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2日 周五 西安 晴
一年 两年 三年 弹指十八年
一座城 两座城 三座城 终成一家人
十八年前的九月末,宝鸡的张某人跑到东莞,对我说“咱俩结婚吧!”
我已经29岁了,没有学历也没有钱途,甚至也没有了憧憬,对于父母来说,我已经快成为一个包袱了。现在有人愿意赋予我一个舒适又安全的家,我不由心生感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向领导告假,招呼曾经的室友同事、好友同乡去大排档吃了顿火锅,高调宣布我终于把自己处理掉了,然后赶紧买票回新余(我户口所在地,父母居住地),我必须让我的婚姻合法化,免得某人反悔。
然而,像是为了增加戏剧气氛似的,当年我们坐的那趟走京广线的火车,到衡阳竟遭遇前车脱轨!原地停留十几个小时后,火车掉头广东,再从京九线绕道南昌。
在行程安排上,南昌只是去宝鸡时的中转站。此时我父母兄姊在家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切,老家的亲戚也在去新余的路上吧,我怎能反向行之呢?可京九线不过新余呀!
果断地在吉安下车,再打了辆车回到花矿,已经是9月28号下午。次日做完婚前检查,拿着开好的证明,走进了民政局,离下班、休国庆假只剩两、三小时了。匆匆忙忙的我们,竟然忘了给工作人员带包糖。例行询问,拿出证明准备登记发证,先生带去的婚姻证明信不是有效的居委会印章(单位盖的),不合格就意味着不能合法化,我俩茫然地站在民政局的院子里,任疲惫释放。
也许是办事小哥有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菩萨心肠吧,临下班了,他把我俩叫了进去,填了两个红本本给我们——我终于不会剩下了!
接下来该是双方父母上场了!十月二日我爸妈招待亲友,我从我家走去招待所,吃吃喝喝了一阵,又住了一晚回家(矿区没有酒店,只有招待所),算是给我家亲戚朋友交代清楚了。十月十二日他父母招待亲友,我俩坐了辆出租车去酒店,又是吃吃喝喝了一阵。我在宝鸡这个城市又住了三晚,继续回东莞,他则留宝鸡,我俩被赋予了一个新角色——两口子,虽然把这二十几天翻过去,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后来有了孩子,我也辞职回到宝鸡和先生共同营造我们的家。走过两个七年之痒的婚姻平淡得象杯白开水。所谓的结婚纪念日因为有争议(发证日期 诸事不宜,我家宴请之日 忌嫁娶,他家宴请之日 我不认可),和平起见,就搁置一边,不过既安生又省事。今猛然忆起,却是过去了十八年!
十八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如昙花一现,而在我们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中,却有着非凡的意义。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生命中,又有几个十八年呢?
特意百度了一下结婚十八年算是什么婚?在中国和美国的结婚周年的别称里是找不到的,只有浪漫的法国人赋予了几乎每个结婚周年的别称。绿松石婚代表结婚十八年。绿松石是十二月诞生石,她代表着温馨和生气,象征着吉祥、永恒和成功。
温馨和生气,吉祥、永恒和成功,这是我喜欢的,也是我愿陪着先生去追求的!
“俺也一样!”相信张某人一定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