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觉得冬天要有一场大雪,现在,还是觉得冬天要有一场大雪。可以裹着棉袄在雪地上跑,回来的时候抖落满身雪花,再围着火炉把衣服烤干。
几年前,我说要去看雪,半夜醒来定了去西安的机票,可我到的时候,大雪已经停了,雪花凝固成屋顶厚厚的冰块,我裹着羽绒服在零下七度的夜晚吃冰淇淋,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爬上城墙踩积雪。好像也很快乐。
今年冬天来得迟,但很突然,好像只经过一个周末,冬天就被寒冷包围了,大家穿的很厚,还依然缩着脖子喊好冷啊好冷。
可能是电热毯的原因,最近常常做带着柔光的梦。
温柔朦胧,又很模糊,像远去的,又像即将到来。
或许十二月,会有温暖美好的事情发生。
顺便去看了海。
我脱了鞋,站在海滩上,等风把海浪一波一波的吹过来。
晚上,华晨宇站在舞台上说,新世界还好吗,喜欢吗?像是跟你分享喜欢的玩具的小孩子。
你喜欢吗?
你喜欢,就好呀。
在海口坐了一趟公交车,从很多很多的椰子树旁经过,阳光明亮,热度刚好。
离开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橘色的,毛绒绒的太阳。
我拍了张照片,发微博艾特华晨宇,说,我走了。
这些年都是这样,因为他而去的城市,要跟他说明天见和我走了。
像多年的老朋友。
国庆长假我搬了个家。
这几年,已经对搬家这件事情习以为常。或者,我不应该说搬家,只是换了个房子而已。
整理东西,搬进去,再整理东西,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我的书房,依然堆满了杂物,餐桌换了三个方向,也没有在上面吃过一顿饭。
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再搬家了,要搬就搬到门前有田野,门内有院子的地方去。
搬完家,接着过了一个星期昼夜不分的日子。
跟着督导组去各个幼儿园评估办园行为,基本是早上七点多出门,晚上八九点到家,然后接着整理材料、数据,七八天的时间,每天能睡三四个小时吧,导致有天我等红灯的时候觉得太阳刺眼,闭了下眼睛就睡着了,后来又被喇叭声惊醒。
顺便去吃了个火锅。
九月的成都没有七八月热的厉害,但闷闷的,很爱流汗。
保山到成都,只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第二次在华晨宇来成都参加音乐节的时候又去了。
第一排偏左的位置,靠着栏杆站了九个多小时,身后的妹妹扛着单反,天突然下雨,我穿雨衣的时候她还帮我拉了袖子,大家都很友善,相互体谅,相互帮助。
华晨宇前面出场的是老狼,我说要是老狼唱同桌的你我就原地爆哭,结果是他真的唱了同桌的你,而我却没有哭。
华晨宇出来就开始蹦起来尖叫了。
大家喊的内容有华晨宇、宝贝、老公、聊天和我爱你。
我没喊过老公,真的。
他唱完一首歌,我就喊聊天聊天聊天。
我那么喜欢的一个人,聊聊天就很满足了啊。
第二天去吃了火锅才走的,去成都肯定要吃火锅的呀。
“煮一壶生死悲欢祭少年郎,明月依旧何来怅惘。”
整个八月我都在煮壶,不,是在看陈情令。
就看到阿苑抱着喜欢的人的大腿不放的时候莫名的有点想哭,就把陈情令看下去了,然后被蓝湛圈粉,被魏无羡圈粉,接着被王一博圈粉,被肖战圈粉。
陈情令成了我从小到大看过的遍数最多的电视剧,最近打算再看一遍,但又不敢看。
蓝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魏婴:我曾把你当作我毕生知己。
蓝湛:现在仍是。
天,这是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
大理古城有一家叫天井的小酒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歌手弹着吉他唱后来。
你该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唉,我现在,连早上吃了什么菜都回忆不起来。
时间真的很妙啊,它会让一切都过去了,又让一切都到来。
你不用等待,不用寻找,只要好好的活着就可以了。
好好的活着。
同事给我了一些青梅,我想,就用来泡酒吧。
于是买了两瓶二锅头,一袋冰糖,把青梅洗了晾干,装进玻璃罐,要一层青梅一层冰糖,最后倒酒,封罐。
半年之后,已经是琥珀色的酒了,我尝了一点,果香很浓,涩味消失不见,酸甜恰到好处。
十分好喝。
十分好喝。
十分好喝。
顺便去了文殊院和青羊宫。
五月的成都很舒服,一点点闷,但完全不热。
这是我第一次去音乐节,结束的时候说以后再也不来了,结果是九月又去了一次。
走的那天是晚上的的飞机,就去附近的景点打卡。
文殊院的小雨很美,有人把新鲜的栀子花扎成小把卖,遇到很多算命的人,像托一样,突然出现,跟我说话,要带我去见算命的大师。
我在文殊院门口挂了许愿卡,也点了灯,许了几个平安健康的心愿。
在青羊宫看见行走的道士,在茶园里看见坐在竹椅上喝茶打牌的老人,又遇到算命的人问我要不要算命。
我从来没有算过命,但我妈去帮我算过,说我命很好。
对此,我有一点迷信,迷信自己命很好。
人间的四月应该是诗里的四月,春寒已远,炎夏尚迟。
湖面的水泛起轻柔的光,有人划着船经过,船桨把湖水切开,变成一条缓慢流动又迅速消失不见的线。
岸上的人相遇,又走开,柳条垂下去,等蝉声起来。
四月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我常常在湖边骑单车,某天下午,曾追到湖的对面拍过落日。
几十张照片,看不出什么不同,后来又统统删掉。
于是在四月里,我是一个徒劳无功的人。
《波西米亚狂想曲》,觉得华晨宇可能会看所以就去看了的电影。
这是记忆中,我哭的最真切的电影。
那场只有七八个人在看,结束的时候灯亮了,也没有人离开,大家都在抹眼泪啊,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只觉得音乐真的太厉害了,有让人哭,让人笑,以及让人又哭又笑的魔力。
如果哪天我有跟华晨宇说话的机会,我一定要问问他,就说华晨宇呀,你2019年3月,有没有去看波西米亚狂想曲?
我在沙溪古镇河边的一家酒吧喝多了。
只一杯长岛冰茶,我就晕得站不起来,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人围着火塘唱唱跳跳,大人孩子,还有狗,我是局外人。
后来我清醒了一半,回到客栈,说了一些胡话。
我不喜欢自己徘徊,但那段时间,我确实徘徊了,回头看时,我愿我自己始终活得清醒。
人生第一次看话剧,给我从小喜欢到老的何老师。
因为是最便宜的票,所以坐在最后一排,台上的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我都在打瞌睡。
有人笑了,我在打瞌睡,有人哭了,我在打瞌睡,有人走了,我睡醒了。
所以,暗恋桃花源是个什么故事,我应该不会知道了。
我买了风信子,但它的根烂了,还发了霉。
我还要再去买一个风信子,等它开花了,就能收到风写的信了。
这样一说,就觉得很浪漫。
很多事情说忘就忘了,更多的事情还没说就想不起了。
而且,我特别能睡,老了可能会痴呆,如果有预防的药我愿意现在就吃。
哈哈。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季一季,一年一年。
时间绕着圈走,我们躺在时间里,也绕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