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跑完步,都要象征性地說句:好累啊,這是對自我心理的滿足,似乎如果一天是疲憊的開始與疲憊的結束,那麼一天就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在跑步的過程,至少經過的人群可以構成一個小小窗口的人生百態,我看見許多中年男子三三兩兩,大多光著膀子跑步,他們的身材不再,肚皮腆起,隨著步幅上下游動。年輕的人總是外貌至上的,我不免想著年輕的時候他們都幹嘛去了,落得如此“泯然眾人”的境地。與他們形成明顯對比的,是操場上年輕人精壯有力的心跳與步幅,還有嬰兒好奇的學步。
老去意味著年輕的軀體和心靈不再,但是連同那個軀殼,真的不可以保留一絲絲的美感嗎?我看見我熱愛的詹妮弗康納利,還有朱莉德而佩,都在歲月里改變容貌,身材也漸漸發福。
現在的我想來,這真是一個可怕的事實。