚上,胡明啸在七里香饭店请水竹吃饭。说是请客,实际上只有水竹和胡明啸两个人。
阿桂依然是让叶小桐服务。水竹叫叶小桐坐下来,陪他们喝两杯。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胡明啸一向不喝酒。
叶小桐陪水竹对饮了起来,一声声的“水叔”,叫的那么甜蜜、那么温柔。
她叫一声“水叔”,喝一杯酒,一直把水竹喝的意乱情迷、眼花缭乱的。水竹没想到叶小桐的酒量这么大。
胡明啸早就出去给阿桂打了招呼,把地下歌舞厅包下来了。晚饭过后,叶小桐搀扶着水竹来到地下歌舞厅。
阿桂看到水竹醉醺醺的样子,笑着说道“小桐,你今晚什么事也别干了,一定要把水镇长服务好……”。
阿桂拿了很多水果和饮料放在茶几上就出去了。胡明啸唱了几首歌,也借口有事出去了。
舞厅里只剩下了水竹和叶小桐。微弱的灯光,伴和着靡靡的音乐。小舞厅里充满了浪漫而又迷人的气息。
叶小桐的眼神里,充斥着莹莹的泪光,白嫩、红润、热辣的脸庞,时不时的贴在水竹的脸面上。
渐渐的,两人的身体搂在了一起。
忽而,叶小桐滚烫、滚烫的舌尖伸入了水竹的口中……俩人忘情的狂吻着……久久的,没有松开。
水竹又感觉到了那种香甜、柔软……他又想到了师姐高玉敏……他猛烈着裹吸着叶小桐的舌尖……。
他的一只手,也迫不及待的,伸进了那高高隆起的峰峦……忽而,他感到根本就抓不住……。
他激动的伸出双手,捧着那对饱满、硕大的乳房,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狂热的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楼道里发出了什么异样的声音。两人一下子分开了。
叶小桐含情脉脉的看着水竹。她又低下头,发出了嘤嘤的哭泣声。
水竹一下子有点慌了,惶惶的说道“对不起,我,我太冲动了……”。
她满面羞色的望着水竹,低迷的说道“我怕,怕你以后会忘了我,会不要我……”。
她猛的又吻住了水竹。那滚热、滚热的舌尖再次深入到了水竹的口里……柔柔的、甜甜的、湿湿的……。
水竹有些感动了。他知道叶小桐今年只有24岁,而自己比她整整大了一属。
水竹也知道叶小桐已经结婚了,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只是,听王玲说过,叶小桐并不爱她的丈夫。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已经走进了他的生活,走进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